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个个义愤填膺,钟功成送来的这个消息对于西南军来说绝对是有很大影响的。
外面的士兵听到里面的争吵,都是抬头看向这边,但是谁都没有因为好奇而离开自己的位置,帅府外面的侍卫更是目不斜视,纪律严明。
虽然大家也听到过一些关于钟朋的流言蜚语,他们对钟朋的认知还只是停留在纨绔子弟上。但是无论怎么说钟朋也是钟帅之子,要是钟不悔因此而消沉西南军岂不是人心惶惶。
别看钟不悔对于钟朋好像毫不在乎,自镇守西南到现在都没有传家书一封回去,若无大事或是无龙皇召见从来都不回云澜。
但是每每闲暇之余都会偶有思念,不知家中如何,是否安好?一谈起钟朋和钟灵,都是满脸的愧疚,再之后就是沉默。
李承忠曾多次劝说钟不悔让他回去看看,好好修养几天,钟不悔总是笑着拒绝:“呵呵,回去让那小子气我吗?”
钟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承忠虽然也很气愤虎目圆瞪,但是见此情形他不得不制止众人怒吼道:
“够啦,你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能不能消停点,还嫌事情不够多吗,你们都是将军想让兄弟们看笑话吗,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军中规矩了?”
李帅发飙,所有人都默然低头,脸上的不忿却是显而易见。
这时钟不悔咳嗽一声,李承忠也不和他们多做计较,再次看向钟不悔:“钟帅,你怎么样了?”
钟不悔没有回答似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双眼无神却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在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朋儿~朋儿~~”
终于,他的眼睛再次定格在那飘落在地上的家书上,他欲行又止仿佛那张纸有千斤重。
李承忠弯腰下去下去,别过头将书信放在钟不悔面前。事情已然如此,这个时候还是要直面面对。
钟不悔的手颤抖着接过李承忠递过来的书信,嘴唇微动,他鼓起好大勇气再次看着书信上的内容。他看的是那么仔细,一个字都没有落下,额头之上青筋暴跳。
钟不悔将书信捏在手上,一点点的揉成团,然后一用力,纸团瞬间化为湮粉。
“龙皇,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为何要失信于我?”钟不悔轻声说着,他现在整个人都没有任何力气。
“朋儿,最后一面……最后一面!”钟不悔挣扎的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疯狂起来,一把将众人推开,向着府外奔去。
“朋儿,等着我,爹回来了!”钟不悔一声长啸,噬天虎听到钟不悔呼唤,同时虎啸一声飞奔而来,很快就出现在钟不悔面前。
“钟帅,等等我,末将愿随钟帅回去!”其他将领都跟了出来,只是出来的时候噬天虎一个飞踏早已绝尘而去。
钟不悔都没有做任何交代,不管不顾的返回云澜,现在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去,最后一面……
“快快备马!”几位将军连忙吩咐部下,焦急的看着钟不悔离去的方向。
“都给我站住,你们不许去!”李承忠踏步走来,浑厚的声音使得几位将军回头看去。
“李帅,你这是为何,难道你放心钟帅孤身一人回去吗?”几位将军直视李承忠,几乎都想要破口大骂:
“我等决意跟随钟帅,哪怕军法处置人头落地也在所不惜。我等项上人头等事情完后任凭处置,若是今日李帅要阻拦,我等只能得罪了。”
李承忠虎目含泪,他脸上的伪装早已被泪水冲刷而变得模糊不清,尽管自己有冲天之怒也只能打掉牙齿活血吞,毕竟钟不悔走了,他就是西南最高将领。
李承忠:“混账,难道你们就觉得本帅不痛心吗,我比你们更想回去查明真相。可是我们作为军人,又怎么能意气用事?”
“你们都是云澜将领,身上肩负这保家卫国的重任,身后就是千万万的黎民百姓。现在战事纷乱,凯旋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若是都走了,我西南防线该当如何?”
李承忠的话并无道理:“可是钟帅一人回云澜,既然有人会对钟少下手,自然是猜测钟帅会返回云澜,要是其间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那些人可是有备而来的。”
是啊,众将考虑的也对,既然对钟朋下手了,肯定是等着钟不悔入网的。此去云澜,途径万里,凶险重重。
李承忠:“我也是担心这个事情,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钟帅就这样回云澜,而我们现在也是人员紧缺。”
“这样,各将军各司其职,云澜西南百名守云卫乃是最精锐队伍,是龙皇陛下派来保护钟帅的,由他们跟随钟帅返回云澜!”
几位将军并不迟疑,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末将听从李帅之令!”
李承忠点点头大吼一声:“云澜守云卫何在?”
“我等具在,请李帅下令!”一百名守云卫乃是钟不悔的侍卫,西南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