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个人,还是个自己不怎么待见的人,甚尔觉得本来还算宽敞的公寓变得拥挤了起来。即便这个多余的人很有眼力见地,一大早上爬起来就会做早餐,主动洗衣服,打扫屋子,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大家族里被佣人簇拥着长大的小少爷,甚尔还是觉得这个叫太宰治的家伙看起来很碍眼。
甚尔的工作x质决定了很多时候不方便带着艾尼亚一起出行,但经历过上次艾尼亚受伤的事情后,甚尔就不太放心让艾尼亚一个人出门了。可这个小j仔一样的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个能扛得住一个拳头,离自己心目中可以给艾尼亚当保镖的标准还差了几个级别。
“小子,艾尼亚愿意把你带回来不代表我同意你在我的房子里住下去,如果你做不到替艾尼亚挡刀的话,我看不到你有任何可以在这里混吃混喝下去的价值。”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为代价去保护她!”
孩子的誓言听上去很真诚,可又能够维持多久呢?甚尔还是很担忧,但好歹太宰治愿意学,还很能吃苦。
瘦弱的男孩只是营养有些不良,一旦吃的东西跟上,就像及时施了肥的稻种一样开始发芽ch0u穗,咬牙切齿地忍受着被击打的疼痛时,也渐渐多了薄薄的肌r0u层作为缓冲。
在完成了津岛家族的任务后,费奥多尔便再也没有露过面,痛快地把尾款打给艾尼亚后便消失在多方势力关注的视野中,只给小姑娘留了个消息说是有急事要回西伯利亚一趟。见不到漂亮哥哥,艾尼亚也只是短暂的失落了半天,但很快就被太宰治转移了所有的注意力。
“阿治太笨了。”
“嘛~是艾尼亚太快了啦。”
又一次被木剑狠狠击打在肋下的软r0u上,太宰疼得脸上一片青白。自从有一天被甚尔领着后脖颈扔到训练场上要求他开始提升t术后,男孩的身上就再也没少过伤口。
津岛家表兄拳脚相加的霸凌现在看起来也只能算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真正的淬炼是无视疼痛,对人类意志的搓磨。在艾尼亚把揍敌客家里培训执事的那一套删删改改拿来用后,太宰治的抗打击能力得到了质的飞跃,至少在肋骨隐隐又有骨裂的趋势时还能面带微笑地坐在艾尼亚身边,给小姑娘递毛巾擦汗。
“我的速度其实下降了……”
艾尼亚有些闷闷不乐,这个世界对t能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底下,得不到充分的打磨,艾尼亚在普通人的包围中不知不自觉地就放低了对自身的要求,等发现速度有所下降时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但几个月前还圈禁在津岛家族后院里的太宰治对所谓的力量t系一无所知,最多就是在偷听长辈聊天时听到了一耳朵异能力者的「丰功伟绩」,从另外一个世界带过来的念力,还有隐藏于常人视线之外的咒力,都是他从未听闻过的稀奇。
所以在太宰治的眼中,爆发时快到r0u眼几乎捕捉不到残影的艾尼亚已经拥有电影里超能力者才会有的敏捷,却没想到这个速度在艾尼亚父亲伊路米的眼里却已经是要被吊起来ch0u的惫懒。
这可怎么办呢?
艾尼亚愁得很,已经没有人可以在这方面训练她了。就如同聪明人和蠢人呆久了也会被拉低智商一样,无法察觉自己是否退步,已经足够艾尼亚回家后被关禁闭足足关上一个月。
即使伊路米平日忙于任务,终日不着家,但只要有时间留在家里,必定要花大量的时间来检查艾尼亚的功课,而一旦功课不合格,电刑就是起步价。这也让艾尼亚每次想起自己父亲那张美丽但面无表情的脸时,就觉得全身过电一样的难受,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给自己找一个这么心狠手辣的爸爸。
但腹诽归腹诽,艾尼亚对这个行业内数一数二的高手父亲还是心服口服。
「艾尼亚,你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你三叔继续这么不着调的话,你没准还是整个揍敌客家族的继承人,所以我不得不对你这么严格。」
这是某一次把艾尼亚从电刑架上放下来后,小姑娘眼泪汪汪地扑进爸爸的怀抱里,哭诉为什么别人家的小朋友都不需要像自己这么辛苦时,伊路米难得语重心长说的几句心里话。
「你的那些朋友,长大以后都要去成为某个男人的妻子和附庸,成为家族交换利益的象征,无法左右自己的思想与意志,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b现在还要小的nv孩根本无法理解什么是附庸,什么又是交换利益,只能从最后一个b喻中隐约感受到这一切都是不好的东西。泪眼婆娑地看着伊路米,艾尼亚慌乱地摇了摇头。
「艾尼亚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伊路米一点也不意外艾尼亚的选择,毕竟这是艾b的nv儿,身上流淌着她永不屈服的血ye,费尽周折才走到今天的艾b绝不会允许自己有一个甘愿在锦绣堆里沉沦的孩子。
「很好,那么你今天受得所有苦都终将会有回报。」
怜ai地擦去小nv儿脸上的泪痕,再在额头上落下一个温凉的吻。这个在妻nv身上倾注了所有情感的男人,对自己视若珍宝的小nv儿已经ai得不知道自己的满腔ai意究竟要如何去表达,才不会让艾尼亚走上奇犽的老路。
轻不得,重不得。
只能试探着,一边构筑一个只要是揍敌客家族的人,就都要经历严苛训练的环境,让艾尼亚对所有的疼痛习以为常;一边为了不再重蹈上一辈的覆辙,让艾尼亚拥有与常人交际的机会,不至于日后叛逆起来与家族反目成仇。
但艾b和伊路米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小nv儿生来就不是一张纯洁无暇的白纸,对家族事业的接受度好到令人咋舌,掌控家族的野心早早就埋在了心底,以后的训练再也没有抱怨过苦与累。就好像知道自己做经历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终有一日接管这庞大的帝国而铺路一样,哪怕她根本不知道揍敌客的分量究竟有多可怖。
所以有着强大内驱力的艾尼亚一边为自己的开始退步的身手忧心忡忡,一边看着太宰治继续今天的t能训练。
“艾尼亚小姐,老板有事想请您去一趟。”
前面提到费奥多尔已经溜回了西伯利亚的寒冷之地,那艾尼亚自然就又和四木春也走得近了起来。她和太宰治日常训练的武馆也是粟楠会的产业,和四木春也的画廊离得不远,所以很快就赶到了四木那里。
“四木叔叔,有什么事吗?”
“艾尼亚,你来啦。”面se不佳的男人正烦躁地在会客室里踱步,“最近池袋的街上不怎么安分,好几个独se帮闹起来让人头大。”
“独se帮?”艾尼亚有些疑惑,“是指帮派组织吗?”
“一些不成器的小角se,却偏偏不知道天高地厚。”四木春也一pgu坐下来,把腿搭在茶几上晃了晃,“所以想拜托你这一段时间陪着新搭上的一条线走一走,镇镇场子,省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来伸一下爪子。”
“新的线?”
“艾尼亚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新开了一条从横滨到东京的货运线,但已经因为一帮小孩瞎胡闹误了几次交货的时间了。”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陪着笑凑到艾尼亚面前解释着。
这个叫松岛正治的男人最开始根本没有把艾尼亚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对老板于艾尼亚又重视又忌惮的态度颇为不解。但在目睹了几次小姑娘面不改se的处决叛徒后,松岛正治就无法再轻视这位一边擦拭刚斩首过的刀具,一边和身边的小男孩讨论一会吃什么的艾尼亚了。
就连带着这个看起来一脸无害的漂亮男孩,也一并觉得是个深不可测的小怪物。毕竟以松岛正治一个成年人的角度,难以想象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艾尼亚砍完头后会立刻拍手叫好的孩子。
“可是哥哥说了不让我离开东京。”
这确实是甚尔允许艾尼亚一个人带着太宰在外面行走的底线,绝对不允许艾尼亚离开被他清理过一遍的东京。
上一次被甚尔揪出来对艾尼亚图谋不轨的诅咒师的尸t照片还威慑力十足地挂在地下交易网站的封面上,天与咒缚赐予的强大r0ut以不容踏足的姿态宣告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并被弱r0u强食的诅咒师团t默许了下来。但如果艾尼亚自己主动踏出这个保护圈,新仇旧恨叠加高额的悬赏金,小姑娘就会变成一块香喷喷的唐僧r0u,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这不是大人们都不好出面,毕竟都是一些孩子们在闹,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出手不就等于欺负人嘛,面子上实在不好看,这才想到要劳烦你。”
粟楠会在这方面意外地很有腔调,这么大义凌然简直都不像一个依靠暴力来建立威信的组织了。但安静站在艾尼亚身后的太宰治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男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来回摩擦的大拇指泄露了男人内心的不安,这个事情绝不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有危险吗?有的。
孩子们的打闹也是分等级的,艾尼亚也算孩子,但她出手后的场面太宰治有幸目睹过一次,可以说得上是一边倒,对面毫无抵抗之力。若捣乱的孩子也是这个等级的话,难免艾尼亚会受伤。更何况甚尔那个只知道在艾尼亚面前装温柔大哥哥的家伙,私底下已经恶狠狠地叮嘱过自己绝对不可以带着艾尼亚瞎跑。
但生活如果没有丝毫挑战的话,岂不是活得像一潭si水?
联想到艾尼亚抱怨自己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而身手退步,太宰治觉得这一次没准是个不错的机会。
“艾尼亚,甚尔不是要出趟远门吗?我们等他回来前就赶回来的话,不就等于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太宰治弯腰凑到艾尼亚耳边,怂恿起其实已经跃跃yu试地nv孩。nv孩身上的薄汗已经蒸g,凑到鼻尖前却没有丝毫酸味,反而带着暖烘烘的甜意,让太宰忍不住多x1了一口,然后又赶在nv孩注意前直起身子,递给艾尼亚一个狡黠的笑。
“有道理诶,但赛尔提姐姐会来查岗的……”
没错,甚尔知道太宰治那个脑子里全是馊主意的家伙一定不会安安分分地听话,特意拜托了正直有责任感的楼上邻居,无头骑士赛尔提,来每天检查小家伙们是不是有乖乖的回家。不得不说甚尔真是个称职的保父,但奈何太宰治天生一肚子坏水。
“这个我来想个办法。”
只是搬到这个公寓里住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每天除了像海绵一样x1收着外界的知识,太宰治还顺便0清楚了艾尼亚交际圈里每一个人的弱点。
要论无头骑士赛尔提小姐最在意的是什么,除了她那二十几年前就遗失了的头的下落,就只有她的ai人新罗医生了。所以如果新罗出了任何事情的话,赛尔提是绝对不会有心思来检查楼下的两个小鬼有没有每天乖乖回家的。
而针对究竟要如何让新罗「出点小意外」,又不至于真的酿成大祸,艾尼亚和太宰治商量了好一会。天真的艾尼亚想要牺牲自己,以同意新罗之前想要剖开自己的肚子检查的愿望为条件,要求他配合自己,不那么痛的断掉一条腿。
但这个方案一提出来就被太宰治否定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这么微小的事情而伤害到你的身t?!”
男孩的脸上是溢于言表的担忧,相b起甚尔更偏向成年男子的那种沉默内敛的情感,艾尼亚很容易地就被太宰治略带浮夸的在意所x1引住,但下一秒又会觉得这种突如其来的保护yu让她觉得很束缚。
“那你说怎么办?g脆还是别去了。”
“可以请我们的大朋友们演一场戏……”
甚尔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艾尼亚还是紧紧贴着他睡。又略微ch0u条了些许的稚嵌在自己的怀抱里,已经成为甚尔最习惯不过的抱枕。不过如果真的是抱枕就好了,这样至少不用在晚上折磨他的意志力。
“嗯……”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哼唧鼻音。
枕在自己胳膊上的nv孩白净的额头上因为用力而憋出了细密的汗珠,甚尔0了一把觉得有些好笑,要知道就算是训练中也没有见她这么卖力过。两条纤长有力的腿紧紧夹住被子,紧实挺翘的小pgu在来回的顶弄磨蹭着,但好像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怎么样也得不到满足,急得艾尼亚哼唧声越来越大,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嘘——”
若是家里没有那个多余的小鬼的话,甚尔也不会在意艾尼亚闹出多大的动静。但一想到那个早熟得仿佛洞察一切的男孩,甚尔因为被闹醒而有些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当太宰治知道艾尼亚每天晚上是跟着自己睡的时候,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根本就不像一个孩子。甚尔不敢想象如果这边闹出什么奇怪的声响被太宰治听到了的话,那个男孩又会用怎样异样的眼神看待自己。
呸,说得好像自己在乎一样。
太宰治那个小鬼怎么想已经不是当务之急,下腹部因为艾尼亚的磨蹭而逐渐抬头的yuwang才是甚尔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小心地从艾尼亚的脖颈下ch0u出手臂,撑起半边身t,火热的手掌正覆盖在艾尼亚总是嚷嚷着冷的小肚子上打着圈地r0u。
手掌下的皮肤以甚尔不怎么高的文化水平来说,是说不出什么肤若凝脂之类的词的,少年只觉得nv孩的每一寸皮肤都滑溜得如剥了壳的j蛋,把他的手指牢牢x1住,让他不愿意离开。以nv孩的年纪来说,甚尔的手掌足以覆盖住她的整个小腹还有多,也就是说当甚尔的掌心摩挲着肚脐附近的皮肤时,粗长的手指就会不可避免地探向两腿之间的方向。
可因为nv孩还没有开始真正的发育,哪哪都是g净无毛,软乎乎一片,所以当甚尔的手不知不觉中探入禁区时,少年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
感受到外力的按压,滚烫的温度促使着艾尼亚向上抬起腰,想要让这个b被子更坚实的东西来缓解一下自己迟迟得不到解脱的难受。黑暗中,好不容易又养出来点红晕的脸上已经布满cha0红,一次次落空的憋闷已经快把艾尼亚急得飚出泪来。
困在反复无常的梦境中,艾尼亚的脑海中全部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光怪陆离五颜六se的线条,就像电脑待机时出现的五se光谱。也不是没有接受过基础的x教育,但妈妈当时说的都是如何防范和察觉有不轨之心的坏人。除了恋童癖,才六岁的小姑娘谁会去和她说你这样这样做,就可以获得至高无上的欢愉呢?这不是变态吗?
所以即便艾尼亚已经养成夹腿的习惯有好一阵子了,只在睡梦中独自徘徊游荡到独属于大人们的快乐大门前时,她还不曾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种不停磨蹭拧腿的行为又是如何与大脑皮层此时感受到的欢愉联系在一起的。
只剩下身t编码在基因中的本能,在不停驱使着她,像永动机一样,挺腰,扭动。
y冷滞涩的力量丝丝缕缕地在nv孩焦急的动作中,从小腹中无人能探寻到的手指上剥离下来,顺着脉络进入艾尼亚身t里涓涓不息的念力中,将淡金se的念气染上一抹紫黑,然后又被更多的淡金se所覆盖。
这种被动接受并稀释转换剧毒能量的过程消耗了艾尼亚大量的t力,唯有r0ut上的欢愉可以缓解一二。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姑娘不管怎么找角度,都没有办法很好的挤压到最需要挤压的部位,直到甚尔的手指毫无察觉中渐渐深入到了柔软缝隙的附近。
怎么说呢,甚尔其实也很疲惫了。
r0ut上的强大可以支撑他连着几天几夜不睡觉,但jg神上的疲惫却无法被抹消。和艾尼亚睡在一张床上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被闹醒一次已经逐渐麻痹了他的警惕心,对不愿意一个人睡觉的nv孩也失去了一开始发现她这个「小怪癖」的不知所措。
所以当手指触0到晶莹黏腻的yet时,甚尔正在想方设法忽略双腿之间的肿胀,好再续上下半场的睡眠。还是手指被艾尼亚夹紧后,nv孩突然拔高的sheny1n把他从半梦半醒间惊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覆盖住了大半个软埠。
除了自己的x器,这还是甚尔法可言。若没有当地居民带路,新来者很容易就会在错综复杂的巷道里迷失方向。但夜视力依旧很好的艾尼亚,跳到屋顶最高处后,很快就重新锁定了正在夺命狂奔的身影。
该si的家伙,在管道里爬了一通以后,艾尼亚身上已经布满灰尘,就连jg致的脸蛋上也抹上了黑灰,看起来滑稽可笑,这让aig净的nv孩怒上加怒,发誓要将那个不乖乖受si的家伙字面意义上地碎尸万段。
“中也,中也,不好了!宏,宏他被抓了,还有健一和智夫!”
群居在一起取暖的孤儿们为了抵御来自世界的冷漠,自发地形成了这个叫做「羊」的组织,而被同伴们视作杀手锏般存在的中原中也其实刚加入这个组织不久。记忆停留在擂钵街的形成,这个和艾尼亚年纪相仿的橘发男孩带着被吵醒的惺忪睡眼,有些懵得看着这个不停摇晃自己的白发少年。
“等,等一下,白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中原中也总算剥离了睡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你们是不是又偷偷去港口黑手党那边偷东西了!”
“他们,他们一下子就全部被抓住了!流了好多血,只有,只有我一个人跑回来了……”
惊魂未定的白濑见到中原中也后,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瘫软在橘发男孩的身上,哆嗦着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可还没等中原中也继续问下去,孤儿们的聚集地,这间破旧的平房被人从正面直接削去整块墙皮,砖块倒塌的灰尘中走出一个满是愤怒的身影。
“原来老鼠还有一窝,倒是省了我的功夫去一只一只找了。”
在暴雨中,我全身ch11u0地站在空无一人的废墟大厦间,仰着头直直地看向雨滴降落的方向,心中一片茫然的痛苦,任由重重砸下的水珠击打在我的眼珠上,鼻尖上,嘴唇上,rufang上,肩膀上。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呢?
是刚刚的jiaohe不够激烈吗?
还是因为我的心中再也无法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了?
为什么不论我怎么尝试,那个该si的世界意识都再也无法出现在我的意识中了呢?
不论我怎么呼唤,那一团明灭闪烁,边缘模糊的光团就是不愿意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像一个懦夫,不敢直视我愤怒的双眼。
“你出来啊!”
“你给我出来啊!”
“你不是想要我的能量吗?你出来拿啊!你个胆小鬼!”
声嘶力竭的怒号声在这片废弃的小区里显得十分瘆人,尤其是当我每怒喊完一声,黑se的雨幕中就会劈下一道银se的闪电,好像在警诫我胆敢质问世界核心的狂妄。
有本事直接劈到我的身上来啊!孬种!
是不是不敢?不敢把我劈si,不敢释放我身上压缩的能量,不敢引爆我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炸弹,不敢毁掉这个早就应该毁灭的世界。
一想到c控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竟然是这样一个遮遮掩掩的懦夫胆小鬼,一gu压抑不住的笑意就从我的胃沿着食道一直涌到嘴边,凄厉的笑声让这个雷电交加的雨夜变得更加鬼魅,就连站在一旁陪我一起淋雨的伊路米也看不下去了。
“艾b,艾b,你听我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伊路米走到我的面前,同样光0着身t刚刚陪我在雨里疯狂过的男人,长发变成一缕一缕,全部都被水柱包裹着,化作冰冷的黑蛇缠绕在他的身上。伊路米,我孩子的父亲,这么好的男人,如此ai我,愿意陪我去做任何把艾尼亚找回来的尝试,不论他理不理解,为什么偏偏要和我一起经历这样的痛苦呢?
我又为什么要经历这样剜心掏肺的痛苦呢?
我可能是在哭,但可能也没有。
雨水包裹住了我的整张脸,让我分不清流淌进嘴角的sh究竟是来自哪里。
“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伊路米,求求你了,我们再试一次?”
我拼了命地想要重现最后一次和世界意识g0u通上时的场景。在友客鑫,库洛洛被封念的那一天,有大雨,在废墟里,我和伊路米幕天席地地za,忘却所有地互相索取,最后达到生命的大圆满,于极度的欢愉中ch0u离自己的意识,和那个畏畏缩缩的光团对话。
我要重现这一切,我要问它,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我的nv儿带回来。
没有回应伊路米恳切的哀求,我知道他不想再看着我疯魔下去了。但是今天的这一场大雨,这一场泼天的大雨,和那一天的是那么相似,我已经失败了太多次,我不能再放过这一次难得的机会。所以我紧紧拥抱住他,冰冷颤抖的嘴唇哆嗦着寻找他的嘴唇,不顾一切地啃咬着。手也向下0索,握住了刚刚才在我身t里发泄过一次的巨兽,熟练地想要将它再次唤醒,但不管我怎么努力,用手指,用唇舌,它都安静地呆在原地,不愿意再为我b0起。
“伊路米,伊路米,我求求你了,再让我试一次,就再让我试一次吧!”
“艾b,乖,听话,我们回家。”
这是我眼前彻底陷入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艾b已经疯了。
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好吧也不是每一个人。
是大部分曾经见过艾b明媚笑容的人,再次见到现在这个形容憔悴到美得吓人,眼神偏执到充满神经质的nv人,都会一边难过地摇摇头伊路米送上他们对艾b失去nv儿后的遗憾,一边又忍不住被nv人此时如蕴含着毒ye的花朵一般洋溢着的追魂索命的妖冶与妩媚所x1引。
“真是个可怜的nv人,流星街里出生好不容易当上揍敌客的大少夫人,现在又失去了唯一的孩子,难怪会变成这个样子。”
“真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艾b真是太难过了。”
“艾b酱能够坚持到现在才疯,我都觉得很诧异了哟~小伊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哟~”
“不管艾b姐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照顾她。”
而坚定认为艾b没有疯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而这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在探寻世界本质的道路上迈出过自己的脚步,对寻求真理有着浓厚的兴趣。b如金·富力士,库洛洛·鲁西鲁,还有最近一年频繁出现在艾b视野中的帕里斯通。
而伊路米,伊路米很茫然。
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什么算正常,什么算疯癫,是艾b的行为逐渐越来越出格,需索无度到他应付起来都十分吃力了,才开始觉得艾b的jg神是不是真的出了点问题。
正常的nv人大概不会被压着ch0uchaa的同时,还会圆睁着眼睛,注视着不知道焦点在何处的虚空,嘴里不停念叨着一些根本听不明白的话吧?
但这已经是艾b每一次向伊路米求欢时必做的事情。
尤其是ga0cha0的时候,nv人瘦得有些凹进去的脸上带着q1ngyu的cha0红,双眼翻白却让伊路米总感觉她其实仍然在盯着某个地方。再迟钝也要开始察觉出不对了,艾b这不是想要快乐,而是想要通过快乐而达到某种目的。
“唔,这个其实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宗教都会打着「双修」的幌子,想要借ga0cha0时得到的过电感来假装可以聆听神谕。”
坐在对面的库洛洛双手撑在膝盖上,半捂着嘴,一边组织语言一边向伊路米解释。这种秘闻伊路米自然也有所耳闻,但他觉得艾b的情况b这个更复杂。当真正亲身经历欢好的人做着做着变得魂不守舍后,那种视觉上的冲击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就好像那具熟悉的皮囊下,那个自己深ai着的灵魂,在奋力想要挣脱r0ut的束缚,前往一个他到达不了的地方。
伊路米的r0ut同样深深地被那身躯下隐藏着的,散发着有毒的,黑暗香气的诱饵所x1引,想要守着她一刻也不分离。可理智的大脑依旧在运转,让他清醒地认识到nv人正在向某种不知名,无法窥视的黑暗沉沦,拖拽着他一起。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防御机制保护着伊路米,急切地告诉他需要离开这个有毒的nv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想问的是有没有什么真正可以通过ga0cha0听到什么东西的真实案例。”
说实话,伊路米并不想和眼前这个对自己的妻子一直si缠烂打的男人说话,那个稍微正经一些的金再丢给自己一堆不知道从哪里淘出来,连文字都看不懂的书后,就又失去了联系。帕里斯通那个看着就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的,披着人皮的邪恶,更是和艾b有关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跟他提。思来想去,最后竟然只有眼前这个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男人可以勉强心平气和地聊上两句。
至少他也是见过艾b正常的样子的。
至少自己还可以和他聊一聊艾bai笑的时候,有多么让人怀念。
伊路米已经不知道究竟是失去了心ai的nv儿更痛苦,还是看着心ai的妻子因为失去了nv儿而没日没夜折磨自己更痛苦。以前生活里几乎没有难题的男人,现在每天早晨睁开眼睛看着妻子紧蹙着眉头,十分不安的睡容就觉得心疼得厉害。
“真实的案例啊,这又该如何去查证呢?”库洛洛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把整个身t都打开,毫不在意地在自己的前任情敌面前展露自己的弱点。
“所以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知道。”
也算得上是夫妻相,面无表情如瓷娃娃的伊路米,现在眉心也渐渐形成了一条浅浅的印记。这是积年累月皱眉形成的纹路,让这个几乎没有岁月痕迹的男人看起来变得更加成熟可靠了一些。
“要不你让我亲眼见证一下?”
库洛洛挑衅似地冲伊路米扬起半边眉毛,伊路米却沉默着没有反驳。
“喂,揍敌客大公子,你不会真的在思考这个可能x吧?”
本来只是开玩笑,库洛洛自从艾尼亚会叫叔叔以后就安心当起了孩子的叔叔,和艾b保持着一起去有意思的遗迹探险这样一种纯粹地革命情谊。毕竟只是一个盗贼,对于已经得到过的东西无法像伊路米那样珍惜,能够和艾b继续保持联系已经是弥足珍贵地在意了。
嘴y的男人是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每一次接到艾b的消息是如何抛下所有的事情,不论身处何处都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她身边的。
所以库洛洛并不想让自己和艾b的关系又变得复杂起来,最后变得像那个红发小丑一样三振出局,基本上和艾b彻底断了联系。但想要nv人早日走出失去nv儿的y霾的心也是真的,库洛洛现在几乎就是作为艾b探索各种时空相关遗迹的触手,为艾b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各类资料和实验材料。
“先不说这个,上次想要绘制的那个阵法有效吗?”
伊路米摇了摇头:“几个关键的材料一直收不到,手上有的人也在我们想要去买下来的前一天遭窃,最后只能用一些偏方中的替代品试试,但没有任何效果。”
“又是那个男人捣的鬼?”
“大概率是的,毕竟他可以调动的人手很多,一个个排查背景资料需要时间,而艾b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自从那一次暴雨中野合,伊路米不明所以地满足了艾b一次又一次,最终无力支持下去后,艾b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方法,转而研究起了各种与空间有关的念阵。
因为目击艾尼亚消失的管家非常确认,那扇吞噬了小nv孩的门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起眼,但上面绘满了层层叠叠的纹路,在消失的瞬间,所有的纹路全部亮起,就好像开启了某种神秘未知的阵法,联通了不敢令人窥视的彼岸。
这个彼岸,当时管家的措辞指代的是「si之彼岸」,但被暴怒的艾b狠狠惩罚了一顿后就改口为「异世界」,这个称呼就一直沿用了下来。
经过漫长的记忆引导与修复,由特殊的念能力者从管家脑海中提取出来的图案终于完全拓印出来。艾b总算找到了努力的新方向,而不至于整日折磨她身心俱疲的丈夫了。尽管在需要r0ut上的欢愉来缓解jg神上的疲惫时,艾b仍然改不掉那个眼神放空的习惯,而伊路米也渐渐学会了在黑暗中,不要去注视自己妻子的眼睛。
“啧,这是个令人厌烦的家伙。”库洛洛厌恶得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想提起,“要不是不想挑起事端,真想直接做了他。”
“我以为你是个盗贼,刺杀不归你管。”
伊路米淡淡地嘲讽了回去。尽管库洛洛最近几年带着幻影旅团,行事作风低调了许多,至少再也没有ga0出来过屠村的大新闻,但经他的手盗得墓确实不少。伊路米还有一次见到金指着库洛洛的鼻子骂,这个不知道保护文物的盗贼,又毁了一处等待考古发掘的遗迹。
“我辛辛苦苦找来的资料,就因为这么个y魂不散的家伙功亏一篑。”
为了不彻底丢了面子,库洛洛咽下了后半截话,和对面的男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nv孩的哂笑从y暗处走出,把本来就已经吓得不行的白濑直接惊得一pgu坐在了地上,手脚并用地往中原中也的身后爬,完全没了平日里使唤其他孩子们的威风凛凛。
白濑还一边爬一边哆嗦着嚷嚷:“就是她,就是她!她一上来就动刀子,中也,杀了她,杀了她给我们报仇!”
以前被黑手党的人抓到,看在他们都是未成年人的份上,那些一身黑衣的大人们最多也就是勒令他们把偷的东西吐出来,然后再赏他们一顿拳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屡教不改,毕竟和吃不上饭b起来,被打一顿听起来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这一次,「羊」扎扎实实地踢上了铁板,被出手狠戾的艾尼亚直接废了以后继续行走的可能x。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一直不甘心困在擂钵街,总想要闯荡一番的白濑被小nv孩彻底吓破了胆,把年纪更小的中原中也当作了唯一的救星,拼命地往男孩瘦削的身t后躲。
“那不然呢?留着你们的手脚下一次继续来偷东西吗?”
手握长刀,艾尼亚不耐烦地挽了个刀花,慢悠悠地走到了室内的灯光所能覆盖的范围内。让白濑的反应慌得不知所措的孩童们,这才看清楚把白濑吓得扶都扶不起来的人竟然是一个这么小的nv孩。为了方便而换上的夜行衣上蹭得满是灰尘,就连那张jg致可ai的脸也抹上了黑灰,黑长的头发编成两个整洁的麻花辫垂落在x前,怎么看都应该是安眠在柔软的公主床上的小姐,而不是一个大晚上不睡觉追着「羊」砍的凶手。
就连嘲讽的声音也无法避免地透着gu甜意,让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们不自觉地放下了些许防备心。
“这位小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以好好说,先不要动手吗?”
一个年纪最大的男孩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先和艾尼亚讨个近乎,但被nv孩不打招呼的刀锋给b退了回去。艾尼亚冷似寒光的目光环绕在场所有人一周,把他们破旧肮脏的衣物还有营养不良而泛h憔悴的脸se收入眼底,对他们的境况有了初步的判定。
这是一群失去了成年人庇护,而不得不剑走偏锋自己讨生活的孩子们,脸上带着对优越背景的小孩不自觉地讨好和怯懦和想要保护自己的坚定。这种复杂让艾尼亚一开始想要把这窝老鼠全部都杀g净的怒火渐渐冷却下来。
“既定的事实,没有什么好说的。”艾尼亚盯着在地上已经抖起来了的白濑慢条斯理地说着,“我今天一定要带这个敢碰粟楠会东西的老鼠回去,任何敢拦着我的人,后果自负哦。”
说着艾尼亚就径直往前走,伸手要去抓白濑。中原中也皱着眉头伸手想要拦住她,却不料伸手的那一瞬间,艾尼亚的刀就已经劈了过来,要不是躲闪及时,橘发男孩的手就已经落在地上了。
“你来真的?”
自认伙伴有错在先,准备赔礼道歉的中原中也也忍不住动了真怒,钴蓝se的眼睛里燃起火焰。在这群孩子们的认知里,小偷小0固然不对,但被抓了最多也就是打上一顿,怎么会有人上来就动刀子呢?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艾尼亚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顶着白濑惊恐的尖叫声,继续伸手去抓他。但不想自己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反应及时地跳出来后发现塌陷的地面又恢复了平整,若是没能及时躲开,艾尼亚的两条腿就会被封在泥土里无法动弹。
“哦?看来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对了?”
有一阵子没有遇到过合适的对手,艾尼亚手痒得厉害。脚下一个爆发,身t就扭转着向男孩冲过去,银se的光芒角度刁钻地劈砍向他的一条胳膊,却不料刀锋在接触到男孩身t的一瞬间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一gu巨大的反弹之力顺着刀尖传递到刀柄,饶是腕力足足有两吨的艾尼亚也承受不住,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nv孩和男孩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艾尼亚看着违反重力规则,被不知名黑红力量包裹着,从而保持着劈砍角度并停留在半空中的长刀,思考这个男孩身上究竟有什么古怪。男孩则是讶异于nv孩竟然没有被弹飞出去,还能稳稳站住。
但沉默转瞬即逝,重新评估了一下对面的实力后,决定速战速决的艾尼亚又一次发起了进攻,并在一起的手指在空中伸出尖锐的指甲,狠狠划向中原中也的咽喉。
黑红混杂的异能包裹着橘发男孩的全身,以普通人绝对达不到的速度弹跳到墙面上,在艾尼亚即将触碰到他的喉咙时游刃有余地避让开来。艾尼亚也紧跟追上,两个人就以出现残影的速度在房子里开展起追逐战,把本就破损不堪的房屋折腾得摇摇yu坠。
艾尼亚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t术上的争斗,却不想男孩竟然用了一种前所未见的超能力,并且间或回击的腿风还会带给她屏息的压迫感,这让她越追越愤怒。
“打她,打她!中也!”
“杀了她,给我们报仇!”
围观的孩子们见艾尼亚屡次进攻都没有成功,兴奋得大喊大叫,好像中也这一次也会像之前每一次那样顺利解决找上门的敌人。但只有被艾尼亚步步紧b地男孩自己才知道,事情根本没有旁观者看起来那么轻松。
同样年纪还小的中原中也还没有像日后那样,在街头打斗中积累下丰富的战斗经验,对自己异能力的运用也没有那么纯熟,更多是一种本能的延伸。除了一些常见的招式外,中原中也只能通过减轻自己的重力来提升速度,好不让nv孩追上。
身后的nv孩就像一个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怪物,好几次自己明明已经重重地踢到了她的手臂和下颌,nv孩都能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丝毫不停顿地继续她的攻势。而以往遭受这样的重击后,敌人都已经手臂骨折,或者满口鲜血地惨叫起来,但这个nv孩竟然完全不当回事……
艾尼亚自然并不是完全不当回事,远b常人骨密度更高的手臂已经轻微骨裂,咬破的舌头已经从嘴角流出鲜血,钻心地疼痛让nv孩的神志在愤怒中保持清醒,而这份清醒让她逐渐意识到眼前这个男孩不是仅靠t术就可以解决的程度了。
「艾尼亚,我的宝贝,妈妈知道你一出生就带着念能力,是无数人求也求不来的天赋。但你还小,太早使用念能力会束缚住你身t本身的潜能,妈妈希望你以后是振翅高飞的雌鹰,而不是只能在靠腿走路的走地j。」
自从因为没有控制住好奇心而把自己坑到这个讨厌的世界后,艾尼亚就再也不敢把父母的叮嘱当作耳边风。即使已经渐渐0到了掌握念能力的边缘,艾尼亚还是选择弃而不用,一心一意地打磨着自己的r0ut。
今天这个情况已经不是仅靠r0ut的强度就可以对抗的敌人了。
在再一次被中原中也踢中x口,感受到从肋骨传来的轻微脆响后,艾尼亚咽下涌上喉头的一口腥气,调动周身念力,无声的空间撕裂削去了中原中也靠近咽喉处的一缕头发。原来是一缕鲜血留下,糊住了半边眼睛,影响了艾尼亚对距离的判断。
无声的攻击带给中原中也毛骨悚然的震撼。
男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完全看不到攻击路径的袭击,一下子被打乱了节奏。尤其是艾尼亚依然不依不饶地,一边用锋利的指甲进行攻击,一边从无法预判的角度用不知道什么力量造成的切割一起偷袭时,中原中也就开始慌乱了手脚。
“停,停下!再打下去就要两败俱伤了!”
身上已经被割裂开好几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可以改变接触物t重力的异能力并不能改变无法接触的空间,所以不管怎么防备都无法躲开艾尼亚的攻击。而只是造成一些在艾尼亚看来还能动弹的伤口,已经是在戏谑地玩弄这个对自己造成伤害的敌人。
艾尼亚早已发现只要不靠近这个叫中也的男孩,他就无法使出他的那身怪力,而自己可以撕裂空间的念能力恰好就是他的克星,只需要站在远处,就可以把他吞噬殆尽。
“如果你不再护着这只该si的老鼠,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停手。”
艾尼亚往后退了几步,和中也保持安全距离后强行压下全身的疼痛,假装云淡风轻地看了眼在地上因为局势转变,再一次吓得畏畏缩缩的白濑。
“啧——”
橘发男孩c纵着自身的重力从空中缓缓降落,自诞生起还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让他面部表情扭曲得可怕,把一直以来十分依赖他的孩子们吓得一个个都呜呜哭了起来。
“中也,中也你不能把我交给她!”白濑见中也沉默了起来,还没有变声的嗓子一下子拔高变得尖锐刺耳,“是我收留了你!否则你还流落街头!你不能不管我!”
“但我是不是告诫过你们很多次了,不要去招惹那些黑手党?”
“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为什么??”
遍布全身的伤口其实已经让中也疼得几乎无法站立,再加上大量失血,虚弱焦急的男孩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和耍起无赖的白濑对吼起来。嘶哑的声音透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倦意,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把期望压在自己身上,总觉得他们惹出来的麻烦自己都可以替他们解决?
“这个人我带走了,你们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如果还敢有下一次,砍的就不是手脚了。”
身t里无处不在的疼痛感太过久违,已经快两年多没有经历过刑讯训练后,艾尼亚对疼痛的耐受度下降了许多。可就在nv孩伸手想要抓住白濑时,男孩惊恐地劈开了艾尼亚的手掌。
“不要,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条件反s打了艾尼亚手一巴掌后,白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吓得连连跪地求饶。手臂上的骨伤被震动后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让艾尼亚想要直接捏碎这个可恶老鼠的咽喉。还是中也看穿艾尼亚的意图,轻轻扶住她受伤的胳膊,把掉落在地上的刀还给了艾尼亚,并恳求地看着她。
“你把他带走吧,但请你不要杀了他,他犯的罪还不至于要丢了x命。”
“中也,中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再也不想多听一句废话,艾尼亚拽着白濑杂乱的白发,粗暴地拖着往外走。之前围观叫好的孩子们根本没有弄清楚,为什么突然一下战无不胜的中也就要喊停认输。但就连中也都打不过这个满脸血,看起来像个疯子的nv孩的话,那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最终大家都沉默着,看着艾尼亚拖着一会骂骂咧咧一会哀声求饶的白濑回到黑暗中,徒留下一地狼藉。
过了好一阵子。
“中也……我们该怎么办啊?”
一个年纪小的nv孩哭着蹭到男孩身边,还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的孩子们这才哭声一片。中也再也站不住,颓然地瘫倒在地上,看着被掀飞的屋顶,漆黑的夜空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累得说不出一个字。
“我再跟上去看看吧……”
“艾尼亚!发生什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迟了一步,才在没有路灯的擂钵街中寻着打斗的动静0索到附近,焦急的太宰治只接到了伤痕累累的艾尼亚,和已经在地上磨得血r0u模糊,昏si过去的白濑。
“你来啦。”
扯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艾尼亚从愤怒中平息下来后就回味起刚刚的战斗,果然只有拼上x命的厮杀才能带给人成长,感受到一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提升后,艾尼亚果断忘记了身上伤口带来的疼痛。
“怎么,怎么能伤成这样呢?!”
夜空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几颗稀疏的星,还得靠粟楠会的人打出来的手电筒的光才能勉强看清楚艾尼亚身上的一片狼藉。
松岛正治倒x1一口凉气,nv孩整洁g净的发辫已经散乱,沾染着不知道从哪蹭来的yet,极大概率是血,g成一缕一缕的。身上的紧身衣倒是没有太多破损,可这样却恰恰有可能是因为nv孩受到的都是内伤,否则嘴角为什么会有一片抹开的红se。拖着昏si的少年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疼到了极点还是用力过度,总之艾尼亚现在的状态是他从未见过的狼狈。
“没事,都是些小伤,养两天就好了。这个就是溜走的那个贼,松岛先生,就交给你们了。”
“快快,快去接过来,艾尼亚小姐,这些小事怎么还能劳动您呢,还有是谁把您伤成这样的?在下这就带人去把他宰了!”
“别去,你们打不过的。嘶——”抬起手想要拦住冲动的太宰治,又牵动了肋间的伤口,疼得艾尼亚倒x1一口冷气。
躲在暗处观察nv孩的中原中也,见到nv孩伤得厉害也忍不住担心起来。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一直以保护者自居的男孩还是地盯着时,是个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的。艾尼亚此时就觉得被盯得浑身难受,只想把所有不该长的眼珠子全部扣下来踩成一滩烂泥,连带着那些发出含糊不清,但依旧刺耳的声音的舌头一起扯下来,全部都烧掉,烧掉!
艾尼亚正式确诊自己患有密集恐惧症。
“艾尼亚,小心,不要靠近它。”
相b起已经见过一次咒灵的艾尼亚,第一次接触这种完全颠覆世界认知的玩意儿的太宰治表现出了远超年龄的冷静与理智。少年第一时间用他还在ch0u条所以瘦削的身t挡在了nv孩前面,ch0u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短刀摆出防卫姿态。
“啊咧,你们都不害怕吗?没意思诶……”
等着看笑话的男孩扁扁嘴,又等了一会,发现nv孩和少年都丝毫没有尖叫或者哭泣的意思。反而两人都ch0u出不知道藏在了哪里的武器,对着这只由人类对蚯蚓的恐惧而形成的咒灵摆出蓄势待发的姿势,只要这只黏糊糊不停流淌着粘稠浑浊口水的咒灵胆敢靠前一公分,就要当场将它绞杀。
“你们的武器是杀不si咒灵的啦。”
男孩又b了个手势,艾尼亚直觉地感受到一团巨大的能量在他的指尖汇聚,这种危险让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叫嚣赶快逃跑,但出于对五条悟眼睛的觊觎,艾尼亚还是y着头皮呆在原地一动没动。
“【苍】。”
只见一条亮到刺眼的蓝se光束从男孩指尖s出,正中那个蠢到把自己在路灯上打了个si结,想要下来却只能把身t扯得越来越细长的怪物。
咒灵瞬间烧得灰飞烟灭。
连带着艾尼亚心里的y谋。
「真是该si,今天这个麻袋是套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