“哦卡桑,多桑,贝利亚这次回到了过去,见到了还是人类的祖父和曾祖父,祖父泡的花茶让我想起了哦卡桑您。”
辉夜月用软布轻轻地擦拭着墓碑,仿佛在抚摸父母的脸庞,就像小时候那样。
“彼列。”
似乎有人在呼唤着自己,辉夜月听到声音猛然转过身去,白银草森林仍然庄严而又寂静。
他循声走去,走到了白银草森林的深处,那里有着更为古老的墓,甚至可以追溯到太阳还在的时期。
一个身形十分高大的奥特曼正在一个挨着一个扫墓,辉夜月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光之国强大的战士,奥特守墓人高莱安。
奥特墓场也像是禁地一样的存在,神圣而又庄严,正如这一片逝者长眠的森林。
第二奥特塔高高耸立着,石柱上记录着奥特战争所有的长眠的战士们的生平以及影像。
“副队长,又来看望父母了?”
高莱安很有礼貌的主动向辉夜月打招呼,辉夜月每一次从外面回到光之国,就会来看望一次父母,并且给去世长眠的父母献上一束大宇宙别的星球里面的珍贵花朵,一来二去,辉夜月就和高莱安认识了。
“嗯,哦卡桑和多桑长眠于此,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花,我应当来看望他们。”
辉夜月微笑着取出一壶从地球华夏买来的酒送给了奥特守墓人高莱安。
“送你,活着的人更要珍惜当下,只要永远记得他们,他们就永远存在着!”
高莱安接过酒,直接化为等奥高的人间体十分爽快的灌入口中,酒香弥漫,的确是地球十分好的酒。
此时高莱安猛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他那极易失控的能量竟然开始变得平稳。
辉夜月看着65米的高莱安,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如果可以就去外面走一走吧,我相信你的战友也不希望你永远待在这奥特墓场里,你还很年轻,我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副队长,您说的是真的吗?您说弗莱亚还在该多好,我在这里陪伴了他很久,也许真的要去外面走一走了。”
高莱安向某个墓碑,明明是个硬汉的形象,却将手里的酒壶的一半洒在了墓碑前。
“如此好酒,高莱安不能独享,弗莱亚同我共享吧,我的挚友。”
风吹过白银草,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回应着高莱安的邀请。
辉夜月看着阴阳相隔的一对挚友,继续转身向白银草森林的更深处走去。
辉夜月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方矮小的墓地,墓碑已经十分陈旧,甚至上面刻着的姓名都已经开始模糊。
那一方矮小的墓地旁边还有一个更古老的墓地,经历了几十万年的岁月洗礼,那上面的姓名早已看不见,甚至墓碑都已经腐朽。
不知道为什么,辉夜月知道那里沉睡着那个好客的赫莱特大叔,他的曾祖父,那个第1次见面就要把自己拉回家吃饭的中年男人。
辉夜月半跪到那古老的坟墓前,直接从自己的戒指里面翻找出来了一整块珍贵的宇宙水晶,直接把那块宇宙水晶当成墓碑立在坟墓前,用光芒凝聚出一把匕首亲手在那块儿水晶墓碑上刻上属于赫莱特的墓志铭。
正在专心刻字的辉夜月突然感觉脖颈一重,熟悉的蓝色宝石吊坠被挂到了辉夜月的脖颈上。
因特莱之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个熟悉而又慈祥的中年男人的虚影站在了辉夜月的身后,还有一位银族的年老的奥特战士虚影。
“彼列,终于又再见面了。”
赫莱特大叔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那块新的属于自己的墓碑,露出了喜悦而又开心的笑容。
“真好,我的小孙子还记得我,没想到会亲手为我立碑,这墓志铭写的真好。”
辉夜月就那样呆愣在那里,不知为何,他眼眶有些湿润,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境一样,那早已死去的亲人就这样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利维拉脸上全是笑容,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他想拥抱辉夜月,就如那个长眠的午后,他也是那样的抱着名为贝利亚的小光团,就那样安心的长眠。
但是利维拉却抱了个空,是他忘了,他早已死去,此时的见面只是因为因特莱之石和感情的牵绊,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相见,但这也是命运的眷顾。
“虽然剩余的时间有限,但是能亲眼再见到你,祖父真的好开心。
我们的小彼列长大了,仍然记得我生命的最后,你还是奥特胶囊里的小光团,那时我心想真好,终于等到你了。
当时的你突然就消失了,所有人都忘记了你,包括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时的你一直在流血,一定很痛苦很难受吧,可我却帮不到你。”
一滴银色的眼泪划下辉夜月的脸颊,滴落在他亲手刻的墓碑上,慢慢又滑下去。
“哦基以桑。”
利维拉听到辉夜月叫自己爷爷,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没想到他死后的今天却听到了这一声他最想听到的称呼。
赫莱特大叔轻咳一声,十分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及曾孙子,几分钟虽然短暂,但是他却完成了死后最大的愿望。
他亲手将因特莱之石交给了那孩子,即使迟到了几十万年。
一家人虽然无法触碰,但是仍然依靠在一起,终于有时间可以做最后的道别,赫莱特和利维拉并不会因为死亡而难过,脸上反而是重逢的喜悦,即使这样的重逢只有几分钟。
“彼列,我和父亲要走了,你要记住,命运虽然沉重,但是我们永远会陪你走下去,永远都会看着你。怎么不说话,不和爷爷和曾祖父道个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