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不是很快就要和钟煜结婚了?想到结婚,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虽然一直爱着钟煜,但是说到结婚,她似乎真的不渴望,但是她又不愿意不和他结婚,她的内心处于很矛盾的状态。分析着结婚的利弊,太过于瞻前顾后了,所以有了忧虑。
她望着牛奶,用嘴吹着杯口,说:“是。酒还是戒掉好……”还想说什么她只能憋着了,她想说结婚不急;想说或许可以把孩子先生了,但是扯证什么的不重要;她亦想说要不结婚后还是呆中国吧,她不想去韩国;她还想说要不孩子以后还是选中国国籍吧……她有很多想法,但是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关于自己和钟煜的异国婚姻,私下她有查资料,看自己以后是嫁到韩国去呢,还是留在中国,但是不管怎样她都不想选择韩国国籍,她想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中国人。如果钟煜选择留在中国,那么这些事就好办,但是如果要她去韩国生活,她则要慎重考虑孩子的国籍问题了。她想如果去韩国,孩子也要选择韩国国籍读书才方便,而孩子如果留在中国,那么自然是中国国籍……她当然想自己和孩子都是中国国籍。
其实她很关注自己和钟煜的婚姻,但是她希望婚姻不要那么快来,如果来的话就要面临这些问题,她怕到时候大家意见不同而有争执。她有想过要和钟煜讨论这个话题,但是看他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心想还是别讨论的好。
如果因为这个问题的意见不合而分手,她将会痛苦不堪,她不愿意离开他,她再经不起任何伤害了,如果这段感情没有结果的话,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她知道这些问题未来某一天一定是要面对的,如果非要面对,她希望晚一点吧,她真怕到时候钟煜的家人逼着自己改国籍,她不想。爱上他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后来某一天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每每想起就总是不安了……
有时候她总是会想这些有的没的问题,然后就把自己弄的感伤了,大概巨蟹座的她过于敏感了吧。
她很想问问钟煜的妈妈,看她是什么国籍,她想她那么早去的韩国,应该是韩国籍吧。她想问却不敢问,怕到时候被灌输要改国籍的思想,她不想听。虽然她想,也许钟煜的家人很民主不会强迫自己改国籍吧,但是她觉得希望很渺小,他们一家都是韩国人了,要加入中国国籍又不可能,肯定要自己改国籍的……她想来想去越想越复杂,然后又想,他们是韩国人又有什么关系,一样可以在中国居住啊,这和生活不矛盾啊……她想,或许这个问题她已经有答案了。
望着牛奶她又是一阵失神,钟煜见她眼神空洞,问:“还好吗?要不要吃些解酒的药?”
她望着他摇摇头,说:“我就喝牛奶好了。”于是忍着烫,逼迫自己把牛奶喝掉。
一上午苏臻坐在办公室里就感觉昏昏欲睡,看着资料,那些字都有重影了,她想还是到外面去走走,透透气。
七月的太阳苍白,明亮,让她感觉到一丝燥热,背心微微冒汗。她抬头看看蓝色的天,宽阔的厂区,成堆的木头,忙碌的厂工……
如同往常一般,她钻进烘干房,一进房间就感觉到热浪袭人,热气让她感觉皮肤是快要蒸裂般的痛,她看了温度计想着赶紧出去,多呆一刻都怕会窒息,仓促中,她的小腿碰到一根木隔条(木隔条:木料堆垛时,放于上下两块木料间的方形木棍,这样在木料间形成缝隙,便于干燥),那根滚烫的木条划过她的小腿肌肤,她感觉到疼痛。
她忍着痛她走出烘干房,用手电筒照着被烫的位置,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一点点红而已,但是她觉得灼烧般的痛。
她继续又把剩下的几个窑依依查看了一遍,此时她已经热的浑身是汗,她想这里实在太热了,还是回办公室去休息。从烘干房里出来,她感觉头昏脑胀更厉害了。
走在回质检科的路上,突然她感觉到嘴里冒酸,有很多唾液开始分泌出来,情况不妙,她连忙捂着嘴往垃圾桶跑,一到垃圾桶,她就哗哗哗的吐了,先是白色的牛奶,然后是昨晚的酒和食物,这些酒和食物在她的胃里呆了十几个小时了,已经变成了苦味。吐过后,她感觉舒服不少,只是她不明白怎么昨晚喝的酒怎么现在吐了,似乎自己之前在南方时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