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的苏慕言跟着姥姥,直到姥姥去世也没同父亲住在一起,高考那年他考进了京城一所名校,后来就被范鹤年送去了国外。再之后的林林总总,前文已述,就不再做交待。
苏慕义的一腔肺腑显然没打动他儿子。
“为我好?”苏慕言冷笑连连:“为我好你当年就不会同那个女人在一起!苏秉义,从前你没管过我,现在你更没资格来管我!”
“阿慕,爸爸知道,当年你母亲的死对你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这十五年来,爸爸一直都很愧疚......”苏秉义眼圈泛红,哽咽着说:“可儿子啊,你就是再恨爸爸也别拿自己的命来报复啊......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父亲,可你是爸爸的心头肉,爸爸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涉险而不管不顾......”
苏慕言笑的苍凉:“说的好听......苏秉义,你别把自己看的太伟大,我不是妈妈,你还不值得我拿命来报复......”
苏秉义怔了怔,看着儿子咬着唇倔强的忍着眼泪,那模样儿就好像十五年前那个单瘦白净的小孩,跪在母亲的灵柩前,同样也是咬着唇,克制着自己不掉一滴泪。
苏慕言不仅容貌上像极了母亲,就连的性格也如出一辙,母子俩都过份清高。待人接物从来不顾及旁人,全按自己的心意行事。
苏秉义第一次感到儿子变化是在苏慕言三十岁生日那天,虽然那天他还是被苏慕言赶出了门,但明显感到儿子对他态度的改观,至少不再是一句话也没有。之后又一次见面,相比生日那次又好了许多,父子间依旧生份客套,却没有了以往的仇视。苏秉义知道儿子的这些变化都是因为那个叫韩煜的年青人,第一次见面苏秉义就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咋呼热情的年青人,对于苏慕言的性取问他一直认为是自己造成的,多少个夜里他都流泪自责,韩煜的出现让他不再痛苦,甚至为儿子身边有这么个人照顾着而觉得欣慰。
只要苏慕言过的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可现在……苏秉义倾尽全力也要阻止苏慕言搅进天都的黑暗当中去……
叹了口气,苏秉义沉重的启口:“阿慕,爸爸不希望你做警察,就是因为这个行当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可是你要做,爸爸也不拦你的路。你是法医,替死者说话是你职责所在,破案逮人不是你的活儿,如果你非要逞这个强就怪不得爸爸了。你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你拿自个的命不当回事儿,今天我这话你是听得进也好,听不进也好,总之你不去沈阳就别想再踏进公安局的门!”
苏慕言怒极而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苏秉义,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要管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苏慕言很少与人对吵,要么不搭理,要么一句话能噎死人。他这辈子吵架吵的最多的人估计是韩煜,那混蛋就不是个正常人,你不想搭理他都不行。和苏秉义争吵,十五年这还是头一回。
甩下一句话,摔开门就走。
苏秉义摁了下脑门,提起电话拨了个号:“保安室吗?让你们队长带人把苏慕言给我绑了!他要是跑了,你们集体给老子滚蛋!”
心存愧疚的苏秉义从没对儿子发过火,这次,他是忍到了极限。他若让步,苏慕言的小命就没了。
苏慕言刚出电梯,就让一群保安给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