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皇在左无机等人面前说钟朋伤势十分严重,而给龙英所见所说的都是钟朋已经死了。正如钟朋猜测的,要是龙英真的被任天行诱惑利用,左无机又在天赐凯旋缝隙中求存。
那么这两则消息便是坑,可以对任天行的判断产生一定误导,任天行所有隐于暗的势力都将浮出水面。
虽然龙英和龙志在御书房等待龙皇回来就很能说明他们的意图了,不过是想确定钟朋的消息。
龙皇明知他们改过的希望很渺茫,但还是选择了给他们一次机会。毕竟虎毒不食子,都是一个姓的。机会给了,坑也埋了也算是两全其美。
龙英回到自己的府邸,他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连侍卫的问好都恍若不觉。
一直无神的走着,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
迎面走来一个人,低着头根本没看到龙英,两人就这样撞到了一起,龙英都没有觉得如何停顿一下继续走着。
那人抬起头想要看看到底是那个不开眼的东西,正准备开骂,却见是龙英:“呦,原来是大殿下,左无机见过大殿下。”
此人正是从狩猎之地回来的左无机,现在正准备离开大皇子府,没想到正好碰上上朝回来的龙英。
龙英听到声音,这才停下脚步转身抬头,看见左无机他的神色也并无变化,只是平淡道:“原来是老师,您怎么来我皇子府了?”
“哦,我是来给殿下道喜的,只是见你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正打算回去,没成想你就回来了。”左无机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他可是龙英的导师,龙英成为储君将来的云澜之主,那他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龙英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更多的却是自嘲:“呵呵,道喜?哪有什么喜啊,老师,您陪我进去坐会吧!”
两人进入大厅,龙英与左无机坐了下来,左无机这才发现龙英有些不对劲,这是为啥呢?
左无机:“殿下,今日陛下在众臣面前立你为储君,云澜顺位者,难道不值得道喜吗?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龙英:“左相大人,您是英儿的老师,英儿有事自然不会瞒你,今天我去见父皇了。”
左无机:“多谢殿下信任,老臣日后定当尽心为殿下尽忠,为云澜效力。只是不知殿下今日为何如此忧愁?”
龙英听罢这才缓缓道来:“我今天见到父皇才知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钟朋竟然对云澜如此重要,我更想不到钟不悔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我一直以为,钟不悔只不过是个西南主帅,回到云澜也只不过是挂将军职衔,还排在孟帅之下。”
“可是我在父皇口中得知,他却有颠覆云澜的能力,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你知道我是什么反应吗,犹如万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想。
我虽然知道他对于云澜居功至伟,可是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啊,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人告诉我,钟不悔他的恐怖竟然恐怖如斯。”
龙英说完怔怔的坐在那里,想起龙皇和他说的话,不禁心伤,他现在真的是后悔了。
左无机叹息一声:“钟不悔用兵如神是不假,那年我等亦难忘,我也是今日听龙皇陛下谈起他对钟不悔的承诺。”
“不过在我觉得,钟不悔能够颠覆云澜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吧,他再怎么样也只是一军元帅而已。
钟不悔用兵如神也只不过是匹夫之勇,要知道治理国家又岂能只靠这些,殿下又何必杞人忧天。”
左无机对此不以为意,觉得治国安邦平天下,文治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东西,光凭武夫何可为?
龙英腾的站了起来,表现的特别激动,脸色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老师,这绝对不是夸大。”
“您知道我父皇为何在今日立我为储吗?那是因为他知道,一旦钟朋已死的消息传到钟不悔那里,钟不悔便会放弃西南返回云澜。”
“而父皇正是要以自己的性命给钟不悔一个交代,好让钟不悔护我云澜千秋。”
“什么,殿下你刚才说陛下说什么?”左无机听闻也是站了起来一脸震惊,他觉得刚才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也不知道他震惊的是钟朋已死的消息,还是龙皇说的以命抵命的话。
而这时任天行听说龙英回来,便来到了这里,一进去便看见这个场面:“哦,左相大人,你们两个怎么啦?”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左无机打个哈哈:“哦,任太子,我只是来找殿下说一些事情,现在已经没事了。”
“大殿下,老臣就先告辞了!”左无机与龙英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见过任太子,请坐!”
任天行点点头:“我看龙兄脸上写满了心事啊,那模糊的我实在看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啦,能否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