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军眉头一挑,双手蒙脸,头疼的说道:“所以你甚至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就被砸晕过去了?我的天哪,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废……嗯,我是说虚弱!”
黄绍清懊恼的说道:“what!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简直是个怪物,我在警察局里看过附近大楼上的高空录像,那是什么导弹吗?她一个人就炸平了半个港口,白牙造成的损失还没有她一个人的一半高,海运贸易是我们唯一能够威胁到雪倪尘晶的贸易筹码,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港口被她们摧毁了,我们当务之急是先去起起诉她,而不是把我塞进什么竞标学院!”
黄建军:“不用说了这是组织上决定的,现在给你一个新的代号就叫皇,相信我这个名字除了你奶奶以外没有人看得懂的,这是你的伪造档案,中央美术学院特招生,作为交换生前往信标学院,现在解散士兵!”
黄绍清一脸懵逼的被自己父亲赶出了办公室,黄建军做回办公桌后看着眼前的卷轴,卷轴上显示正在通话中显然从谈话开始就一直在保持通话。
黄建军:“父亲你听到了吗?一星期之前我们在警队的人就已经向我们透露,有一名身穿铠甲,骑着一条狗的奇怪的可疑人员进入了信标,现在看来是他们没错,30年过去了,他们终于回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做父亲?”
卷轴的另一头传来了如同破风箱一般苍老的声音。
老人:“30年了,我整整30年躺在冷冻舱里,真感觉不出来啊……咳咳咳”
只是一句话,就让老人咳的不停,黄建军着急的问道:“父亲怎么样?你还好吗?你不该这么早执行唤醒程序的你需要的是玛蒂娜医生没有她在风险太高了!”
休息了一会儿,另一头的老人似乎好点了,缓缓说道:“不了,接到十一科的报告时我不怎么愿意将信,我一直认为他们失败了,彻底失败了这么多年了无音讯,慢慢的我只将他当成了让我自己的苟延残喘的理由而已,现在看来神是眷顾我的,至少让我能死个明白,尽快执行唤醒程序,准备一套礼服不需要肩章和臂章,帮我准备一辆车,明天我要亲自去见她”
黄建军急了:“父亲,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移动!我们只是仿制了永恒之棺的工作原理,根本不能跟王座号上的原版相提并论,他只能延缓你的伤势,并不能治愈你,哥哥把你从监狱里救出来的时候,你的右肺和脊椎都被打碎了,而且你已经在里面冷冻了将近30年这会要了你的命!!!”
老人丝毫不顾自己儿子的劝阻不忘调侃道:“你自己不想想,你有多少年没听过我亲口说话了”
黄建军吓蒙了紧张的问道:“什么你自己进行解冻?我的天哪,这,这这……你别动了,千万别动,我马上来!!”
苍穹重工总裁,旧王国军少将着急忙慌的夺门而出,跑的假发都掉了,来到金字塔的中心,这里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乘坐中央电梯直线向下,径直来到了地下深处。
电梯门一打开就是一扇又一扇的隔离门,经过反复消杀,穿好防护服后黄俊军才得以走进地下穹顶,只见两台由无数管线构成的维生设备,这两台将近50米高的巨型设备如此巨大的体积仅仅只是为了给两座两米长1.5米宽的水晶棺而工作。
现在其中一台已经彻底停止了运作,水晶棺正在缓缓打开,几百名医护人员正在慌乱的跑动着。
只见巨大的水晶棺缓缓升起关中粘稠的透明液体连同一具残破的身躯异同被倾倒了出来,伴随橙色的缓冲液流淌到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病床上。
只见老者胸部以下早已消失不见,全身上下仅剩的皮肤也如同塑料一样透明,全部血管和肌肉清晰可见,一旁的医生正缓缓地抽出注射进老者身体内代替血液的凝固剂另一头新鲜的血液正在缓缓的输入,随着鲜血的流入老者的皮肤略有恢复,但依旧显得残破不堪。
就连肺部都被替换成了机械器官老者浑身上下可以说只有头和手是自己的了,在重新注入血液之后那颗苍老的心脏再次开始跳动在那之后医生合护士迅速离场,一台两米多高的动力护甲,在一整队战斗弓兵的护送下被送进了无菌室,工兵们将动力护甲的前装甲板缓缓拆下露出了里面的维生舱,这是为老者特殊设计的里面的精神接口直接可以连接它仅剩不多的脊柱神经,来代替他的肢体。
就在士兵准备将老者抬进动力装甲时站在一旁的黄建军忍不住阻止到:“父亲你确定要这样吗?如果你进入了护甲你就不能再回冷冻仓了!”
老者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用自己脆弱的手臂抓住了铠甲的边缘就硬生生的将自己的上半身抬上去了一点,一旁的工兵见状,赶紧上前将其搬进了动力装甲。
巨大的前装甲缓缓锁定,6颗尘晶引擎剧烈燃烧,澎湃的能量涌进装甲,一条又一条人造肌肉,缓缓缩紧,最大的动力装甲从固定架上猛的站起,时隔三十年他终于再次跟随自己的意志站立在了大地上,一旁的工兵递过了一件老旧的军装,那是一件已经有点褪色的军绿色大衣,披在了高大的金属外壳之上,代表陆军元帅的5颗金星在肩头闪耀,老者深吸了一口气那那种刺痛撕心裂肺,但这久违的感觉让他激动无比。
低下头,看着已经头发斑白一脸悲伤的儿子,老者强颜欢笑的说道:“没什么好伤心的,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了,啊,如果我还有胃的话,真想喝一杯现在让我独自一人散散步吧我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老者刚迈出第1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几十名战斗工兵手忙脚乱的将他扶了起来,30年的冷冻让他早已忘记了如何行走,只能在众人的搀扶下,像婴儿学步一样缓缓前进。
王建军看着自己父亲那步履蹒跚的身影心里明白,一旦脱离了冷冻仓无论如何自己的父亲也撑不过一年,既然如此,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让他尽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