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童心未泯啊。”
“咦,这棵柳树怎么没有白色的柳絮,挂着这么多红色的果子?”她看着车窗外的路旁已经一闪而过的柳树疑惑的说。
“因为那是一棵雄性柳树,所以能没有白色柳絮,长着红色的果子。而这种长白色柳絮的就是雌性柳树。”钟煜的话解开了苏臻心中的疑惑,并投来她惊讶而佩服的眼光。
“哇,这你都知道,好厉害啊。那为什么这里路边都种柳树呢?”她对他刮目相看,一向她自以为自己挺“渊博”的,没有想到他更是涉及广泛。
“这是旱柳,为了避免沙尘飞扬,为了生态环境吧,可比中看不中用的银杏树什么的有用。旱柳生命力顽强,耐寒,耐旱,耐涝,是品性坚毅而勇敢的树。从美学上说呢,那千万条绿丝绦,飘逸唯美,你看这么一动,枝条这么一摆,一条美丽的弧线,会不会让你想起什么抽象画。”
“抽象画什么的我不懂,看不懂的我才不喜欢,那些玩抽象画的都是故作高深罢了。不过阿煜,我好崇拜你。”她一开心就叫了声阿煜,她也惊讶自己怎么会这么叫他,总之是情不自禁的称呼他。
他听她这么叫自己,先是一愣,继而不以为然的说:“好歹我也是天天跟木头打交道的人,怎么能不知道这个呢。再说我又这么好学,是吗,呵呵。”
“呵呵,你还真不谦虚。”
终于到木厂了,看见木厂那面伸缩式的铁门,她心里就激动。虽然每天都呆木厂里面,但是她觉得安心,此时的心情似乎是回到自己的另一个家一般。
终于到家了,母亲阿月像看见自己的女儿般,一把握着苏臻的手,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哎呀,终于回来了,越来越漂亮了呢。累了吧?来坐着休息吧,我去给你泡茶。”
“阿姨,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休息,你休息。”她有些受宠若惊的不安,心想自己何德何能受这般厚待。
她还没有说完话,阿月已经去泡茶了。“是,李婶家自己做的大麦茶,可香了。”阿月端着杯子坐到苏臻身边,然后就开始嘘寒问暖的道家常。
“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吧?”阿月依然像从前一样握着苏臻的手,轻轻抚摸,苏臻已经很习惯了她的这个动作。手躺在别人的掌心里有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令人感动。
“嗯,已经处理好了。”她望着阿月的眼睛,这是一双充满母爱而又清澈明亮的眼睛。
“家里还好吗?父母身体可好。”
“谢谢阿姨关心,他们都好着呢。对了,我带了些吃的,是我妈妈做的,我们先尝尝?”苏臻说着就起身去翻行李箱。“这是炒牛心,这是油炸小黄鱼,这是剁辣椒我妈妈自己做的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都摆在桌子上。
她打开小黄鱼的饭盒,然后说:“来,尝尝。”她说着就自己用手捏了条小黄鱼放嘴里,“好好吃。”
“嗯,是呢。好吃。不过好麻,放了花椒吗?”钟煜亦觉得好吃,不过吃到了花椒,然后一边吐着舌头哈气,一边起身去厨房拿筷子来。
阿月看了看饭盒,说:“是吗?我尝尝。”她挑了一条最小的放嘴里,轻轻嚼咀,然后赞叹,“确实很好吃,很地道的中国味啊。留着慢慢吃,给青河也留点。”
“嗯,好,那我们不吃了,等吃晚饭时再吃吧。”苏臻说着就要把盒子盖上,贪吃的钟煜眼疾手快的在她盒子没有盖上之前又夹了条小黄鱼放嘴里,得手后的他那神情如孩子般得意。
“叔叔还好吗?”苏臻说的是社长。她一般都是喊社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