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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走丈夫后来到情人房间那人真空接待舌尖挑逗珠吸出Y(1 / 1)

今年的上海似乎想用秋天来弥补春天,都已经十月份了,天气仍然暖洋洋的。旅游公司打来电话,游船的价格是往年的六成,但是得预付。果然是年月不好,现金为王。我找了个欠我人情的代理商,把账单发了过去,然后把预订信息发给了那位乐评人朋友。同时也发给了魏林“周五晚上有个朋友生日派对,一起去?上次一起喝过酒的。”

依照他的性格,这种陌生人的局他是不会去的,不过这次不同。他只回了一个字“好”,也没有问那个“朋友”是谁。

周五那天,白日将尽,我从浦东上了船,见一切准备妥当,就到船尾去抽烟。这是一艘三层的小艇,甲板往下有一个带吧台的客厅,楼上还有几个不同用途的房间,今晚一共也就十来个人,倒也不会局促。我倚在船尾的栏杆上,看着夕阳从黄浦江尽头那边照过来,江水是金色的,天空是粉色的,云朵是橙色的。又过了两支烟的时间,太阳就从楼宇之间沉了下去,只留一片血红和深蓝相接的天空。

今晚的主角也到了。她冲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林哥你怎么这么好!”

她叫张亦琳,我以前还和媒体打交道的时候她正好在浙江一个地方台里实习,做采编,后来到了上海。她实习时的领导是我一个老情人,托我照顾照顾她,我也就隔几个月请她吃个饭,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一来二去,倒混成了忘年交。后来听她说做了乐评人,我百思不得其解:中国有这个职业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现在音乐都死透了,哪还有乐评人这一行?问她,她只说:“哥,你不懂。”

我谢谢她,还好没叫叔。

张亦琳一头短发,眉目清晰,脸上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混不吝的流氓气,相比北大传播学硕士的身份,她看起来更像个“妈咪”。但她的确是有两下子的,

我在她家看到过她的毕业论文,洞见之敏锐令我惊艳,她却遗憾的说:怕给老师惹麻烦,那已经是阉割过的。

她一扑上来,我的胳膊就感受到一阵柔软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转头一看,她穿了一件露腰的紧身t恤,上面画着一个卡通人物的脸,那双眼睛被她的身材撑得尤其大。我皱皱眉头:“你不冷啊?”

“我年轻,火力旺,哥你要不要感受一下?”她显然听出来我在说什么。

“可别了,我这把老腰可经不起你折腾,你还是找你的小狼狗小奶狗老猎狗哈士奇之类的去吧。”

她有时候跟我吃饭会带男伴,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过三次以上。而神奇的是,我跟她认识多年了,聊过的话题生冷不忌,但竟然没有上过床。

我问她:“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帮狐朋狗友呢?”

“今天周五啊,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得过一会呢。”

“上学的你也要?不嫌硌牙?”

“上学的说的是女的!哦,男的也有,体院的弟弟。”她死皮赖脸的一笑,“咱先喝起来。”

“这还早着呢,先喝点清淡的,起泡酒吧?”

“哥你啥时候这么素了?”她顺手就掏出来一瓶“响”18年:“先开个胃。”

太阳正在落下,天慢慢凉了,我也就没要冰块,纯饮。在喧嚣开始之前,单独喝两杯,也是难得。

“上次一起喝酒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

“你说的男的女的?”

“你想问啥?”

“两个都挺可爱的,有哪个是不让碰的吗?”

“我管不着,你想碰谁就碰谁。今晚我叫了那个男的。”

“哦哈哈哈哈,那个许仙,好的,谢谢哥!”

我被她的“许仙”这个形容逗乐了,还真的有点像,但是也不太像。

“那你是白蛇还是青蛇啊?”

“我是美杜莎啊,哈哈哈哈哈……”

魏林并不知道今天过生日的是上次见过的两个中的哪个,他也没问,但他看到主角是张亦琳的惊喜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们魏林,这是张亦琳。之前咱们一起喝过酒,但没来得及介绍。”

“哟,你叫魏林,我叫张亦琳,咱俩岂不是很搭?我记得你。”

魏林还没来得及反应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她下一句又来了“上一次喝一半就喝废的就你对吧?”

真行,两句话就把魏林噎在原地。他虽然多少有些书生气,也是在商界历练了几年,但今天被张亦琳呛得支支吾吾的,就真的有点像许仙了,我差点笑出来。

“别闹,你以为都跟咱俩一样是酒腻子?人家魏林是藤校学霸,是个好人。”

“我最喜欢好人了,来,好人,碰一个!”

“哪里哪里,林哥取笑我。上次是真喝趴下了,还是林哥给我送回去的。看你们这海量,我今天估计还得多。”

知道不逞强倒是好,但是今天可没人送你,我心说。

张亦琳的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尽管已经认识了几年,我还是有点惊叹于她的交际圈:总共十来个客人,年龄从十八九到六十多,差不多能凑齐三辈人,从艺术家到商人都有,其中我倒是认识一小半。

外滩的灯还没亮,船也就还没启航,众人里头一半外面一半的扎堆喝着酒。我一直陪着魏林,给他介绍各路大仙。

张亦琳过几分钟就过来调戏一下魏林,一会是:“今晚的生日派对啥都齐全就是没有男主角,你当我的一日男朋友吧?”一会是:“哎怎么你这杯酒还在啊?肾不好?那我单方面宣布我跟你分手了。”

来一次,胸前那双卡通大眼睛就眨巴眨巴的晃一次,别说魏林了,我都有点眼晕。

她来一次,魏林就喝一大口,不一会的功夫两杯就下去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魏林变得和平时的温文尔雅有点不一样,张亦琳下次再过来的时候,他先开口了:“你让我想到一首歌。”

我心说你什么路数啊,拿这种套路来撩乐评人?果然张亦琳不以为然的笑:“阳光彩虹小白马吗?”

“wheredidyoleepstnight”

我怔了一下,张亦琳也怔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说:“你应该问wherewillisleepthisnight”

魏林没接话,反而哼起歌来:“shegotalotofprettyprettyboys,shecallsfriendshowtheydantheu?yard,sweetsursweat,daoreber,daet……”

我走神想到:果然是夫妻俩,都喜欢玩这种猜哑谜的游戏。而且看来我之前一直低估了这小子。我还想到电视剧《黑冰》里那句台词:“跟你们知识分子做爱真他妈麻烦!”

张亦琳倒挺吃这一套,我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换了个适合久站的姿势跟魏林聊起来。

我不假装这个场景的出现没有我的因素,毕竟两次见面都是我安排的结果,我的目的也只在于安排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场合。我没有刻意推动什么,但的确是预见了某些可能性而且是乐见其成的。但归根结底,这是他们自己的命运。人总会在某一天和自己的命运迎头撞上。我热衷于看到人们在自己的轨道上挣扎却无法逃脱最后只能一头撞上的剧情,如果能比当事人更早一点看到故事的走向则更美妙——不仅对别人如此,对我自己也是如此。

现在,该是我去和我的命运见面了。

我跟认识的人一一碰杯,跟张亦琳还有魏林打了个招呼,说公司临时有点状况,我得去盯一下,让他们玩得开心。时机刚刚好,魏林已经融进去,也没提和我一起走,外滩的灯亮了起来,船也就要开去江心了,一去就至少得两个多小时,时间够用。

我打了个车,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下车,进小区,轻车熟路的直奔3号楼。

“门开了。”

“你好像不意外我会来?”

“这不是你一贯的运筹帷幄吗,林先生?”隔着门禁对话,我都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嘲讽,让我有点被看穿的窘迫。

上到8楼,a室的门半开着,我直接推门进去,却看不见人,灯也没开。

“陶老师,你这么喜欢躲在黑暗中吗?”

“林先生,你这么喜欢偷猎吗?”她的声音传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严重的入侵到我们家庭领域。”

偷猎,我喜欢这个词。

“你想说的是,我采用的方式,侵犯了你的私人空间,或者说,你的安全范围。”我的重心落在了“你的”上。

回答我的是一阵沉默。

我回想了一下我见到她以后发生的这些事,决定冒一冒险:“其实,你早就看到了一切故事会如何展开,从第一秒钟你就知道,过去的,现在的,甚至未来的,也许不止这一种可能,但包括这一种可能,也许现实不是完全符合你的想象,但也没有什么让你意外之处。

重要的不是它会如何发生,而是它一定会发生,它不可能不发生,要么像此刻一样,要么一次又一次的在你的脑海中。对吗?”

继续是一阵沉默,然后我听到她的声音,又远又近,如吟唱一般:“欲念就在把它引发出来的人身上,要么根本就不存在。只要那么看一眼它就会出现,要么是它根本不存在。”

她问我:“你知道这段话出自哪里吗?”

又是谜语,我不知道,只好摇头。

一块布蒙上了我的眼睛,一双湿润的唇堵上了我的唇,一条温软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第一次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也是第一次她对我采取主动,也许这两者之间有关系。我顾不上想更多,她的舌头侵略性太强,不容置疑的把我的舌头勾起来,和她交缠共舞。我突然明白了被我撬开嘴巴的女人的感受:无法抵抗,也不愿抵抗,只能是跟着那条舌头打转,一触而回,再紧紧跟随,抵死缠绵。她的嘴唇里带着想要吸取我全部灵魂的力量,她的舌头里带着想要占领我所有生命的欲望。在她的疾风骤雨之下,我快乐得要窒息。

良久,我们的嘴唇分开时,我已经不知不觉跪在了地上,我猜她也一样。我陷入了黑暗和沉默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我不知道她是闭着眼睛还是端详着我,我猜是后者。

然后她又吻了上来,这一次温柔缱绻。两个灵魂都飞到了各自的唇间,通过两条湿漉漉的舌头紧紧的拥抱,纠缠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的贴着对方,在两双唇围成的舞池里迷醉的旋转。我们几乎是同时伸出手捧住了对方的脸。相比前两次充满变态欲念的方式,今天的吻如此深情,像初恋的爱人一样。

我的手向下摸,到她的下巴,脖子,接下来就到了我从未触碰的领域,她的锁骨和肩膀。我没有遇到一点点阻碍,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是浑身赤裸的,我的眼睛被蒙住,只能用双手来验证。我的心跳竟然在加速,我的手稳健温柔,但在我的感觉中它们几乎是颤抖着一路摸到她的肩膀。她的肩膀线条圆润但只有薄薄的一层,而她的皮肤如此的柔嫩细腻,也许是因为看不见,我的手指对此体会得格外真切。

我已经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坚硬如铁,恨不得立马就把她给怎么样一下。但我又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不敢轻动,生怕打破这一刻的静谧。这便是最美妙的感觉。我的手从她的肩膀开始缓缓落下,所触之处越来越柔软,要把我的手指陷进去的那种柔软。我甚至不忍立刻直接触及她的乳头,下意识的从两侧绕下,从底部托住,又缓缓握住。我从未见过她赤裸的样子,哪怕今天也没有,双手握住时才发现她得体的衣着下有如此饱满的乳房。

我小心翼翼的用四根手指弹动她们,仅用触觉感受她们的饱胀和流动。随着我的动作,她发出哼声,在我嘴里的舌头也变得绵软无力,趴在我的舌头上。

我的手指一圈圈地向中间靠近,她的胸膛随着我的动作节奏起伏。她的身体如此敏感,我想到她惯常的寡淡表情,情欲更甚,手上的动作依旧缓慢,却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于是她的起伏也更剧烈一些,几乎是用胸膛主动的迎着我的双手。我终于接近了她翘起的乳头,却仍旧没有触碰,而是松开她的唇,向她的右乳吻去。她身子一颤,然后整个身体僵住,只是在微微颤抖。我的右手拇指和中指在同一时间捏住了她左边的乳头,食指轻点。她的乳头小巧玲珑,在我的唇舌和手指之间,有点楚楚可怜。我再一次同时升起怜爱和凌虐之心,一边用舌头轻柔爱抚,一边用手指冷酷的揉捏,几秒钟之后,又改为用牙齿轻轻啃啮和手指温柔抚摸。

她在我冰火不容的两种刺激下不住颤抖,嘤咛声已经消失,只是在寂静中颤抖。我又换成亲吻她的左乳和揉捏她的右乳,同样的交替着温柔和冷酷,这一下,她的声音被释放出来,从嘤咛变成了呻吟。

呻吟声唤起了我对她更深的渴望,我用双手握住她的双乳,而嘴唇从她的胸口离开,一路亲吻到腹部。她的腹部如膏脂般滑腻,我在那里停留了一阵,把她舔得湿了一片。我的唇继续向下,越过肚脐,到了小腹,同时双手绕到背后,揽住她的腰。这一切都在黑暗中摸索完成,我是一艘夜航的船,游弋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上,想要在港湾停靠,又舍不得抛下这一阵阵的波浪。只好随波逐流吧,我的舌头就在这方寸之地流浪,时而被吸入北边的漩涡,时而卷动南边的海草。海浪声与航船的节律共鸣,时而高耸入云,时而呜咽低语。

我双手所触,是挺拔的腰身,中间是一条纵向的沟壑。腰肢的热力从我的掌心传入,把我的手融化,和柔滑的皮肤融为一体。我的抚摸像奶油一样淌下去,顺着她的背沟,滴到尾椎上。上次在这个客厅里,我就体会到了她尾椎的敏感,今天同样如此。我的指尖还在靠近,她就预先开始加剧颤抖,在我用中指勾住尾椎时,她的身体掀起狂风骇浪,浪声呼啸而来,快要把那艘孤舟打翻。她本能的要逃离,但身前身后都是我,无处可逃,只能在情欲的包围中越陷越深。

小船终于是被从海上甩出来了,在潮湿的海草中搁浅一阵以后,驶入港湾。那甚至不像是船驶入港湾,而像在广袤无垠的太空中流浪了几个世纪的飞船终于回到母星,带着久别的眷恋,欣喜的直奔而去。母星张开怀抱拥抱了它,用涌动的潮水和柔软的包裹表达了她同样的喜悦。

她的身体向后瘫倒,把我留在她背后的双手压在臀下,我也被她带倒,趴在她的腿间。我什么都看不见,但从双手和唇舌的感受中能体会到她的松软。我的舌头不需要眼睛的指引,在黑暗中自觉的寻找着它的佳肴:蒸得熟而不烂的豌豆,用鹅肝裹着的蚝肉,浇上了鲜美的汤汁,汤汁似乎是加了海鲜的鸡汤,还有些许蜂蜜的味道,我品了品,是茉莉花的蜜。

舌头的舔舐把这份佳肴搅得一片狼藉,汁水四溢,于是便宜了嘴唇,一个劲的吸吮,咽下。这是大补元气之物,喝下去以后我的小腹像有一团火在烧,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在体内左冲右突,想要破体而出。可是我动弹不得,因为她的双腿,那双白皙光洁的腿,搭上了我的肩膀,拥抱了我的背。我成了被锁在她腿间的奴隶,除了极力取悦她的阴唇,别无所能。但奴隶也会反抗,反抗的方式就是舌头如簧跳动,待她的颤抖快要失控时,骤然停下,换成用嘴唇和她绽放的唇相吻,吻得她再次热起,汤汁溢出时,再将那粒豌豆含入唇中,用柔软的唇碾磨,继而是吸吮,再是边吸吮边用舌尖挑逗,如此一遍又一遍。

她的回应是双腿缠得更紧了,我猜她应该跳舞,不然双腿怎么会如此有力。她的腿锁住我的背,我的肩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按向她腿间,像要把我吞噬。我顺从的把舌头伸长,探进她的阴道,无法填满,只好上下前后左右的摆动,照顾她的每一处皱褶。然后我就不仅看不见,而且也听不清了,因为她的大腿根贴住了我的耳朵,隔绝了空气。她的呼喊只能顺着她的血液她的皮肤传来,含糊不清,无比遥远。我所剩的只有触感,于是舌头成了我的本体,其他一切都成了累赘,包括胯下充满嫉妒的那东西。

我的灵魂全部附着在舌头上,在那个温暖潮湿黑暗的洞穴里,被包裹得越来越紧密,直到毫无缝隙,然而它还在兀自挣扎,试图溯溪而上,寻找奥秘之源。这只是徒劳,越挣扎,只被束缚得越紧密,最终,一股热流汹涌而来,将它淹没,将它冲出,然后涌入我的口中。

她的双腿高高举起,然后落下,落在我的背上,滑落。我抬起身,扯下蒙住眼睛的布,那是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我看着她就那样躺在地板上,全身赤裸,长发散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整个房间都在黑暗中,只有她的身体在发出淡淡的光,我跪在她身旁,看着她,不忍心再做任何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我便摸上她的脚踝、小腿、大腿、臀、腰,俯身拥抱住她。她睁开眼睛时,我正在她的眼前。她给了我一个前所未见的慵懒而甜美的微笑,我还给她一个温柔而深情的吻。

她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柔若无骨的上身靠了过来,声音中带着我没听见过的柔媚:“林先生,你真是个好猎手。”

“你也是。”

“我是你的猎物。”

“你布好了陷阱,静静的等着,看着我走进来,不是从这边就是从那边。你的存在就是陷阱。”

从她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花的时间比想象的要多,如果魏林从游艇派对直接回家,应该会和我撞个正着。但是命运的轨迹在这个时点走向了另外一个分叉。

接下来的一周无比忙碌,我五天飞了七个城市,无暇想起陶若惠或是魏林。在周五傍晚回上海的航班上,窗外的太阳在云层后一点点被山体的阴影吞没,我拿出手机拍下日落的过程,结果随着飞机的移动,又看见夕阳从山尖的另一侧一点点露出来。这奇妙的景象被摄像头完整的记录下来。

落地后我把视频发在朋友圈,不一会,来了一堆赞,其中有张亦琳。

我想起来什么,给她发了条微信:“抱歉那天先走了,你们玩得还开心吧?”

她回复我:“你想问的是许仙吧?”

“哦?问他什么?”

“哥,你有意思吗?”

“好好好,你们怎么样?”

对话框上显示了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最后发来三个字:“见面说”

周末我照例要陪家人,周一是例会日,见到张亦琳已经是周二晚上了。她找了家牛排馆,但不是餐厅。老板是做食材进口的,顺便搞了个厨房招待朋友。

“林哥,你想干嘛?”

“怎么了?啥意思?”

“你以前可没这么关心过我,给我送男人,有啥企图?”

“你的男人们我见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我不是一直挺你的吗?”

“不一样。你那是隔岸观火。但是许仙,我是说魏林,是你送我嘴边的。”

“什么叫我送你嘴边?怎么,你把他给吃了啊?”

张亦琳不说话了,一副“你还跟我装”的表情看着我。

我一脸无辜的看回去。

她懒得跟我玩这套“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的游戏了,直截了当的说:“他下周要去香港出差,约我一起去,我还没答应。你说我去不去?”

我知道,她不是在问我的意见,而是在跟我谈条件。不管我希望她去还是希望她不去,我都得跟她说实话,才有建议权。

我没回答她,反问:“你们打算去几天?”似乎已经默认他们要去一样。

“可以是三天,也可以是五天。不过我如果不去,他可能也不去了。”

看起来,她已经从上周游艇之夜猜出了我想支开魏林的意图,尽管她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张亦琳泛起微笑,用叉子拨弄了一下盘子里的牛排:“五分熟,刚刚好,有点嚼劲又不硌牙,也不会太生涩。”

我被她的比喻搞得一口水喷出来。

不过,我对人的直觉再一次发挥了作用,果然他们俩频道是对的,虽然我还想不明白怎么会对。

投桃报李,我给张亦琳讲了那个买个买错单的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但又不以为然:“我说你,就是不嫌麻烦,挺简单一个事,非得给自己加戏绕好几圈。就跟前几年那个什么分子料理一样,非得把番茄打成沫,再重新捏成西红柿形状的点心。”

我反问:“要不然呢?你的策略是什么样的?”

张亦琳得意洋洋的说:“反正那天晚上,许仙还想跟我聊音乐呢,我一脸崇拜的听他讲完,然后问他:我一个靠写乐评为生的,听你聊一晚上我工作领域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听下去吗?”

“他肯定被你问愣住了吧。”

“那当然,直接不说话了。然后我就告诉他:‘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喜欢你嘴唇和舌头动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就灵活而柔软。,”

“我操!”我听她这么转述,都有点代入进去被撩到,“然后他就全身都软了吧?”

“滚!你撩妹子才会人家全身都软了,他是男的,是硬了才对。”

“对对对,然后呢?”

“然后我就喂他吃樱桃呀。”她眼睛一转,夸张的作出一个妩媚的表情。

“哪颗?”

“好几颗行了吧!别问细节!”

这姑娘脑子比谁都明白,搞清楚我计划的原委,就没有担心了。我们没有达成什么口头协议,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周四,她给我发来一张机票订单截图,是下个周二上海飞香港的。

我算了一下时间,离游艇之夜已经过去两周半了。想了想,我打了几个电话,作了一些安排。

k医院的公关部经理打来电话:“林总好!彭副院长交待我邀请您下周如果方便,来我们院指导指导工作,他有一些具体的想法跟您面谈一下。您看什么时间合适?定下来了日期我把邀请函给您发过去。另外我们还想邀请陶女士一起来参加会议,也想跟您沟通一下,是否方便。”

“我下周时间都可以,你们定好了告诉我,我调整别的安排就行。陶女士那边你直接给她打电话邀请就好,看她的时间。”

“好的,那我给陶女士打个电话问问再跟您确认,好吗?”

“好的,没问题。下班前告诉我时间就可以了。”

下午三点,电话再次打来:“林总,我们跟陶女士初步预订下周三上午10点在无锡总院,您看这个时间方便吗?”

“没问题,我周二提前过来。”

“好的,那我就按这个时间给您和陶女士发邀请函了。我也去跟彭院汇报一下。”

“好的,辛苦了。”

不一会,我被拉进一个群,医院的公关经理在群里说:“林总好!陶女士好!咱们的会议定于11月16日周三上午10:00开始,地点在无锡总院住院部七楼会议室。已经为两位预订了11月15日周二下榻凯宾斯基酒店,到时候凭身份证办理入住即可。周三早上09:30我会到酒店大堂接两位到医院。两位如果高铁订好了可以告诉我车次,我安排车去接。”

“多谢!不用麻烦接站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周三早上见。”

到无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我到酒店办好入住,房卡只能刷到房间所在楼层,陶若惠的房间还要再高两层,我从消防通道走上去,敲敲门:“rooservice”

门没有动静。我站在门外有点忐忑:距离上次见面,我消失了两周半,然后以这种阴谋诡计的方式出现,侵略感十足。更何况,之前的肌肤之亲都是因为我把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这次创造了个自由的时空,却也剥夺了她给自己的借口。

前两次我都在最后关头刹住车,就是因为我不想轻易放过她,不允许她轻易的从罪中解脱,我要和她共同坠落谷底,而不是伸出双手托住她的沉沦。

她会开门吗?如果开门了,又会给我出什么题呢?

没等太久,门打开了,我看到的却是一片春光。她身穿一条乳白的真丝睡裙,半披着罩袍,露出一边肩膀,偏偏长发都拢到露出肩膀的那边,又挡住了一大半。睡裙长到膝盖,但从小腹开始就是渐变的半透明,越往下越透,大腿的肌肤清晰可见。而且睡裙在小腹处紧紧贴着皮肤,一个神秘的y字形让我的眼神不时被吸过去。

她光着脚,倚在门框上,笑盈盈的看着我:“林先生,服务这么周到啊?”

言罢,她缓缓向后退去,一步一摇,长发从肩膀上飘开,露出一道新月般的洁白弧线。

我眼前的画面像经过了电影镜头的过滤,除了她以外的一切都被虚化了,只有一个梦幻中的美人在散发着光芒。

我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她双手环上我的脖子,吻住了我。

我向前倾,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她的胳膊贴着我的脖子,双腿缠住了我的腿,整个人紧紧贴在我身上。

意料之外的温柔让我浑身炽热。我硬挺挺的抵住她,原始地耸动着,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她轻微的颤抖,松开我的嘴巴,发出呻吟,头向后仰去,露出一段柔嫩的脖颈。我把嘴巴凑上去噬咬吸吮。她在我身下不住扭动,几乎要融化。

我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在她的锁骨流连了一阵,然后攀上了乳峰。这条路已经是第二次走,不再陌生,但仍旧充满神秘的吸引力。唇舌生香,我的脸埋在她的肌肤中,沉醉于她的体香,不知今夕何夕。她的手也分别从我的衣领和下摆伸进去,扣住我的背,甚至顺着我的脊柱向下抚摸到我的臀部,把我揽向她的身体。是因为换了个陌生的时空吗,今天的她如此温柔而热切,如此主动。

她的睡袍已经褪落,里面的吊带睡裙也凌乱了。偶尔从她身上抬起头时,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见她的身体,眼中她半裸的身子像古希腊的纯白色大理石雕塑一般,让我只想欣赏崇拜,但圣洁身姿的妖娆扭动和她的喘息呻吟,又催动着我征伐毁坏的欲念。

我抓住她的手腕,注视着她。她面色潮红,湿润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睛半开半闭的看着我,虽有千言万语但一言不发。她意韵无尽的沉默对我来说如同呼唤,我三下五除二脱掉裤子,双手托住她的臀,不顾一切的准备长驱直入。

她却在最后关头伸手撑住我的胸口,盯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反应过来,又把裤子拎起来,在裤兜里翻出一盒冈本,抬头时却看到她微笑着看向我,还是摇了摇头。

“今天不行,我不方便。”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我操!!!

原来她今天放纵自己的温柔,是因为有一道安全阀锁在那里。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自作聪明显得特别愚蠢。

她直起身,笑着搂住我的脖子:“林先生,好像有点失望?”

我无话可说。从任何角度来说我都没有资格失望,但是我的确有一点失落。

不过,她搂着我的感觉,让我的失落冲淡了很多。这比一晌之欢更珍贵。

我搂住她的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问她:“这次你不怪我的偷猎行为侵犯你的安全边界了?”

“怪不怪,你不都早已经进来了。而且,”她贴近我的耳朵,在我的耳边呢喃:“你为我费这么多心,我是喜欢的。”

我的感觉是真实的,她今晚的温柔不是故意戏弄的陷阱,而是有了安全阀以后内心情感的释放。我大大感动,搂住她的手紧了紧。

两人又吻到一起。

她身处被动位置时像湖水一样柔弱平静,令我总想搅乱她,采取主动时又如火山喷发,炽热的岩浆要把我整个人覆盖住。她的舌头像蛇一样钻进我的嘴里,缠住我的舌头。而她的手,贴着我的胸膛不疾不徐的向下划过,在经过腰部时换了个方向,手指向下,顺着腹股沟探到了大腿根部。

我剧烈的弹跳着,渴望她的触摸。我急切的双手,一只握住了她的乳房,手指向乳尖聚拢,却不管她如何用扭动和呻吟哀求都不碰到她,另一只手从她的腰向下探,中指停留在她尾椎,然后把她按向我。尾椎是她的敏感部位,她的呼吸一下重了起来,顺从地贴上来,双手也不再耽误,一手从底部向上托住了我的睾丸,另一手直接握住了我的阴茎。

细腻柔软而微凉的手握上来,已经充满血的我又不知从哪来的能量,暴胀了一圈,龟头顶在她的小腹上。

她整个人都瘫软在我身上,任我亵玩,只有握住我的那双手还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一手前后上下的套弄。

我也按捺不住,在她身后的那只手顺着尾椎就滑进她的臀沟揉搓,在乳房上的那只手,用拇指和中指捏住了她饱满的乳头,然后用食指在上面轻抚、弹击。

酝酿许久的快感一下汇集到两个顶点,她承受不住,啊了一声,身体垮了下去,跪到了地上。我的阴茎从她手里弹出来,猛地一扬,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在她光洁的脸颊上留下几滴透明的液体,闪着淫靡的光。

她没有起来,只是跪直了身子,双手扶在自己的大腿上,抬起头幽幽地看着我。在这个高度,我恰好像一把匕首抵住她的咽喉,这个意象让我兴奋,于是我又向前顶了一下,匕首的刀尖向里扎了半寸,压得她咽部最柔软的地方凹陷下去。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怨和顺从,似乎在带着自我献祭的觉悟说,“来吧,捅进来,让我就这样死在你的手下。”

我继续用龟头抵着她的咽喉,没有松开,反而微微向前加大了压迫。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胸膛也不住起伏,殷红的乳尖没有规律的颤动着。但她没有躲闪,还是仰起头对着我,把她的脖颈暴露在我的威胁之下。每一次紧张的吞咽,喉咙的滚动都给我带来一股神经电流。

我低头,双手的拇指轻轻抚摸她的眼睑和鼻梁,其他的手指撩起她的鬓角,捧住她的脸。

她慢慢平静下来,享受这妖异淫靡的窒息快感,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额头上泛起细微的汗珠。

她的顺从却没有让我平静下来。她无助之中的无畏,对我有神秘的吸引力,像一个深渊对另一个深渊,像一个黑洞对另一个黑洞。

我的右手没有经过大脑的指令,就已经顺着她的耳朵伸到脑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头皮突然收紧的疼痛让她全身一凛。我又拽着她的头发向后一拉,让她的脸和我的身体稍微离开一点距离,这样一来,我便不再是指着她的咽喉,而是她的嘴唇,相距只有毫厘。

她没有睁开眼睛,但一定能感觉到,睫毛又开始颤抖起来。

我们都静止在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在等待。

她犹疑着伸出舌尖,轻轻的从下往上舔了舔顶端,然后绕着它转了一圈,停住不动了。我略微放松了一点抓住她头发的手,她向前探头,吻了一下,然后双唇轻轻张开,包裹住我的龟头。她的动作轻柔缓慢,竟然让我想起她在人前的娴雅,而这更让我心念澎湃。我推着她的头向前进,动作缓慢,因为我不想匆忙浪费每一个瞬间的感受。随着她柔软的嘴唇一毫一毫的盖过我,我也越来越真切的感受到温热和湿润。这不是强烈的神经刺激,而是无比的舒适,像午后躺在露天的温泉中,昏昏然入梦。就连不时碰到的牙齿,也没有破坏这种舒适,反而更加的亲切和真实。

我发觉她经验可能不多,不想让太难受,但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于是越往后就越慢,一边推进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到进入三分之二时,我就感觉前端有酥麻的触感,再向前推她就好像要咳嗽了。我就保持在这个尺度之内,缓缓的推进抽出。我的右手继续提着她的头发,控制着她配合我的节奏,似乎我们俩都很享受这样,而我的左手再次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脸。她的手也从我的小腿开始逐渐向上,抱住了我的大腿。

慢慢的,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主动权转到了她那里。她按照我此前控制的节奏吞吐了一会以后开始了自己发挥,快一阵慢一阵,还不时的用舌头裹住我转圈舔动。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我惊奇的发现她能容纳的也越来越多。她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试探着加深,最后竟然几乎全部吞入,她的鼻尖都碰上了我的小腹。我和她默契地停了下来,我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双手搂住了她的后脖,她搂着我的大腿,双手放在我的臀部,我的阴茎被她含在嘴里,而她的脸埋在我的小腹,我们就以这个奇特的姿势拥抱着,沉默着,相互陪伴着。

欲念没有释放,而是逐渐平息。我在她嘴里软下来以后,两人贴得更紧了。我的小腹感觉到一些湿润,我诧异地从她嘴里抽出来,捧起她的脸,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我连忙低下身,面对面的看着她,用眼神询问。

她回给我一个笑容:“别担心,我没事。我没有地方可以哭,自己一个人也哭不出来。今天终于哭出来了,谢谢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这时也不需要说什么,惟有用我的手臂和身体包裹住她,深深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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