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她终于有空跟管叔多问问关于乔子赋的事。
“先生跟您说了车祸的事吗?”管叔显然有些惊讶,随后又微微叹气。“看来,这多年困扰他的结总算解了。”
“我听他说到师傅的时候脸色很温暖,看样子师傅待他很好。”
“先生能有现在的成就,确实与师傅有很大的关系。”管叔轻轻喝了口茶,对卫纯凌微笑。“师傅小时候家里卖布的,是个大布商,后来内政混乱就从军成了卧底,师傅是胆大心细的人,听他说最后卖了个情报后,那一战连下五城,他也趁机急流勇退,最后回家乡重操旧业。”
“那时候如果师傅坚持下来,说不定现在还是当官的吧?”她惊讶的说。
“但命要紧,你做得出这样的大事,你也有可能帮敌人这么做。”管叔说。“师傅离开,反而让他在那个圈里声名大噪,后来师傅同袍当了官,还回头来照顾师傅生意,毕竟因为情报打胜仗的那群人都感激他。”
“这倒是。”
“后面领养先生的教官,实际上论阶级,还算是师傅的下属。”管叔笑了笑。“所以那次先生被师傅带走后,知道了教官这个人,想要把先生救出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是怎么救的?”她好奇的问。
──“小子,我这儿需要你的本事。”
师傅那时候这么对先生说的时候,我是有些忌妒的。
这小伙子看起来不过11岁12岁,能有什么本事?我在师傅门下也七年多了,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能成师傅左右手,结果这孩子一来,师傅就待他这么好?
这孩子原先是戴着面罩的,进来的时候被师傅硬是拆了下来,一脸白净,目光却倨傲冷漠,不像是这年纪的孩子会有的眼神。
“你是谁?”充满敌意的眼神扫视了所有人。
“你们刚刚在教堂做什么?”师傅依旧好声好气。
“你眼瞎吗?”孩子冷笑一声。“当然是有事做了。”
“牧师得罪你?”
“他脏。”孩子翘起脚,往后靠在椅背上。“我是在救人。”
“你是里面的老大?对吧?”师傅还是微笑着。“让他们去动手,你不动手?”
“不值得让我动手。”孩子瞇起眼。“恶心。”
我听到孩子这般不客气,说话老成,觉得他并不适合被收进来,正想说话的时候,师傅就把孩子给抱起来,不顾孩子的挣扎就说:“很好很好,带我去见你父母。”
“我没有父母。”他还在挣扎。“只有教官,但教官不会放过你。”
“教官?”师傅的目光有些复杂,把他放下来。“也行,我会亲自跟你的教官谈谈。”
我不懂师傅为何特别看重这个孩子,直到孩子因为想走,被师傅强迫弄了个缝袖口的任务,我才知道这孩子为何会被师傅重视。
他观察力跟记忆力很好,短短两天让他看着缝东西,最后他拿起针线来的架式与来一年的学徒有得比,虽然不稳,可是他缝起东西来却是有模有样。
更不用说师傅带他去教练场,把枪递给他的时候,他熟练的举枪、扣板机等等一连串的动作,再再显示这孩子的特殊。
“师傅…你这是哪里找来的孩子?”我惊讶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