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只是希望的春日,这是失望的冬日。
我们面前应有尽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
我们都将直上天堂,我们都将直下地狱。
狄更斯曾在《双城记》中形容伦敦与巴黎,但程应淮喜欢用它来形容如今的翡冷翠。
翡冷翠也是个古名,曾是佛罗伦萨的用名,但在今日却用来形容眼前高大的钢铁城市群。
冬日的漫天盐雪中,耸天的高楼穿云而过,似要刺破保护星球的气层。无数用高科技玻璃装潢的大厦,因风雪覆盖而模糊了视线,只能让伸出自备的机器手,一遍又一遍不知能源损耗地擦拭,直到能看到满目的绿色,以及站在落地窗前的程应淮。
透雪云往下看,完全被隔开的两个世界落在视线内,硕大耀眼的霓虹灯闪烁,将城市的半点烟火展露,给这冰冷的银色增添几分色彩的绚烂,如春日里绽放的烟火。
声音也如烟火般热闹,底下吵吵闹闹,人们对风雪不同的看法,有欢喜,有抱怨,还有街贩的叫喊声,唤回一声又一声的人间。
程应淮很喜欢这幅景色,它像是在诉说这畸形怪异世界的平凡,也在诉说生命的存在。裹挟来的饭菜香与腐烂味,都象征了一切的鲜活。
可万物生命中,总有不安分诡异的存在。在人头攒动的流海中,程应淮看到清扫或巡逻的机器,它们配备最新的科技武器,有异变生,那就有它们的存在。
程应淮厌恶机器人的存在,厌恶因恶劣气候与不可改变的侵略,致使的军国统治时代。不再有政坛的出现,最高的大厦里走动的,要么是科学家,要么是军官,他们把控这世界的所有。
以及身后站着的,半文不识的执政官,只知碳元素,不知人间烟火。
“boss!”办公室门被敲响,程应淮转身见秘书推门走进,与他说:“李副官递来请柬,邀boss去s-238号楼共商如何应对极端雪灾。”
程应淮轻笑一声,落地窗旁的机械手捧一堆雪掉落在程应淮发间,白雪染了他睫毛的颜色,冰凉的触感让程应淮轻颤,却能感知自然的馈赠。
“极端雪灾?这不是自然赠予我们的礼物,古语有说大雪兆丰年。这雪,怎能担个灾字呢?”程应淮不喜,握紧掌心的雪,划水滴落在地毯,这昂贵植株织就的草毯,瞬间因雪水的滋润,肆意曼长出来。
它的藤蔓长满刺,划破了草毯。它的花朵长满利齿,吞食着草毯的每一寸。
程应淮对它的生命力感到欢喜,陪侍一旁的秘书只觉惊恐,她惧怕这植株下刻吞噬她的生命,如前辈那般落得程应淮宠物的嘴中食。
睫毛垂下,秘书抿唇不言,心里低喃着这次大雪造成的损害。
地球被人类不断的催害而用了些许怒气,它选择自救,清除身上的“害虫”,极端天气频发,地震海啸等地质灾害频发,整个世界在人类眼中,已落入末日。
为此,人类开始自救,研发高新科技来应对地球每次的洗礼。
可政员受利益牵扯的影响过深,无法给予群众完全的庇佑。人民只能寻求最受信任的军人帮助,受“为人民服务”精神洗脑的军人,奋不顾身站了出来,由此开启军人治国的时代。
好在,即使军队站在权利的巅峰,他们也不忘初心,一心一意为人民着想,寻求大洗礼中仅有的出路。
至此,军人与科学家的地位上升,远超曾经的明星与富人,深入人们心里。
“走吧,去见见咱们的谢执政官。”程应淮呵笑出声,“同样商人出身,不过曾经专注研究理科,又因母亲的军人世家传承去参军,哪会让他坐上执政官的地位。”
“暴君一个。”桃花眼里裹着的情深,但杀意更深,程应淮对执政官的恨意更深,谁让执政官上周坑了他一大笔钱,来修缮底下负一二楼的贫民区。
贫民区也需要修缮,就那么几点人,直接死了算了,何必落在这世间浪费土地粮食。
贫民区大多流浪汉,或因身体残缺无法去各大公司上班,无法为这些富豪制造财富。即使他们能做些个人小生意,但也无法获得富豪的目光,甚至他们某些举止或多或少还会消减富豪手底产业的生意。
富豪认为,这世间只能存在四种人,该死的贪得无厌的军官,不知灵活变通死脑筋的科学家,高人一等的自己,以及用血汗为自己制造财富的平民。
s-238号楼是官方称呼,充斥才华的富豪亲切地为之取名——撒旦。因执政官常常喜欢在那儿同诸位富豪开展会议,不管哪次会议,富豪或多或少都会损失些钱,上次是程应淮施舍了些钱,这次不知轮到了谁。
次次都被军方逼要钱财,那富豪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举兵反抗?
想得好,下次别想了,举兵、举兵……压迫他们的是哪个?不就是所谓的兵吗,枪杆子抵着脑袋,谁能反抗。
会议室内,在诸位严肃立正的身穿高科技常温军服的军人面前,手持的热武器,程应淮每次来都会看到更加先进的武器,这是科学家日以继夜研发出来,专门震慑巩固军权的最强保证。
大圆桌旁分散坐着企业家,他们低垂着眉眼,偶尔左右看看投放视线,与周边人进行细微的交流,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额头流淌着冷汗,代表他们的惧怕。
程应淮转动掌心内的戒指,硕大的颜色深邃的蓝宝石,折射出绚烂的光彩,切割的棱角划痛指腹。他懒懒躺在靠椅上,听走廊外军靴踏地的声音,一步步的逼近,无需言语,便能给会议室施加压抑的气氛,压得肩膀剧痛。
李副官推开会议门,已经看得非常眼熟的脸,眉眼依旧锋利,军人自带的气质让他添了几分凌厉,像极了他腰间佩戴的礼剑。其实长相很得程应淮喜欢,如雪般冷艳的雕刻,不曾易色,始终平淡的视线,落在谁身上,都裹着震慑。
眼眸已没了少年时的清澈,但仍旧明亮,可同时因位高权重,添了几分深邃。在冷调光的投射下,是海洋无人可知的深底,吞没了无数生命的存在。
执政官落座后,会议正式开启。没太多事情,不过是雪灾袭来,需要他们这些企业家做好御雪的准备,公司里调温系统不可停止,雪灾道路难行,正常进行上下班活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可命令员工加班。
加班要有补贴,雪灾还要有严寒补贴,各种需要企业家付出巨大的财富,来补贴底下的员工。谁让员工在社会占有百分之八十,除去个人商户,基本上所有人都要为企业制造财富。
军队素来讲求效率,不喜欢大说言辞,上司布置任务般安排下去,没了以往官员的圆滑,让不少富豪心生不满。可在枪口下,所有不爽都得压下去,应了执政官的每一次指令。
最后一点老生常谈,富豪们轮番捐钱的场面到了,不过好在这项活动并非执政官主导,而是由身旁的谈院士开始,将研究所部分研究放开,供富豪们拍下。
等研究合同签署完后,执政官在颁布的每项条例下签下他的名字,起身便离开,没留给在场富豪多余的眼光。傲得可以,也傲得让人无法反抗。
眉目也极冷,像极了外头无情摧毁人类的雪灾,席卷着朝富豪吹去。
呵,程应淮无声笑了一下,让秘书将合同收起,目视随着执政官的离去,副官科学家也跟着离去,像跟屁虫般令人恶心,但也无可奈何。
执政官谢则宴,不仅掌握着军部,还是研究所所长。他研发出来的每一项,只要研究所抛出一个,都足以让他们疯狂,足以让一个流浪汉登上财富榜首,受万人敬佩。
简短开完会议,将研发部决然要求的专利拿到手,程应淮今日没了其他事,离开s-238号楼,不少企业家招呼着程应淮到处玩,其中最惊艳最得他们心意的还是e-888号楼。
这号楼不仅数字吉利,里面住着的也是名满网络的大明星,网络上深受平民追捧的博主明星,都住在那边。能成为大火的明星博主,长相都不输,因此吸引不少人注目,被他们亲切称之为楚馆。
青楼楚馆,古时就是变卖色相的地方。但执政官严令禁止这等欺压与物化他人的行为,所以这些事情都在私底下流传。
你流传,我便打击,执政官打了无数红灯,何曾想遗漏了此处,让富豪有了残缓之地。
“呵呵!等他被军部抛弃,我看他还能保持那副嘴脸多久,落在我手里,定要投到这人间里。”有个极恨执政官的富二代攥紧拳头,愤愤的朝天打了一拳。
程应淮只笑不说话,执政官真掉下神位,怎么可能会被你这个纨绔色迷心窍的家伙抓住,别人可是有退路可走。母亲在军部有关系,不会掉落泥洼。执政官自身有实力,若刚下台,研究所立刻捞了过去,哪有机会给你用。
笑笑,程应淮转身走进自己在人间购下的房间,终端点开屏幕,从物业系统里看到入住明星博主的照片信息,供他挑选。
近期因这雪冷,或者执政官越发过分的举止,人间这儿流行起眉眼冷淡的清冷美艳美人,也因执政官的男性身份,入住的大多是男性,偶尔混有雌雄同体的双性,这让不少不愿走旱道的富豪,多了个选择。
程应淮也喜欢执政官那副长相,但他不喜欢找替身,名贵华丽的奢侈品当然只能独一无二,要拥有也得去拥抱那真的,何必在这些美人身上发泄对执行官的愤怒。
“长官,便是这儿。”
人间的电梯口突降陌生人,承载电梯来入住的美人瞧角落里谢则宴的模样,心里直咯噔。军帽檐遮了他半张脸,只见冷白精致的下颌,紧抿的唇瓣微粉,缠绵病榻的颜色,这是无路可走只能攀上财富的病美人?
虽然病弱,但浑身的气质难掩盖,恐是做了充足的功课,穿着军装来钓鱼,身形也与执政官有些相似,看来是强劲对手。几位相识的美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走动几步,将谢则宴挡住,不让人瞧见。
也有聪明的,知晓有些人会借助电梯监控选妃,美人拉拢暖和的军大衣,翩然挡住任何投放的监控,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来吸引。或是将外套半脱至臂弯,湿漉漉的白衬衣盖不住上身的桃华。
谢则宴冷眼看他们的动作,将军帽拉的更低,银冷的头发因为事务繁忙没去打理,已经搭在胸前,将军徽盖住。身旁站着的不是常露面的李副官,而是在军部忙碌的锡副官,少出现大众面前,又因姣好的容貌,能走进这所谓“人间”。
电梯在人间入口停下,门缓缓打开,是装饰古雅的大厅,遍地可见的书本以及富含哲理的古语,让这个地方不像个红灯区,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可一旦走进,刻意点燃的熏香被美人身上的香水味覆盖,种类又有些多,夹杂一起刺得谢则宴想吐。
锡副官扫了大厅一眼,没瞧见目标人物,凑到谢则宴耳旁说:“少爷?”
“人间曾经是谢家修建的,我在这儿留了几套房,先去房间。”谢则宴从大部队中走出,在不少人的注视下,走进人间真正的电梯。
人间的电梯有两间,一间是高层的住户使用,另一间是底层用户。高层用户是居住此的的明星博主,他们彰显自己的有钱,特意买的高层与楼王。而为事而来的富豪,则低调的买入低层,日后好逃跑。
谢则宴房子是在中间偏低楼层,这里混居的比较多,故谢则宴并不算突兀,同时人鱼混杂,好逮捕罪犯。
将另一套密钥交给锡副官,谢则宴叮嘱:“扫黄不是主要任务,抓住夫子才是重中之重,切记要好心。邪教首的夫子,他底下信徒不少,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一分队在e区候守,不会让他逃了!”
“是。”锡副官重重点头,抓捕夫子的任务是他领取的,并非谢则宴的任务,作为执政官,军部还不至于杀鸡焉用牛刀。
密钥解锁,谢则宴自成年后少来这儿,虽机器人尽职每日清扫,但尘埃的霉味仍旧存在。与霉味相伴传散,夹杂微不可擦的血腥味,空气清新剂的刺鼻,谢则宴不敢冒然打开灯光。
始终垂下紧锁的窗帘,不见光的角落扩散,似乎看不见瘫倒在茶几旁的肉体。
反手摸向携带的纽扣枪支,粒子重塑般出现在谢则宴掌心,紧紧握住,枪口缓缓指向,不带任何犹豫的射击。
或是被扔掷来的尸体,或是被酒精麻醉的烂人,几发强劲的子弹打在身上,没起任何的闷哼痛声。
似乎可以稍微放下点戒备心,谢则宴继续填充弹液,借手枪自动瞄准的机制,射入研究所新研究出来的生化子弹。
从蜘蛛体内提炼出来的液体,一旦沾上皮肤,液体会立即扩散,像编织的布将目标吞食,又在致命点上注入毒腺液,由内腐蚀到外。
腐蚀带来的痛楚比子弹还要强烈,瘫在地毯上的人瞬间暴露自己的存在,能改变发声的器官,却改不了肢体的习惯。
“哇啊——”夫子蜷缩起身体,像触碰天敌的蜗牛,身体被动着汲取子弹溢出的毒液,脑神经被麻醉,分不清好与坏。
夫子攀着茶几直起他的半身,猩红狰狞的瞳孔里,尽是对谢则宴的谴责,硕大的眼眶里流淌不干的血液,于昏暗中,比冤死的恶鬼还要恐怖。
夫子吐着已丧失活力暗红的血液,愤怒地说:“姓谢的,你也别想好过,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会在天上看着,你做下的种种恶行!”
“恶行?”谢则宴仍旧举起枪支,鞭尸般射出一枪又一枪,薄艳的唇瓣开合:“我不在乎神明,真有神明,该下地狱的也只有你,诱骗无数适龄男女,超三百户的家庭因你家破人亡。”
“你怎么好意思,与我说神明恶行!”
不绝的枪声响彻客厅,伴来的是夫子痛楚的叫声,飞溅的暗红液体重新将沙发洗了遍,重重的血红掌印止住这惨淡的折磨。
枪支确认目标死亡的插件制止不停的鞭笞活动,谢则宴按下扣板,粒子重塑为中指的戒指,凝固的血红宝石与沙发相配。
不成样的尸体团团聚在沙发上,他的血肉模糊了原本的科技皮,谢则宴扫了一眼确定死活,转身走进工具间,激活机器人打扫。
方恢复的机器人先打开的是窗帘,翻涌的大雪投入浅淡的光线,照得客厅亮堂堂的,也让谢则宴第一次看清夫子的面貌。
本是这幅模样,还是整容成现在模样,谢则宴不太清楚,他知晓的是夫子基因数列,通缉表上也只是基因数列,不像以前那般只有外貌。
“绿茶。”清洗完后的机器人递来绿茶,谢则宴接过未尝,只是转悠杯中的茶汤,浅黄的颜色。
本想着边翻阅终端信息,边浅浅品尝,送茶的机器人不动,直愣愣盯着谢则宴,要他喝完这杯茶。
谢则宴淡淡说:“演技很差。”
枪支再次出现在掌心,对准机器人要发射。可门口响起的铃声,机器人转动圆乎乎的身体去门口迎客,有些程序始终排在最前面。
“您有新的客人需接待,请脱去衣服迎接。”
不知何处装上的系统,谢则宴将茶杯里的茶水倒在尸肉上,滚烫的液体继续腐蚀每一处,哪怕已经看不清血管。
谢则宴:“脱去衣服迎接客人,e-888号楼,里外合应,修成红灯区。”
眸眼里的情绪淡淡,枪支挂在指尖,谢则宴款步跟上机器人的脚步,他要去看看,是哪位胆大的客人,点了他这间房。
机器人打开门,率先入眼的是从未见过的人,长得一副好面孔,却充斥着滥情的腐烂,身体虚的连一拳都捱不过。
他脸上的嚣张与不屑,即使瞧见谢则宴这套军装,也不减他的火意,张着嘴说:“怎么这么慢,不是要你脱衣服吗!怎么还穿着这件,小爷我都玩腻了,染了白发也遮不了你满身的情骚味。”
他要走进,推着机器人跨进房里,张着手臂要揽谢则宴。可这人的身高实在不行,哪怕有了基因修改,也仍旧低了谢则宴一个脑袋。
“快点!小爷时间不多,约了好几个人呢!”这人边说着,从未拉上的裤口,摊露着他认为的傲人雄性资本。
谢则宴眉目不带半丝变化,低垂的眼帘,打量着这根玩意,大抵方方从别人体内拔出,还残留腥骚的淫液,与白浊的精液。
“给他倒杯茶。”谢则宴指挥机器人,方才侵蚀血肉的茶汤端到这人面前,醇厚的茶香代表它的价贵,让这人性急的心缓了下来。
这人眼带满意,点了点头:“不错,还知道伺候人了!伺候得爷满意,就帮一把,帮你治个小病。”
谢则宴充耳不闻他的脏语,黝黑的瞳孔里唯一光亮,只有茶杯,与入肚时的反应。
跟外用的腐蚀不同,内服时,不见这人脾脏疼痛,谢则宴听到越发重的喘息,明显的是外露器官嗖的一声挺立,直直对着谢则宴。
“给我,给我……”像发情了般,这人到处扑人,连机器人也不放过,甚至金属自带的冰凉,让他缓了身体的火热。
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被诱导的无数少年大抵如他一般,成了情欲的傀儡,毫无尊严,只能扭动着躯体,供他人玩弄。
夫子想干嘛,可能是想让位高权重又始终禁欲的执政官,也落得跟那些少年一般,摆脱不了情欲的纠缠,甚至陷入色欲的炼狱里。
“为什么会觉得,我如你那般蠢。”谢则宴扣动扳机,枪口对准仍在发情的人,机器人大抵满足不了他,嚎叫着寻找其他目标。
因突然的变故,让不少人纷纷从屋内探出身子,认识这人的掏出终端,记录这段美妙又羞耻的一幕。
“那是谁家的小子,当众溜鸟?”
“咦咦——真不知羞耻!”
明明已经身处红灯区,做着赤裸身体的运动,却还是满嘴仁义道德,虚伪的,像那些与夫子同流合污的富豪。
集聚在一起看着上层人流的笑话,或是丢来个扒去外衣的美人,瞧那人跟个野兽般与人交媾,听娇软美人无助又淫浪的叫床。
一场好戏,笑得外头热闹不已。
房屋隔音效果不错,用了研究所最新科技的高分子材料,程应淮瘫在沙发里本是只听到音响缓缓流动的乐声,哪想终端突然中毒,滴滴的消息声不断。
傅彦明:“快出去看看,一出好戏,仇家那小子当场发情,随地交媾呢!”
“这有什么好看的。”程应淮翻个身,饲养的矮脚猫晃着大尾巴跳到他身上,呼噜呼噜着转悠。
摸着矮脚猫毛茸茸的脑袋,偶尔的蹭蹭回应让程应淮开心不已,对外头的戏剧持有无所谓的态度。
傅彦明见他不上心的模样,继续说:“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谁?”程应淮给个面子问他。
傅彦明:“我看见锡副官了,锡副官可是执政官的左臂右膀,他出现了,执政官大抵也不远了,淮子你不想看看执政官?”
“瞧他做什么,会议上没看够啊,无聊。”程应淮抱住小猫咪,耷拉着眼皮说。
“快出去,我找夫子给你算过了,你今天红鸾星动,不出门哪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女!”傅彦明催促着程应淮走出家门,这让程应淮觉得奇怪。
程应淮边走边说:“我严重怀疑你跟谁打赌,赌金咱二八分。”
“靠!哪有你这么分的,周扒皮啊!”
程应淮摇着手指:“我不管,就二八,不然咱们三七开!我三拳,你头七。”
“可恶!”傅彦明咬咬牙,只得同意。
打开门,率先入耳的是杂乱不堪充斥情欲的交媾声,已经沦为野兽的两人,不,已经成了多人运动。
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不少人不嫌事大,也不怕得罪仇家,纷纷点了不少坐阁的美人,来场活春宫影片。
“真是野兽。”程应淮浅浅评价。
怀里的猫咪因着浓郁的气息,与过于嘈乱的环境,应激着挠抓程应淮的手臂,哈气声不断。
但这等场面,程应淮不是没见过,扫了一眼,转身要回,却注意到旁边始终紧闭的房门,露出机器人的半个躯壳。
最显眼夺目的,还是随风轻轻吹起的银色发尾,与怀里的银渐层有些相似。
作为财富金字塔的存在,程应淮老早清楚e-888号楼的最初建立者,也通过黑进系统发现早已出售的楼房。
隔壁这间,程应淮清晰了解,是执政官所属财产。也是如此,程应淮才会购入隔壁,不然他哪会混在这鱼龙混杂的中间地带。
走了过去,果不其然是谢则宴,没有微服私访,他仍旧穿着会议上的军装,只是过长的发尾盖住他的军徽,让人抓不着他的身份。
“下午好啊,谢执政官。”没有酒杯,程应淮就举起他可爱的小猫,与谢则宴打招呼。
“?”
谢则宴转眸,便与银渐层硕大的眼珠子对起来,与之相随的,还有小猫娇娇的喵声,跟主人完全不同。
程应淮搂着小猫,说:“今日怎么这么有空,到人间来。”
谢则宴:“人间,红灯区还是青楼。”
“嗯……要看执政官怎么想了。不过今天,执政官不会是来扫黄?真是这样,为何对眼前的春光,视而不见?”程应淮搭着猫咪小脑袋上,问。
谢则宴:“……”
还没说话,静守的机器人伸长了脑袋,数字化的眼睛眨巴眨看向程应淮,说:“是客人?”
不等谢则宴说,程应淮自作主张认了客人的身份,又顺手接过机器人托起的茶杯,饮了那杯绿茶。
流程顺畅,几乎没给谢则宴反对解释的机会,便见了赤裸的喉结滚动吞咽,茶水进了肚。
谢则宴:“速度很快,不怕我下药。”
程应淮无所谓:“执政官能下什么药,见血封喉的毒药,这都过去好几秒,我都没反应。难不成执政官下的是春药?”
程应淮贴近身体,气息洒在谢则宴耳畔,压着嗓音低沉着说:“不用下药,执政官勾勾手,我就会爬上去的。”
谢则宴懒懒抬起眼皮,可能因基因的强弱不同,程应淮发作的速度不快,但他的气息越发灼热,烫得谢则宴耳朵过敏般红热。
“我很期待,你怎么爬上去。”谢则宴曲起手指,逗弄已经察觉不对劲的小猫,说。
猫咪跃下程应淮手臂,粉嫩的鼻尖轻嗅,嗅到某种奇特的味道,边呕边往里跑,快得只见它的虚影。
“?”程应淮没意料到猫的逃窜,饱含歉意地与谢则宴道声“打扰了”,跟上猫咪的脚步,往里走。
入了室内,率先看到的不是啃食血肉的猫,而是被腐蚀的看不清脸目,程应淮前走几步,在雪光的照亮下,他瞧见独特的梵文刺青。
是夫子啊,程应淮垂下长睫,心里了然。
思索间,听门被重重关紧,程应淮抬眼望去,谢则宴才踏出门槛没几步,调皮的机器人私自关了门,笑眯眯的堵着门。
紧闭的房间没让两人产生过多的情绪,比起担心自个的安危,他更在乎谢则宴会如何。
枪支不离谢则宴的掌心,枪口对准机器人不变的数字化笑容,薄唇吐出的情绪冷淡:“自作聪明。”
几枪下去坏了机器人半个圆脑,但扎根于它底层运转系统的程序不改,它执着于堵住离开的房门,敬职敬业的捧着相机对准谢则宴。
设置的程序要求机器人专注于谢则宴,镜头跟随饮下茶水的人。两者不同人,忙碌的完全抓不准目标,镜头摇晃着,左晃右动,最后跟随谢则宴的步伐,远远的将两人收录其中。
下入茶水的药效强劲,基因修改至完美的程应淮方开始只觉不知名的火意冒腾,以为是猫将满嘴的腐肉蹭到他手指。
纸巾擦了去,又塞入猫咪嘴里,锋利的鲨齿嚼豆腐般吞下,不满足的蹭蹭程应淮的掌心,一声又一声的喵叫声,越发凄惨凌厉。
“?”程应淮不解,抱起吃饱的猫咪盘腿坐在地毯上,流淌的血液染了他驼黄的衣摆,顺着蔓延至全身。
很奇怪,程应淮扯开衣领的扣,窗外的风雪呼呼不改,吹入的冷意散不开心里的热度,在猫的蹭磨中,身体变得越发奇怪。
起效果了,谢则宴瞧见程应淮为舒缓火热的种种行为,眼眸裹不了任何情绪,沙发嫌弃得很,懒懒靠着吧台,垂下长睫,与程应淮对视。
程应淮揪着衣领微微起风:“执政官大人,您对我做了什么?”
“……”谢则宴点开终端,漠视程应淮的存在,处理起政务,与副官发讯息商讨任务,逮捕夫子的同伙。
“您没必要这么做。”程应淮走到谢则宴面前,勾起他散落微卷的长发,浅浅吻着:“只要您开口,我自然奉上。”
“奉上?”谢则宴总算看了程应淮一眼,紧抿的薄唇恢复本身的樱色,发音时卷起的殷红舌尖若隐若现,像魅惑的钩子,勾搭着程应淮。
程应淮低垂着头,指尖刺入银发里。呼出的气息太烫,谢则宴不自觉偏了下头,让程应淮埋入他颈窝里。
越发贴近的距离,许久未与他人有这般亲密的接触,谢则宴觉得有点不适。深受药物折腾的程应淮,却好似融入清风里,散去他不少的折磨。
谢则宴察觉到程应淮的松懈,说:“药效不强,你抱着猫也能缓解。这种药的功用与伟哥相差无几,体肤觉得热,是神经引起的错觉。”
掌心覆盖额头,额温并没太大变化:“没有发烧,精神错觉,忍忍就过去。”
“是吗?”程应淮清楚所谓春药,没有文字里那般强烈,逼迫一场露水情缘的发生,他只是想……
机会很难得,若不就此抓住,往后的日子,程应淮大抵抓不了任何机会。
谢则宴的手盖在吧台上,程应淮用手相扣,将人牢牢束缚在原地,与吧台形成个半包围。
程应淮贴得很近,湿热的唇瓣吻着脖颈,泛着青红血管的脆弱,这般赤裸展示在程应淮面前。
“您逃不了了,执政官。”
谢则宴抬起眼眸,满天的风雪似落完了,透出天空的澄澈,与高楼大厦的冷科技风。
谢则宴:“是吗……”
口腔里虽炽热,却不像炎热的三伏天,烧去人体内所有能量。深入嘴里,抵着舌腹的手指被唾液浇裹,湿漉漉又黏糊糊,比射出的蜘蛛网液还要缠人。
谢则宴捏着下颌,指腹缓缓抚过略硬又崎岖的上颚,将满指的液体物归原主。可他细微的轻抚引来的颤激使得程应淮控制不住舌尖,一遍又一遍舔舐推动谢则宴的手,想逃离,又不愿放手。
持续的张开让口腔不断分泌液体,湿热的环境最适合各种毒菌的生长,还在逗弄的谢则宴脑子一转,转到停滞的生物实验项目。
失神的短暂片刻,致使两人角色的转变。谢则宴神色不变,注视程应淮将他的手指更往里深,像是入侵到极致,但瞧着他火热阴郁的占有,让这双桃花眼燃起春日惊雷的焰火。
比曾见过的花色,还要惊艳,粉艳中透血浸的红,沉入晚霞的边缘。
“要吃了我这根手指去吗?”谢则宴垂下眼睫,淡声道。
喉咙不自觉的吞咽带动口腔的颤动,毫无伤害的软肉跟着挤压,给予手指无限的刺激。
太紧,谢则宴试图曲起半节,却被细滑的舌头镇压得死死,像蛇困住猎物般,挤压着失去活力。前端的舌尖如同蛇吻,试探地绕着指纹转悠,细微的舔舐,像注入的电流短暂刺激大脑。
“……”谢则宴咬住下唇偏里的软肉,紧抿的动作失了唇瓣大片的樱色,似完美融入身体的外露色彩。
未曾受过的吞食,刻意制造的水声,对方下意识的低伏,唇瓣吻着掌心,让药效的情热因接触而弥散开,谢则宴差点误以为自己不小心也中了药般。
“执政官……大人……”
程应淮的嗓音略有湿哑,也有些含糊,舌尖依旧舔玩指腹,但发声时的卷叠,让那点颤动扩大传染的面积。
谢则宴几乎想要收回手指,拇指压着唇肉,作势要退离。
程应淮张手握住谢则宴的手腕,滚动着喉咙说:“大人,要收回给与我的恩赐吗?”
“不是。”谢则宴从不背弃自己的选择,当他接触程应淮口腔的那刻起,遥落的雪花已然融入装点的各色花草,整片世界不再惨白。
“我会永远相信,永远跟随您的选择。”程应淮张着唇,迟迟未落的吻印刻在谢则宴的唇瓣上,厮磨的瞬间,让情热消减,又让欲望高涨。
覆在吧台上的手紧攥,控住台面的边缘。推压的力度,让谢则宴欲拒般往后靠,但刻入骨子里的姿态,又让谢则宴欲迎地撑住直身体,完全落入程应淮的怀抱里。
“唔嗯……哈……”
谢则宴明面上瞧着是未被摘取的高岭之花,似乎少有如此过近接触他人,但身为军人,每次训练都无可避免肢体的接触,谢则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他人身体的温热,满身的汗臭味。
可当接触充斥强烈的侵略性,裹挟太强的情欲色彩,谢则宴招架不住。
抱紧的禁锢,隔着衬衣布料感受到的酮体,胸口的热度比岩浆还要炙热,灼烧融化着谢则宴。
但这似乎还不算重头戏,为更贴合而分开的双腿,内侧能感知的物件,更是滚热,硬挺着戳动谢则宴忽视不了的下体。
“别……”
谢则宴能感知到探入的舌尖绞着自己,又不重不慢地滑过舌面,舌背的嫩滑与遍布的神经,让一切变得过于刺激。
从没觉得人体身上如此多的神经感知有多麻烦,程应淮先前的温柔因着谢则宴的放纵而丧失,饿狼猛兽般吞吃能接触到的一切。谢则宴捶打程应淮的胸膛,希望对方能稍微缓缓入侵的步伐。
可军官出身的谢则宴似乎忘了,战场上永远不要向敌将求饶,他的步步后退,只会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呜呜……”
紧合的拳头被人从掌心探入,分散击破防线,四个缝隙都被顶入,又紧紧抓住,拉着谢则宴往更深处堕落。
扯开的领扣,露出的喉结被强硬舔舐,虚虚包裹着,陷进湿热的折磨里。偶尔谢则宴细微的抗拒动作,牵动银发垂落,程应淮没有挥开,而是张着口,用舌头缠着发尾,舔玩喉结。
舌面的粗糙,牙齿的轻触,发丝的缠绕,被牵动的微痛,种种交织,构成新的感受,谢则宴似乎从未体会的愉快。
不同于事业成就上猛烈冲击的快乐,这种感受是由点点行为积攒,细微的轻触,似基因里的螺旋那般交织缠绕,浸透入身体。
很奇特,谢则宴想要索求更多,积累更多样本来进行研究。但初尝的身体受不了更多,在程应淮的怀里颤动,比猫还要敏感。
远处的银渐层划拉机器人垂落的电线,偶尔抬起圆眸,瞧着主人对上位者的步步侵犯,以及那被压在喉咙里的哭声。
与自然界的交媾方式不同,人类的交配夹杂各种目的,不以繁衍为主要前提,多了点情欲的调教,与发泄。
“唔啊!”
被进入的瞬间,谢则宴连支撑身体的力度都被散去,内部炸开的痛意逃不开,混着欢愉中击打着大脑,让迷蒙的头脑有了短暂的清醒。
谢则宴勉强撑起上半身,用无数法子遮挡的女性生殖器官暴露,摊开的窄小洞穴进了根难猜测的器具,粗壮的顶起肉道里绞缩的媚肉,狰狞可怖的青筋碾着娇软的内壁,每次的进出都带起不少的艳红。
“好奇怪……”
浑噩的意识,能确切感知到只有不断顶抽的性器,以及避不开的水声。它因性器刺激丰沛的肉道而起,也因被纠缠的唇舌而起,每一下的“咕啾”,都是更深处的侵犯。
日常能感知到的地方,只是穴口不满时的抽搐,谢则宴以为这器官的作用大抵只是孕育生命,偶尔流出的液体。
可当生殖行为发生时,谢则宴借助外来的器具,发现身体从未存在的深处,想研究一番,却被次次的顶戳乱了神智。
许久没用的吧台即使有机器人的清扫,也无法让谢则宴无暇地躺在上面。军帽罩不住蓬松的银发,如月光般摊洒,交缠谢则宴指尖的发丝被程应淮托起,落下星点的轻吻。
桃红的吻痕,在谢则宴冷白的肤色上,越发明显。
谢则宴勉强睁开被泪水汗水模糊的眼眸,目睹程应淮种种越轨的行为,不知哪来红线缠住两人的发丝,还有他过分强烈的亲吻。
黏糊糊的模样,不想错过般,也不想被遗忘,程应淮控制不住自己般在谢则宴身体上落下各种痕迹。
“执政官……执政官大人…哈谢,谢则宴……”
停不住的低喃,一声又一声唤着谢则宴的名字,像是在确认什么。程应淮胡乱地亲吻谢则宴的唇瓣,颤动的眼球与额头,他动作的幅度不大,捆缚住的发丝不会因之牵痛头皮太多。
已经不算吻了,谢则宴以为程应淮要用自己的液体洗了他一遍,推动程应淮远离点,得到的是越发紧密的亲吻缠绕,舌根都被牵扯着发痛。
肉道的性器进得太深,无论是睾丸敲打的声音,还是插入太里时的泛呕,都彰显着程应淮难察觉的意识,以及他浓郁的占有欲。
“唔嗯……不行!这姿势太、唔啊……”
不知药效到底解除没,还是所谓的春药释放了程应淮太多的欲望与乞求,烧红的桃花眼里翻滚的情欲太多,谢则宴被程应淮不离开的注视吓了一激灵,身体也因着抽插而耸动,慢慢的逃离。
只是细微的动作,谢则宴以为无关紧要,谁让对方的行为太过紧密,完全不给谢则宴余缓的时间,只有无休止的快感炸跃。
程应淮吻着谢则宴颤动的躯体,手臂环住谢则宴的腰身,在持续的给予中,强硬又迅速更改了抽插姿势。
反应的时间太短,高潮的白光乍现,等清醒过来,垂落的银发成了遮挡视线的门帘,缝隙中不停甩动的猫尾。
即使不曾受过性爱方式的教育,谢则宴从各种书籍中也能了解些许,从后挺入的性器直接撞进宫腔里,过于强烈的存在感与熟悉奇异的姿势。
“混唔……滚开!谁允许你这么做了!”
野兽交媾常用的姿势,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绝对的掌控,充斥羞辱的姿势。
身为最高权力执掌者的谢则宴,哪有受过这等欺辱,一意识到便想奋起反抗,指尖拂过粒子构成的戒指。
可自宫腔来的剧烈刺激,懈了谢则宴聚起的力量,也软了他的腰身,被程应淮紧紧抱住。强有力的手臂禁锢谢则宴的上身,插入指缝的手指,抚平了暴动的粒子。
“谢则宴……看着我,请用你傲慢的双眼,看向我。”程应淮吻着谢则宴的耳垂,舌尖探入耳道,搅起阵阵水声。
无论紧插入宫腔的满足,还是将人落入满怀的满足,都让程应淮兴奋不起。
后入的姿势也许是屈辱,但对程应淮来说,更多的是将人抱入自己怀里的满足,好似在天空翱翔的海东青,短暂的站在他肩膀上。
他人言语中的高岭之花,无论处在再怎么险峻的山峰里,花朵仍旧是花朵,娇嫩的,等待人采摘与欣赏。
他人习惯性用高岭之花来描述谢则宴,可程应淮从不觉得谢则宴是花。
哪怕长满刺,哪怕生长险峻,也改不了花朵的脆弱。
要用自然界的生灵来代表,程应淮想,该是曾经在高原中见到的海东青,一身洁白的羽毛,以及锋利的利爪,划破所有。
“别怕,我只想抱抱你,执政官大人……”程应淮的吻断断续续,低吟的气息太长,太久,绕着谢则宴,避不开。
程应淮:“请让我抱抱你,谢则宴……”
谢则宴咬紧唇瓣,血色曼开,让他满是情色的脸颊越发糜艳。
鲜血不罕见,口腔内的铁锈味没散,紧扣的指甲也被浸透了殷红的液体。可即使被痛意袭击,出了不少血,程应淮也不松开,他紧紧抱住谢则宴,用自然界最常见的姿势,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射出的精液席卷宫腔,占据了所有。谢则宴被断断续续的高潮折磨,每次清醒都以为是结束,可体内的性器不知倦,宫腔被塞得满满。
精液溢出淌过肉道,最后随着性器的抽离,而渐渐露出白浊。
“唔哈……你会付出该得的代价!”再次被入侵,谢则宴死咬着唇,咬牙切齿与程应淮说。
程应淮将谢则宴满头银发拨到另一边,吻着颈后的皮肤,说:“无论是何种代价,我只当是执政官给与的恩赐,赏罚俱是雨露。”
“你赠与我的,冬日里的一场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