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狐狸带着兔子去了花田,他们在花田里滚了一圈,又编了一顶花环戴在兔子头上,兔子身上的味道变得又好又香,一点也不难闻了。
可是狐狸又说,“你的耳朵耷拉着太难看了,要想办法让它好看一点。”
于是狐狸带着兔子去了沙滩,把贝壳装饰在兔子的耳朵上,兔子的耳朵有了支撑,高高地竖起来,一抖一抖,非常好看。
这样一来,许许多多个日夜过去了,兔子终于忍不住问狐狸,“可是狐狸先生,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吃掉我呢?”
饥饿的狐狸磨了磨牙,然后说——-
“雪莱,你冷静一点!”
在推开旅馆房间门的下一秒,伊雷的后背就重重地撞击在墙壁上。雪莱肯定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他连骨头都撞得生疼。
紧接着,omega就热情地贴了上来,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他只能勉强伸出脚,用脚尖勾着把门关上,然后就是一片混乱。
房间里信息素的浓度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伊雷被熏得连呼吸都困难。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敢对雪莱用力。情热期的omega就像一枚张开的蚌,毫无防备地露出所有弱点,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伤到脆弱的部分。
然而伊雷越是让步,雪莱就越是主动。
伊雷简直难以想象一个情热期的omega怎么还能有力气完成这么多复杂又困难的步骤。
有什么东西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发酵。
这里像一片热海,水草缠住了他的脚腕,顺着他的躯体向上生长攀升。
柔软的、无助的、滚烫的,一切都变得混沌无章,融化在一起。
他能尝到雪莱嘴角的泪水的味道,咸涩的液体不断滑下,将他的脸颊浸得潮湿一片。
纤瘦的腰肢不盈一握,怀抱里的omega像全世界最脆弱的艺术品,又是全世界最坚韧的材料,勾起的脖颈像天鹅一样动人,逼得伊雷简直要发疯。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秒,他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在雪莱转过身,将蚌壳中最柔软的部分展露给他的时候,伊雷的最后一丝理智拽住了他。
“不行。”他的嗓子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话,“我们没有……乖,不能就这么——”
“伊雷。”雪莱打断他,用近乎哀求的音调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伊雷怔在原地。
金色的发丝瀑布一样披散在雪莱的肩头,像童话里的人鱼,又像蛊惑人心的塞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