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笑什么啊,告诉我。我也要听。”苏臻说着去拽钟煜的胳膊。
钟煜去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说:“不能说不能说。”原来是朴青河喝的开心了讲了个荤段子。
“有啥不能说的?你说,你说。”苏臻故意缠着他,因为她一个人实在无聊。
于是钟煜比划着说:“一天母鸡飞上了屋顶,主人气愤的说:‘你下来,再不下来我把这里的公鸡全部宰了,叫你生不如死。’母鸡大笑说:‘终于可以去找鸭子了……’”他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苏臻听了,只是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于是端着啤酒杯就独自喝了一杯,说,“你们慢慢聊,我出去透透气。”于是起身悻悻离开。
她搬了张小板凳和小崔姐坐在店门外,天色已暗,月光皎洁。只见钟煜也跟了出来,问道:“亲爱的,怎么了?”他以为苏臻不开心了。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说:“没事儿,你们接着喝吧。我跟小崔姐聊聊天。”她说着拍了拍他的大腿。
他见苏臻没有不开心,于是继续进屋喝酒去了。
“你男朋友很关心你嘛,以后一定是个好老公。”小崔姐赞许的说。
“好啥,好不好到了那天才知道。他就一纨绔子弟。对了,小崔姐,结婚一定要找门当户对的吗?他家境好,条件优越,我家就工薪阶层,我怕井浅河深以后会有矛盾。”苏臻想着钟煜白天带自己买那些昂贵的衣服就有种无形的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
在韩国购物时,他亦有帮她买衣服,但是她那时没有这种感觉,还想着有个有钱的男朋友真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有了这种重重的失落感,她的忧伤总是来的莫名其妙。
中国有句老话叫结婚要门当户对,可是她觉得不管是自身还是家庭出生,都远远比不上钟煜家优越的经济条件。她现在在木厂上班,吃也在他家,她觉得自己像一条寄生虫。有时候她想回南方去,她开着小酒吧,他开着间画廊,这样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子承父业呢。
因为成长环境不同,俩人的经济观念和消费观念也不同,他钱包里有钱可以全部花光,不管明天还有没有饭吃,因为他根本不用担心明天没有饭吃。而她不能,自小家境就不够殷实,她花钱一向节省和计划,所以工作几年攒了些钱加上父母的积蓄在省会城市买了套住房,那是他们家能够承受的经济极限。
她从来不冲动购物,购买奢侈品只是愿望,虽然喜欢,但是却从不盲目购买。她宁愿把钱给父母,让父母吃好些穿好些,出个国旅游什么的。上次她让父母去泰国玩了次,回来后俩人还意犹未尽的说,出去见了世面,值得。她想父母开心就值得了。
现在每天饱食终日,营销部的工作比起看干燥窑还要简单轻松,而她本来已经觉得看干燥窑的工作够轻松了,所以她突然迷失了,不知道自己的奋斗目标是什么了。
结婚的事情她都没有心情了,她知道很多女人为了被人养着选择了婚姻,也有很多女人为了减轻家里负担而结婚,可是她不想,她不想结婚了就失去自我,她很怕。
“怎么说呢,门当户对当然好。不然女方没钱,嫁过去后被婆家的人瞧不起,这样的事情我见过太多了。好多女人嫁过去时什么都没有,然后在婆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但是只能忍受。那些个婆婆以为这些儿媳妇都是冲家里钱来的,把自己儿子当绝世宝物般看待,认为那些媳妇捡了个便宜。”小崔姐不满的说着,仿佛在说她自己的曾经一般。
苏臻听了慌乱不已,说:“这么严重,我还以为只是夫妻之间会有矛盾。没想到是整个大家庭的矛盾。”
“是,这都是老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