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到此完全绝望,苦笑道:“你们到底抓我何用?”
寒月女冷道:“只要你合作,我们不会为难你。”唐小山道:“现在不合作吗?你说便是。”寒月女欲言又止,轻轻一叹:“一切等明天再说吧!”还是决定不说出。
唐小山无奈一笑,道:“既然要抓我那么久,你们得帮我一个忙。”寒月女闻言稍楞。
刑小莹斥道:“阶下囚也敢提条件,不怕封了你的嘴巴?”
唐小山苦笑道:“说好帮忙呵,哪是条件,只是人命关天,不得不说。”
寒月女冷道:“说说看。”
唐小山道:“我有朋友被大漠三凶僧囚于鬼哭洞,我本想赶去救他们,却让你们抓了,所以只好拜托你们将人救出来如何?”
刑小莹冷道:“你不是杀了三凶僧?他们有何危险?”
唐小山道:“被囚之人,没有东西吃,不会饿死吗?”刑小莹一时语拙。
寒月女仍在思考,不知该不该帮忙。
唐小山随又说道:“不如把我朋友放了,我且跟你们走便是。”黄得贵虽不能言语,此时亦拚命点头,只是面对墙壁,敲得喀喀作响,刑小莹冷道:“不行,放了他,不就让他前去通风报信?我们岂非自找麻烦。”
唐小山道:“他要报谁来救人?何况,你们还怕有人寻仇?”
刑小莹冷笑:“怕死喽,像你这种人要多几个,我们简直怕死喽!”
唐小山苦笑:“求求女师父!想个法子救救鬼哭洞中之人吧,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行。”
寒月女忽而问向四大金钗:“你们可知鬼哭洞在何方?”
冷秋霜道:“在牛耳山上,离此不及百里路。”寒月女道:“容易找吗?”
冷秋霜道:“只是听说,未真正去过,不清楚。”
“若真如此,绕道那里,未必奏效,把那小胖子放了,让他去办事便是。”
刑小莹急道:“师父不是要用他来逼供?”寒月女道:“此事以后再说。”
转向唐小山,冷道:“人情已做给你,到时看你怎么回报!”
唐小山欣笑道:“自是衔草结环以报。”刑小莹冷斥:“恶心!准是不怀好意。”
在寒月女示意之下,冷秋霜这才把黄得贵穴道给解开。
黄得贵登时奉承喜笑,起身连连拜礼:“多谢诸位仙女放我生路,将来必定衔草结环以报。”
刑小莹冷斥:“两人同一鼻孔出气,恶心极了!还不快滚!”
“滚?”黄得贵瞧向唐小山,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小山深怕她们反悔,急道:“救人要紧,说不定他们正等着你去送他们最后一口气呢!”
黄得贵虽憨,却不笨,闻言立即明白孰重,便自拜谢,复转向唐小山:“来日再见,师父自行保重。”
深深拱手拜礼,立即冒雨逃命去了。
黄得贵一走,唐小山方自安心许多,转向寒月女,笑道:“看来女师父乃是有情有义之人,在下必定衔草结环以报。”
艳桃花闻言呵呵笑起:“你不会另换一句吗?你是衔什么草,结什么环?”
刑小莹冷斥:“听起来虚伪,更能证明你内心吏虚伪!”
唐小山干笑道:“错了,那是在下心存感动,已无法找出更佳言语所致,姑娘何需如此误会在下呢?”
刑小莹冷道:“是真是假,明儿便知。”
寒月女道:“休息吧,一切事,待明天再说!”说完,她盘坐于地,开始运功练气。
四大金钗不敢抗命,亦自坐下,虽是运功,但瞧她们眉来眼去,似乎无暇练功。
倒是唐小山,在得知冲穴无望之后,落个无事一身轻,便自打个哈欠,当真心宽体胖似地闭眼而眠。
未久,竟然累得打呼。四大金钗冷目瞧向他,暗自笑骂这家伙倒是赖皮猪,竟然任何地方都能安睡。
刑小莹偷偷跳起,一脚踢得唐小山哗地惊醒,然后又迷迷糊糊睡去。
呼声似又传出,刑小莹恼之不过,干脆点他睡穴及哑穴,勉强始把他制住。
刑小莹这才回坐,想闭目养神,然而她和三位姐妹一样,全皆有意无意瞄向这位乱七八糟年轻人。
几日追捕,经过风凤雨雨,竟然升起莫名感觉,莫非已是情愫暗生?四人全都不肯承认。
或许是在寂静中怀念那激烈斗争情景缘故吧!
四人始终心灵浮动,一夜到天明未曾安静过。
待唐小山醒来时,己身落一处布置得颇为素雅之房间里头。
这房间似是女者所有,除了被软床柔之外,另有一口大铜镜置于梳妆台前,那梳妆台却是石块雕凿而成,似嵌在墙上,而那墙面亦是素黄大理石所造。
仔细看下去,他不由哎呀一声,此屋似是偌大一块黄石挖凿出来,三面全是石墙所凿。
另一面则是楼空石窗,颜色、纹路甚是统一,设计者的确别具心思。
唐小山皱眉道:“这会是四大金钗和她们师父起居处?”
若真如此,那自己岂非一觉睡了数天?
他爬身而起,摸摸左肩剑伤,业已痊愈且结疤,该是经过一段时间没错。
他也发现身上已换件清爽素青干衣,分明是被人加以侍侯过了。
那脱去自己衣衫的会是谁?脑门总想起大胆的艳桃花。不知她们在何处?
唐小山下了床,往屋外探去,已然发现外头呈半圆式弧型排列一落厢房,像座半个弯月亮嵌在山中,厢房前,则为宽敞素黄大理石广场,让人瞧来似落身于田黄镜之中,感觉甚是舒畅。
广场外头则见断崖,不少松树斜探崖面,引着阵阵白云飘浮,真若腾云驾雾,一股身在神仙居之感觉,渐渐浮向心头。
唐小山不禁暗喝:“好个修身隐居地方,的确不可多得!”他走出室外,并无任何阻挡。
踏在田黄大理石面来回走了十余丈,亦舒服无比。
回身再瞧厢房,只觉雕琢精细,尤其是居中那间,耸出飞檐、画栋,直若象牙精雕中的宫庭宝殿,实让人赞叹不已。
唐小山仔细看去,殿厅门顶刻有“无尘居”三字,勾划了了,韵昧天成,自出名家手笔。
除此之外,每间厢房皆置有不少盆景,松松柏柏,山菜、菊花视各人喜好而摆置。
“这或许是四大金钗居住之所吧?”唐小山暗暗说道。
回瞧自己房间。摆着粉红桃花,莫非当其是艳桃花起居处?看来她倒是对自己特别照顾,却不知是存心捉弄,抑或另有一番心意?
唐小山虽对艳枕花有所回味,却不敢多想。
他瞄着四下无人,或许是逃走最佳时机,当下运起功力,可惜还是被封,摸摸肩头,背上还插着银针,他暗自叫骂,封了那么久也不解去吗?
于是不动声色逛向悬崖,然后偷偷把银针给抽出来,丢落深崖。
他往崖边瞧去,四处全无秘道、山径之类通路,那出口莫非在厢房某一处?
他暗自叫苦,原以为这头有出路,倒可借此溜逃,现在看来得加把劲才行。
于是,他故作悠游状,往那厅殿逛去。
及至近处,只见厅殿靠里边摆着五张石椅,椅上置有软红铺垫,如此而已,显得空空荡荡。
唐小山目光落于石椅后例那刻有仙女飞掠图之石壁,直觉那便是出口。
于是漫不经心又往前行去,及至近处,伸手推去,石壁一转,出现秘道,他心下一喜,便闪步进去。
秘道长约百余丈,及至尽头,忽见阳光穿射过来。
唐小山潜身探去,只见外头小桥流水,亭台雅屋应有尽有,直若人间仙境。“会是啥地方?”
唐小山正待潜探过去,忽见四大金钗在庭园空地上练剑,四人倒练得认真,根本未察觉有人已溜来。
唐小山心下一喜:“没发现,我且偷溜去也!”
于是他掩身潜行于桂花丛,转向小山后,潜过流水瀑,穿过小亭台,再潜拱形桥,那连接外面石梯已近。
他暗自想笑,竟然进行这么顺利,这四个丫头可要惨了,回头准被师父骂死。他不敢多作陶醉,小心翼翼潜向石梯,正待开溜之际,忽闻声音叫来:“早安,有人要逃了!”
唐小山一愣,怎会被人发现?在近处又喊着:“早安,有人要逃了。”
唐小山抬眼望去,这才发现那头择树枝上,养只白鹦鹉,正在那里神气活现地当看门鸟。
唐小山暗自苦笑,转头瞧向四大金钗,她们全皆呵呵笑起,戏耍眼神叫人受不了。
唐小山自知形踪败露,不由恼羞成怒,喝着:“臭鸟!”猛地扑身抓去。
鹦鹉咯咯怪叫飞起,神气活现喊道:“发疯了,发疯了,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
唐小山气笑道:“谋杀亲夫?简直太恶心!”
若有暗器,早就打得它晕头转向。
鹦鹉咯咯怪叫着:“恶心恶心”想不出再接啥话。
那艳桃花已媚笑迎来:“唐相公,这么早,急着想去哪儿呵?”
唐小山干笑道:“四处走走,呵呵,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而已!”
鹦鹉突然叫道:“私奔私奔,恶心恶心”
唐小山怒目瞪去,喝道:“人类说话,鸟类插什么嘴?”
猛地抓来泥块,直往上打,他虽功力被封,但巧劲总有,这一打,直捣得鹦鹉咯咯急叫,慌张飞逃,幸好它似乎亦有两招,得以闪过泥块,只被击中左翅羽毛。
在不断叫着“谋杀亲夫”之后,飞得远远山崖那头,以免再遭重击。
唐小山怒斥:“再来!哪天烤了你,才知道什么叫谋杀亲夫。”
艳桃花笑道:“何必跟小畜牲呕气呢?你且过来,咱们一起练剑便是!”那许纯纯亦在招手,笑道:“唐公子你指点我们剑招如何?”
似乎上次淋雨,身躯变得透明,她不敢再穿白衣,换来深青衣衫,美貌仍自不减,
唐小山瞧见这群怪女,就连刑小莹这男人婆都露出笑意,暗道:“不知耍何名堂?反正走不掉,也就豁下去矣。”
闻言干笑道:“我哪行,你们叫那只鹦鹉指点,说不定效果更好呢!”
许纯纯斥笑:“那只啊,没人会喜欢。”唐小山道:“既然不軎欢,为何还养它?”
艳桃花道:“那得问我师父了,听说它是一位高人寄养的,师父只好接下,这小子话特别多,在这里很不受欢迎。”
唐小山邪邪一笑:“这么说,杀了它,也没人会反对了?”
心想杀了这看门鸟,逃走自然机会大增,己跟艳桃花往回走去。
艳桃花笑道:“你看着办吧,只要我们没看见,什么事都没有。”
白鹦鹉忽又叫起:“一大群,谋杀亲夫,救命救命!”掠于悬崖枝头,虽喊救命,但示威意味甚浓。
唐小山瞄它一眼:“你的谋杀亲夫预言快要实现了,现在可以准备找葬身地啦!”
白鹦鹉仍自叫着,众人已懒得理它。待唐小山已走近宽地,四大金钗架起剑势,准备迎招。唐小山干笑道:“剑法,我实在懂得不多,我看你们还是自个儿练吧!”刑小莹邪笑道:“练了十几年,没目标,实在瞧不出效果,你来的正是时侯,放心,只试几剑,无伤大雅。”
唐小山怔愕:“你们是找我来试剑的?”刑小莹笑道:“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利用一下又何妨?”
她当真一剑剌来,直指胸口,吓得唐小山惊慌躲闪,苦声叫道:“别闹了,我根本没武功呵!”
刷地一响胸衣被挑破,吓得他不觉踩起龙形九步躲躲闪闪。
他武功受制,但龙形九步的确奥妙,情急中踩了出来,竟能如蝴蝶穿梭般闪避于利剑之中。
三大金钗见及好玩,竟然加入行列,剑招耍剌,享受着戏耍过街老鼠快感。
唐小山已自险象丛生,任他步法再妙,然在四支利剑攻剌下,几乎衣衫尽被挑裂,偶而甚至伤及皮肉,疼得他直叫别玩别玩,四人却玩得更起兴。
刑小莹忽而兴致大开,喝道:“咱们挑光他衣服,让他**见人。”
似想报山洞因体被瞧之事。三大金钗登时附和叫着:“好呵!”
利剑霎时抖快,更形威力。唐小山登时哎哎苦叫,急欲躲闪。
猝闻声音喝来:“闹够了没有?”
不知何时,青衣女子寒月女己现身庭园,冷目瞄着四位半大不小的徒弟。
四大金钗见伏,已自带窘直笑,叫声师父,撤去剑招,让立一旁。
唐小山为之嘘喘大气,一脸苦水道:“夫人行行好劝劝您徒弟,再此下去,我不被刺死,也会发神经病。”
寒月女冷道:“谁叫你溜到这里?”
“呃”唐小山干笑:“有路即走呵!您又没说不能出来?”
寒月女冷道:“回去吧!”唐小山道:“就这样?”
直觉上少了人质逼供情节,总不大适应。寒月女冷道:“不然,要她们宰了你?”
唐小山恍然一笑:“说的也对,在下回去便是,但请女师父交代她们,没事别进入无尘居一步,否则我太没安全感了。”
刑小莹斥道:“笑话,那是我们居住房子,我们不能回去?”
唐小山邪声笑起:“你不怕人家误会我们同居吗?”“居你个头!”
刑小莹猛地甩剑成柄,欲敲唐小山响头。
唐小山赶忙开溜,苦声直道:“时代变了,这年头女人一个个喜欢捉弄男人,身为男人的我,何其不幸啊!”说完溜得更快。四大金钗闻言,自得暗笑。
刑小莹道:“不给他颜色,他必定花样百出,艳桃花去吧,今天轮到你侍侯他。”
艳桃花苦笑道:“师父,何时要收拾他?养了三天,已甚累人,难道要养一辈子不成?”
其实内心倒带着喜悦,这番话,伪装居多。
寒月女道:“快了,等一个人来,不怕他不招供。”
刑小莹道:“逼迫他,难道怕他不肯说?”
寒月女道:“他灵得很,说不定扯得我们团团转,被耍了仍不自觉。”
刑小莹道:“不逼怎知真假?”冷秋霜道:“徒弟倒认为先逼他说出任何消息,再找其他人印证,如此一来,不怕他说谎。”刑小莹道:“对呵,要是师父找来之人被他收买,那岂非损失太大?”
寒月女恍然道:“说的也是好吧,先逼他再说。”
刑小莹击掌叫好:“这还差不多,否则先让他嚣张,实在太便宜他了。”
艳桃花道:“何时上工?”寒月女道:“吃过早膳再说吧!”
艳桃花欣笑:“徒弟这就去准备。”
于是她奔向雅屋后头厨房,三两下弄来桂花莲子粥及两三道小莱,便往无尘居行去。
寒月女及三大金钗则开始进食,准备待会儿逼供便是。
唐小山仍不知大难将临头,溜回无尘居后,已自暗嘘大气,能甩掉四女纠缠,的确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正坐于崖前,准备研究退路,看看是否有可攀附之树枝、凸崖之类,否则要想从前山开溜,恐怕不易。
艳桃花媚步行来,见及唐小山在崖边,便喝道:“干什么?想自杀,还是逃走?”
声音喝来,唐小山猛颤,转头瞧及风资绰约的艳桃花,瞄眼斥道:“没死,也会被你吓得坠崖而亡!”
艳桃花笑道:“抱歉,我只是警告你,此崖深不见底,没事还是别靠近的好。来吧,吃饭啦,吃饱了才有心情做功课。”
唐小山怔道:“什么功课?”“到时你自会明白啦!”
艳桃花想想,将早餐置于地上,随又从房中搬来桌椅,再把早餐置回桌面。
她笑道:“怕你吃得发闷,便到外头吃吧!”
唐小山闻及香味,肚子亦觉咕咕,便坐过去,端来碗筷,不客气地吞食起来。
艳桃花笑道:“你不怕下毒?”唐小山邪笑:“下什么?**不成?”
艳桃花斥笑:“好坏呵,老实说,你喜不再欢我?”
她娇媚百态,已靠了过来,一手倚在男人的肩头,下巴却贴在手臂上,向男人吹着香气。
唐小山总被她挑得心动念动,邪邪笑起:“当然喜欢呵,可是你说你是妓女,否则我真的很想娶你。”
艳桃花为之心花怒放,媚笑道:“骗你的,我哪是妓女,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纯情处*女,我只是对你特别情乱意迷,不自觉地便自动献身了,你当真想娶我吗?”
她倚得更紧,呼吸稍急,胸脯阵阵软柔送来,倒让唐小山猛吞莲子粥,咕咕一声,大半碗吞个精光。
艳桃花呵呵笑起:“不必说了,你的举止己告诉我一切,我觉得好幸福喟,找到最爱的人了。”
唐小山笑道:“你不恨我先前对你太粗鲁?”
艳桃花道:“当然恨,但有了爱,便包容啦,吃完了吧?抱紧我,我好渴望让你拥抱呵!”
她总是等不及,抢走唐小山碗筷,把他身躯转过来,坐跨在他大腿上,然后结实抱满杯。
唐小山霎时感受美女**诱惑,竟然窘困起来,急欲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