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三姐,四姐,小妹,你们一路上要保重啊,两位姐夫,你们可要好好的照顾我的两位姐姐啊。”
“太子殿下,下官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安鸿刚带着自己的侍卫,将一行人送到了城门口,正在这里依依话别。
今日是安希月他们一行人返回京城的日子,一大清早的路上还没有多少行人的时候,几人就已经在益州的城门口了。
关于高粱的那个新作物,也是东方瑞泽和安希月这几天,两人带着芍药和泽一他们天天借着进山的名义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
早前安希月和东方瑞泽两人就先将高粱,从空间里面培育好了,然后在某一片树木茂密的大山里面种植了起来,然后再带着他们一起去寻找到的。
“好了,刚儿你自己在益州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就写信回京吧,等我们先回京一段时间,肯定就要回边境了。”
“是,四姐,谢谢你给益州带来了希望。”
“傻,给益州带来希望的是你,现在高粱这个作物的种子已经找到了,你要赶紧的实验种植出来,这样那一片的土地才能不在那么的荒芜。”
“是,谨遵四姐的吩咐。”安鸿刚抱拳道。
安希月一行人坐上了回程汽车,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而去了。
——
然而京城安府。
“相公,你说浩儿他们这是要多久才能娶亲啊,你看人家其他人家的孩子,不说远了,就说咱隔壁的邻居那可是才娶进门,没有几个月的新媳妇,可是都已经怀孕了啊!
我们家里的几个小兔崽子,还没想要娶亲的打算。”王氏将自己的头枕在了安成宏的臂弯里,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着。
安成宏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笑着说道:“你啊你,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啊!咱们啊就等着他们自己想娶的时候,咱们给他们准备娶亲的酒席安排就好了。”
“人家这不是着急嘛,再说了现在这一大家子活计,还是想要一个媳妇儿进门来帮忙操持的。”王氏撒娇道。
“唉,还是我的夫人厉害啊!这才多久啊,这一家之母的能耐,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啊,家里可是让你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让我们这些老爷们啊,在朝堂可是毫无后顾之忧啊!”
王氏听了自家相公的夸奖以后,嘿嘿的笑了起来,有些害羞的伸手捶打着自家的相公。
“嘿嘿,还是相公你疼爱我啊,你不在外面沾花野草的,咱们家里都没有妾室外房的,内宅干净,肯定是没有那些个斤斤计较的事情的。”
“所以啊,还是相公你英明神武。”
王氏的一通彩虹屁,可是把安成宏给催的足足的,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怀里又是十几年的爱妻,那心里可是乐滋滋的,自然而然肯定要好好的疼惜一番的,于是乎趁着如此的良辰美景,房间里面响起了相当和谐的声音了....
外面执勤的下人们,听到了一些声音以后,全部都撤走了,他们也去休息了,劳作了一天了....
——
话说安希月他们走后,益州的济世堂,茶室里面依旧是那么的茶烟缭绕,那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此刻正侧躺在铺好的软垫之上,左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那三千黑丝就那样规规矩矩的飘洒在了身后,那一张白皙又尖瘦的脸颊,好似又消瘦了几分。
“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
“小东西,你现在可还好吗?”
“你说你怎么不等等我呢?”
“这些年,你又为何不来找我呢?何苦让别人白白的来占据了你的身体。”
“而如今的你又身在何处呢?可否也是借了别人的尸体,还了你的魂魄呢?”
“你可知我现在的心是如何的?”
“小东西,我可想念,可想念、可想念你了。”
男子看着那皎洁的月光,笑了起来,嘴角却慢慢的溢出了一丝丝的血迹,此刻的男子显得鬼魅又妖娆,寂寥又悲哀。
他一字一句自言自语的,望着那月光轻轻的诉说着,自己心中的那一丝丝的情愫。
顾钰墨在知道此安希月非彼安希月的时候,整个人都疯掉了,原来他一直想要迎娶的朱砂痣,现在已经变成了不在身边的白月光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感到难过呢?
“主子,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一旁的胖掌柜看不下去了,恭敬的朝着还在那独自悲伤的男子说道。
顾钰墨侧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站着的掌柜说道:“下去吧,本谷主疲乏了。”
掌柜的叹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的行礼后离开了,顾钰墨从躺着的茶室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黑屋子走去。
屋子里很黑,但是床脚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男子朝着那声响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被骨链贯穿踝骨的人儿,声音非常的冷漠又疏离,虽然这个姑娘被自己虐待过。
“你可恨我?”
那女子没有回答,房间里除了因为移动而拖动的铁链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