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声斥责海亦风,“你跟他呛什么?顺着他点儿能怎么着啊?嗯?能少二两肉不能?你以为都跟我似的随你怎么赖都让着你啊!还有,你为什么大半年都不搭理他?”
海亦风说,“我只有没钱花的时候才去找他,自从你收了我以后我都没怎么花钱,所以……”
安逸说,“没良心的东西,打得你轻!”
海亦风已经挨了打还得不到安慰,而且和老爸处不好关系本来就心烦还被安逸这么说,就憋憋屈屈地坐在沙发里不说话了。e
☆、腐.女.
安逸一看,就觉得自己说得太冲了,赶紧去给小祖宗煮饺子。
然后笑着把冒着热气儿的饺子端到海亦风跟儿,“给!你昨儿不是说想吃饺子吗?”
海亦风绷着脸说,“昨儿是昨儿,今儿是今儿,今儿不想吃了。”
安逸过去往怀里搂海亦风,“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感受,朝你乱发火儿。生我的气没事儿,但是不能生饺子的气。你先吃饺子,你吃饺子的时候我一定痛定思痛。”
等海亦风吃完饺子,心里舒坦的时候,安逸又说,“小海,回头看看你爸去。”
海亦风说,“不去。本来我就不待见他,现在他这么打我,我更不待见他了。反正照我现在这花钱速度,手里的钱上完大学没问题了。”
安逸又说,“你爸打你就是想让你去看看他,他不懂事儿,你让让他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那是你爸,又不是别人,吃点儿亏,受受气没什么。”
海亦风说,“可是,我想起来我妈我就难受。”
安逸其实觉得海亦风妈做得有点儿过激,两个人过不下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干嘛非得自杀啊!就算死了,除了把海亦风撇下,给海亦风留点儿阴影,就没啥别的用处了。但为了顾及海亦风的感情,安逸还是说,“你爸后来再婚过吗?”
海亦风说,“没有。”
安逸说,“还有别的孩子吗?”
海亦风说,“没有。”
安逸说,“你爸年轻的时候犯了错,确实过分,应该受到谴责,但是,你想想,你十一岁那会儿你妈就去了,你爸完全可以再娶一个,再生一个,可是你爸为什么就只守着你,尽管你一眼也不想看他?”
海亦风没话说了。
安逸说,“你妈因为那些事儿走了,留下你,你爸心里估计也好过不到哪儿去,这么些年过来了,你爸该受得惩罚也受了,你也大了,难道真的要和这个生你养你的人一辈子都见了面跟仇人一样?”
海亦风眼睛红了。
安逸拍了拍海亦风的头,“行了,改天闲了去看看你爸。”
海亦风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呢?”
“我?”安逸笑了,“我爸从小没给过我一分钱,没参加过一次家长会,我只有挨我爸棍子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哦,原来我有爸爸。刚才你爸那根本不叫打,我爸那才叫打,拿着板凳桌子什么的都敢往我身上抡,算了,都过去了。明儿早上想吃什么?”
海亦风看着安逸说,“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呢?”
安逸笑着说,“不大怎么能包得住你?”
第二天下午,班主任把安逸和孙娅楠都叫到办公室,和蔼地说,“都坐,都坐。”
安逸和孙娅楠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
班主任笑着说,“昨天晚上你们俩没冻着吧?”
孙娅楠抢先说,“没有!老师,你的演讲顺利吧?”
老班说,“多亏了你们俩,要不老师的脸就丢大发了!”
安逸说,“老师,那只小狗没有丢吧。”
老班说,“你是说黑米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