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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的身影越走越远,修斯知道他要去向哪里,也知道他踏上的可能是一条不归路。火早就已经烧大了,这个时候不出去,恐怕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可是……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

面前是被困人员的哀嚎。他们其中,有罪大恶极,最该万死的大恶之人,也可能有被冤入狱却要被活活烧死的可怜人。面对他们,修斯想都不想拿起刚才那个守卫扔下的钥匙。在修斯所在的牢房,那曾经是一块废铁,一点用都没有,但可能,就有那么其中几把,会是救活那牢中人的生存之光。但是连试了好几把,一次次的希望,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明明只要什么都不管就可以了的,那个时候,自己不也为了救尼玛一条命,用别人的命换了尼玛吗?只要向那个时候一样,无视面前的一切,自己逃出去就可以了。但是修斯却做不到。正是因为自己做过相同的事情,所以才没办法再次放弃一个人的生命。那时候的感觉,对于无辜的人生命的愧疚,那种感觉,修斯不想尝试第二次。自己已经变了,被污染了,心中有了灰暗,修斯知道,但是谁又能说自己的心是绝对光明的?谁的心中没有一丝灰暗?即使是捷尔……没错,曾经的他也是光明的,但不也被嫉妒冲昏过头脑吗?不去惧怕心中的灰暗,只要去扩展光明就可以了。

“不要再试了,没有用的,那不过是一堆废铁!”捷尔劝告道:“再不出去,连你也会被一起烧死的。”

“你来的正好!”修斯说:“来!一人分一把,一定会有一两扇门可以打开的。”

“不要再试了!”捷尔扔掉修斯递到他手中的钥匙说:“难道你要让这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将士陪你死在这里吗?”

修斯回够看了一眼。面前的所有人几乎都已经被大火烧伤。撞击牢门所导致的伤口发黑发红,甚至已经溢出鲜血,但是……

“你们先走吧!”

“修斯!”

“难道你让我放着那么多人命不管吗?”

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只有熊熊的大火仍然在肆虐。烈火,倒塌,伴随着随时可以燃烧自己本身的炙热……

“他们未必都罪无可赦,他们未必都是必须死的杀人犯,你明白吗?”

修斯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荡,但捷尔却一句都不想听进去。他害怕,只要一用耳朵听进去,自己就会动摇。

“我只希望你没事!”捷尔说:“你又明白吗?我只希望你没事的心情你能明白吗?”

☆、11.3.5舒尼瓦尼尔

彼此都无法说服彼此,寥寥几句话的时间,在里面的所有囚犯都低下了头,但是,让修斯他们自己离开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为什么?因为他是唯一可能救自己出去的人,唯一生还的希望。已经抓住的救命稻草在没有断之前不可能放弃,但明知道可能会一起破灭,会牵扯着稻草一起破灭,自己也会跟随着稻草落入万丈深渊,自己却仍然不能放弃那就是一种愚蠢。可即使知道这是愚蠢,又有谁会甘心放弃?

捷尔的眼眶中已经闪动着莹莹的光芒,他二话不说就夺过了修斯手中的钥匙自己开始试了起来。任凭这炙热的生铁在手中炙烤,任凭着随时可能吞噬自己以及修斯,甚至所有人。大火灾身边呼啸。笨也好,傻也好,竟然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出去,那么就让自己也跟着笨一回,傻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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