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网势在必得的猎人却因过于大意,反而掉入了对方的陷阱。
伊雷炙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雪莱的后颈,身体因压抑而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强迫自己阖上嘴巴,在腺体最中心的位置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终于,雪莱的声音响起,“可以了。”
伊雷如获大赦地直起身,拉开与雪莱之间的距离。后者回过头,看到伊雷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急促而艰难地大口呼吸着空气,犬齿上浓郁的信息素几乎要顺着齿尖滴落下来。
“我操你大爷。”伊雷边喘息,边简洁地做出了评价。
雪莱到底没忍住唇角勾起的笑意,他屈起膝,靠坐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还要继续吗?”
这一次伊雷·哈尔顿总算领教到了。
这位来自南特的大少爷发起疯来,比他见过的所有下城区的贱民都要更疯。
“好啊。”伊雷用手背擦了下嘴唇,伸出另一只手,“石头剪刀布。”
他出了剪刀,雪莱出了石头。
“提问。”雪莱的手撑在床单上,不动声色朝伊雷靠近,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应了?”
伊雷看向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的蓝眸,用沙哑的声音作答,“废话。”
在伊雷做出回答的那一秒,没有人再在乎这个因失眠开始的真心话小游戏。
雪莱翻身坐起,将伊雷压在身下。
然后就是突如其来的吻与混乱。
窗外不知何时又起了风,吹得路旁大树的树叶簌簌作响,窗户发出脆弱的悲鸣。严冬与黑夜融为一体,具象化为一阵又一阵的哀号,甚至惊醒了远处的鸡狗,发出几声扰人清静的噪音。
没人会知道在狭窄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没人能插入alpha与omega之间的温存,也没有人会祝福他们的未来。
所幸他们不存在定义,不需要祝福,也并没有未来。
汗水从雪莱的鬓角滑下,打湿了他的长发。伊雷克制地揽住他的脖颈,压下来与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雪莱把头靠在伊雷的肩膀上,呼吸紊乱,头发乱七八糟地贴在汗涔涔的皮肤上。
伊雷伸出手,轻轻替他拨开遮住眼睛的发丝。
雪莱抬起头,声音发哑,“哈尔顿,进来。”
伊雷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顿时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向下涌去。
“你确定?”他压低的声音掩不住潜藏的暴虐。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一点。”雪莱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后者就像被打了几管鸡血,从床上一跃而起,去拿被丢在地上的旅行包。然而……
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也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