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正准备抛落地,无意间看到来电者竟是向启言。
虽然向启言烦得要命、经常性扑到我身上,但我绝不会挂他电话。身旁的浩飞仍然熟睡,我决定先按下通话键、走出房才接电话。
一直以来都是浩飞比我早起,他这次真的累了,几天来不停找寻我的行踪。可是浩飞啊,我的病例因为太异常根本没有登记进电脑,让你白忙一场抱歉呢。
「一大清早打来干么?」
远离房间后,我也不用压低声浪说话。我会接向启言的电话不代表会好言好语,他可是骚扰我清梦的元凶,再平心静气我可对不起良心。
「呜......若柔你真凶,枉人家特意花一轮功夫才把医院镇压下来......昨天探病时护士慌张地告诉我你不见了,我就知你肯定逃回家跟浩飞风流快活,还对她说不用大惊小怪......呜......早知就叫她报告上头,直接打电话到浩飞家便算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向启言喊叫的声音,明知他不可能真的哭出来,但他的戏实在......太好了......而且我不是不知道他待我的好,只是他的个性太扭曲才装出一副厌恶他的模样。
「对不起啦,因为我是被这通电话吵醒才会......」
「呜呜......!若柔你不用拐弯抹角说我吵醒你......呜......早知道上次浩飞来问我你的下落就应该告诉他!你知不知道他那时很可怕,要不是桀桀也在场,我恐怖早被他剖开十件八件了......呜呜......」
「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有很重的起床气才会暴躁......」我可以想像浩飞当时的可怕,向启言,我对不起你......
「所以呢,我就知道若柔不会这么无情,你果然是很爱我的!呵呵呵......」原来的嚎哭声瞬间被一阵刺耳的笑声取缔,我感到好像又踏中向启言的陷阱......
「......说回正题,你打来甚么事?」中陷阱归中陷阱,要是他是因一些芝麻绿豆小事打电话来,我肯定拆了他的骨。
「哦?也不是甚么大事啦,不过护士今早打电话给我,说她还是很担心,要是中午十二时前见不到你便报告--」
没待向启言说完,我便把电话切掉,以尽量不作声的脚步回房间换衣服。
不能让护士通知医院,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打来这裡,绝不能被浩飞知道!
我不要令浩飞担心。
*****
「麻烦你......到xx医院。」我对前座的的士司机说出目的地后,把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休息。
换好衣服,我简直用飞的速度疾走出门,刚巧被我拦截到一轮的士,便想也不想跳上去。静下来才发觉呼吸频率太急速,连忙深呼吸调节节奏。
从浩飞家到医院要三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适合用来胡思乱想。
手錶上的两枝指针,短的指向十一,长的指向三字。
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我拜託、跪下跪求你,千万要等到十二时啊......
我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向看不见的神明祈求。
到达医院门口,连找零钱都来不及拿我就「嘭」一声撞开车门,想必司机大叔肯定破口大骂吧,可是我跑得超快,听不到意料之中的责骂声。
一楼、二楼、三楼......我的病房在哪一层?不行,先冷静,不冷静甚么都做不到......对,我的病房应该在......二楼!
记回要去的楼层,我在升降机上的按钮按下二字。升降机裡只有我一人,好冷清,不过门很快便打开了。
然后,另一个难题接踵而来。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中央的路牌,向左指的写了单人病房和办公室,右面的写了深切治疗部。
我选择向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