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冷静的瞥了他一眼,“今天有一场会议。”
陈延舟脸色不是很好,几步从上面下来,“昨晚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接灿灿。”
静宜已经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拍了拍护肤品,顺便冲进书房整理自己的策划书,“今天大概下午四点散会,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陈延舟有些不满,“你那破工作能挣多少钱,我看你是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
静宜回过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惯例的讽刺笑道:“自然跟你没法比。”
陈延舟哼了一声,他去浴室快速的洗漱,刮胡子,他穿了一身非常休闲的白色衬衣,衬衣前两颗未扣,身材颀长。
叶静宜将文件整理好后出来,发现陈延舟竟然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了,她受惊不小,“你这是干嘛?”
陈延舟手里拿着车钥匙,对她说道:“我送你去公司吧?”
静宜条件反射的拒绝,“不用了,公交地铁都很方便的”
陈延舟以前倒有考虑过给叶静宜买车,不过她考了几次驾照都没考过,再加之她向来方向感很差,索性从此以后就坐公交地铁出行。
陈延舟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走吧,再啰嗦就要迟到了。”
静宜无奈,只得让他送自己过去,上了车后,她礼貌客气的对他说谢谢,陈延舟哼了一声,“不用客气。”
静宜不知道陈延舟是否能称得上为一个好丈夫,但是无可争议的是,他绝对是一个好父亲,他对于女儿陈灿灿可以说是宠溺至极,十分纵容,因此四岁的女儿谁都不怕,反倒对她这个母亲有几分敬畏。
静宜平时挤公交地铁总会保持神经高度紧张,此刻坐在舒适的座位上,睡意又忍不住开始上涌。
她半眯着眼睛,车厢里非常安静,陈延舟开车时不喜欢放音乐广播,不过陈灿灿喜欢听,因此他车载音响里都是陈灿灿的儿歌。
她眯了大概十多分钟又重新睁开眼,遇到堵车,陈延舟两手握着方向盘,眉眼紧锁,静宜的注意力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指节修长干净,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再往上,只见手腕上戴着手表,颜色有些泛旧开始掉漆,静宜对那只手表无比熟悉,他最爱带的那只,即使他的抽屉里有各种牌子各种款式的不同手表,他却仍旧喜欢带这只。
一个人念旧是好的,可是在感情里念旧,并不算好品格。
静宜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有时候女人容易钻牛角尖,她也不例外,就好像那几年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旁观了自己丈夫与别人的爱情。
算不得什么好的回忆,甚至这么多年她几乎下意识的不会去想起那些往事,每当想起一分,心底的某种情绪便会增加一分,连带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也变得不顺眼起来。
叶静宜将手机蓝牙连上车载音响,点开歌放了起来。
陈奕迅低沉嘶哑的独特嗓音传了出来,是那首粤语歌《一夜**》,静宜听了开头便又泄愤的关了音响。
遇到堵车,陈延舟看了看时间,皱眉问道:“早知道应该坐地铁的。”
叶静宜笑了起来,“我都让你不要送我了,你自己要送。”
陈延舟是好心没好报,“至少看在我大周末好心送你上班的份上,你不觉得应该说声谢谢吗?”
叶静宜吃惊,“我之前明明就提醒过你了,你自己没事找事。”
她说话语气也冲了些,陈延舟神经质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你生理期没到吧?”
静宜白了他一眼,将额前的碎发揉乱,烦躁的说道:“更年期提前行了吧。”
陈延舟对于她时常阴晴不定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