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知道永远,阿门。
握着圣经,轻轻的吟诗般的意大利语,悦耳而动听。小教堂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安静地坐着,少数女人们穿着白色的套装或小礼服坐在右边前排,听着老牧师的祈祷。
看起来像一个弥撒甚至一个婚礼,所有人面容都如此虔诚而温柔,若神前最驯服的羔羊。
谁能想到这些都是黑手党党徒,他们手段冷血、残忍而狡诈却重视家庭语血缘的羁绊,铁血与玫瑰、圣洁与黑暗,构成奇异的……和谐。
白夜斜斜靠着街道边的苹果树,远远看着房间里的一幕,暗自轻叹。
“喂,你这该死的就不能把我从这该死的破车里弄出去么?”一道咬牙切齿的男音响起,不过无损动听而神经质的音质。
白夜推推鼻梁上的墨镜,朝那正努力试图从防弹车里爬出来的艾森抱歉地笑笑:“对不起,白狼说你是危险分子。”
那夜在白狼的房间里并没有呆了太久就被外面的吵闹声弄得不得不出去,刚到酒吧外舅看见两具被开膛破肚的肥壮男尸躺在放垃圾的小道里,一群黑手党党徒拿枪朝着屋顶一阵扫射,隐约可见艾森在房顶上灵巧的还击,顺带一脸兴奋地舔着刀子上的血迹。
貌似……有人在性骚扰下暴走了。
从把艾森逼下来那一刻起,白狼就严格禁止他接近自己,走哪都缩在特制的车子里,通晓他大名的黑手党党徒们每天都有人饶有兴致地来观看传说中的变态杀手,这让艾森觉得自己像个笼子里等人参观的猴子,暴躁却无奈。
“我……迟早有一天要用你的肠子在你脖子上打个蝴蝶结,不,还有用那条野兽的!”
他的威胁永远都没有新词。
看着艾森又窘又无奈的样子。
白夜忍不住呵呵笑起来,比起某些毫无道理、真正的变态,她倒觉得手段惊栗血腥的艾森更像被人惹怒了才会撕裂别人的很直接的兽,和白狼一个属性,只是他死不承认而已。
“对着这种人有什么好笑的。”一只大掌一捞,把白夜的细腰多了一只大手,嚣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shit!”艾森立马横眉竖目地朝白狼竖起两只中指。
白狼则嘿嘿一笑,直接拖走怀里的人就走,也对艾森比了个中指,嘟哝:“这种幼稚的变态,真是让人头疼。”
你自己也差不多吧,白夜挑眉,忍住嘴角的抽搐,“我说,霍斯少爷,你的继承掌权人位置的弥撒做的不错,那圣经顺溜的程度不必神父差。”
白狼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我拥有牛津的神学学士学位。”
……
原来这年头,坏人……都上天堂念经去了,那么好人呢?
……
“真不知道,霍斯怎么会变成这样。搂着个娘娘腔的恶心东方人,也敢到教堂来。”坐在豪华车里的梅尔,美艳的脸上毫不掩饰眼里的杀意与鄙夷,瞪着不远处的亲亲我我的场面,感觉身边的人一阵静默,她回过头,诧异而殷勤地看着身边的人:“您怎么了,兰开斯特公爵,不要紧么?”
身边面容精致清美、宛若中世界贵族的美少年脸色惨白而木然地看着那一幕,随即扬起个冰冷阴鹜的笑:“不,没什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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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荆棘玫瑰上
月下安静坐着的少年,身边胜放的丛丛半凋零的玫瑰,清冷的月色下呈现出一种油画般的安静与忧伤。
柔和月光落在他奶白色的皮肤与浅金色柔软的发丝上,泛出淡淡的晕来,手心一朵美丽的玫瑰上落着泪水般的露珠。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让我亲眼看见……我曾以为听到关于你的一切都是谣言啊。”轻轻的低喃从他玫瑰色泽的嘴唇里逸出,漂亮清秀的容颜上却是一片迷惘与空洞。
“少爷,兰开斯特少爷……。”女孩子娇怯的而隐含着羞涩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