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二,又到了月昇休息的日子,透过半掩盖的窗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康儒鹤一个人站在一楼插花,把上一周有点干枯的花朵全部换下来,几乎每周二他都会来月昇看店。
当康儒鹤修剪完最后一只玫瑰的时候,许博裕突然出现在了在了二楼楼梯口,他正缓慢走下楼梯。
许博裕走到康儒鹤旁边一脸失落,康儒鹤把那玫瑰插入瓶中做着最后的调整,随意地问道“看样子,diy并不是很爽。”
许博裕满脸黑线,这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自己门没有关好,怪我咯?”康儒鹤把残枝败叶全部丢入垃圾桶里。
有什么比从二楼的休息室出来,听见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一阵阵清脆的响声还要刺激的。
康儒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声音。
听声音,那打得可不轻呢。
书房的房间门半开着——这是故意的,这个主题的门很难关紧,就是想营造出几分羞耻感。
康儒鹤也带着几分玩味,悄悄拉上一大半房门,只留着一点点缝隙去偷看。
许博裕跪坐在软榻上,背对着门,他正吃力地扭过身来朝自己后面挥动小红,嘴里叼着衣服的一角,好可爱的。
小红确实很疼,才打了几下,那两团肉就浅浅上了一层淡红,应该也是蛮用力的,每打一下,许博裕就要闭着眼睛抬头缓一下,重重呼吸几次。
康儒鹤细细看了一会儿,好心关上门就离开了。
毕竟小孩只是个中度被,他一个重度被真的感觉这样的diy简直就是,无聊至极。
“呃……康康那个……你diy过嘛?”毕竟都是女仆装,也没事好隐瞒的嘛,许博裕红着耳朵移开话题。
康儒鹤若有所思道“我还挺喜欢用数据线,很快就达到我想要的那个程度,而且很方便。”
曾经被周靖睿用数据线抽出ptsd的许博裕可听不得这些话,他直接僵在原地。
康儒鹤和故意的一样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我之前有一次的最后五下就是用数据线结尾的,每一下都是全力,砸在本来就已经出血的后面,当场就划开新的血口子,我记得……我当时真的疼得打颤,但是也是真的很爽很爽……因为过于痛苦,我都忘记了呼吸,感觉我整个人很轻,和云朵一样,脑子也软得一塌糊涂,超级过瘾。”
“对了,你不感觉看着工具上沾着血很有成就感嘛?!”康儒鹤很恐怖地突然凑到吓呆住了的许博裕面前说道。
“你……开心就好……”许博裕直接被得话都说不清了。
“逗你玩的,不是心甘情愿,前男友打的。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想和你聊我的恋爱史了吧,没有一段是顺心的。真把我当抖了。”康儒鹤垂眼道,说完走到了制作区为自己加热了一杯牛奶。
许博裕心底“啊”了一下,然后又抛出一个问题,“你找过女主嘛?”
康儒鹤苦笑一声“说出来可笑,我有点…怕和女性说话…”然后立马解释道“浅浅做个朋友我感觉也不错。”
“话说,你家daddy还没有来吗?”康儒鹤抿了一口牛奶问。
他俩这破事在咖啡厅算是人尽皆知的事了胡明昊母鸡呀,只不过他俩谁也不肯承认现在除了同事关系还有其他关系。
“呃快了吧……”
周靖睿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经过制作区只是说了一句“过来”,然后上了二楼。
康儒鹤看着许博裕如赴刑场的背影笑着摇头。
书房现
因为自己玩所以剧本随意。
不过按照许博裕的小癖好,这又会是一个父子的剧本。
许博裕坐在沙发上晃着腿,一脸得意地看着周靖睿打开放工具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他想用的那袋工具。
毕竟这是写在职工手册里的,每次游戏完工具的摆放是有严格要求的,而且会在记录本里写下使用工具的究竟是西装还是顾客。
上一次使用这间屋子的人是莫白,按照他那个强迫症,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把工具袋放在其他地方的情况。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周靖睿转过身看着努力憋笑的许博裕,真觉得不把他揍哭都是自己的错。
“就这么讨厌藤条这样的工具吗?”周靖睿也感觉好笑,回想一下,许博裕可是藏工具的惯犯了。
“也不能算是讨厌吧,和其他顾客也不是没有玩过藤条,但是……哪里像你抽得这么疼哇!”许博裕委屈地说道。
周靖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乖,拿出来,不然一会儿等着热熔胶抽手吧。”
“嘿嘿,就知道,我已经把热熔胶融了……啊啊啊啊!”许博裕欠揍的话还没说完果然就挨揍了。
安静的房间响起巴掌声。许博裕完全没有准备好就被推翻在沙发上挨揍,主要是刚才用小红这种贼疼的东西自己抽了一顿,现在……泣
“你是真的一天不揍就难受是吧?藏工具也就算了直接给我融了”周靖睿每一停顿就打一巴掌。他手劲极大,隔着裤子也可以把许博裕揍得直哼唧。
不过,说完这句话周靖睿就停了下来,拽着人的衣服把许博裕拎起来坐在沙发上。
“工作手环带了吗?”他看着许博裕欲求不满的眼神笑着问。
许博裕默默解下左手的手环递给他。
他们职工的手环就是月亮背面菜单中隐藏着的会员卡,可以用来打开会员专属的工具游戏柜。
“你知道最新进的一批货是什么吗?”周靖睿用手环刷开柜子随口问道。
“不知道诶……”许博裕扣着沙发如实回答,这时他才发现,书房的门是半开的。
“为什么门没有关好啊!”
周靖睿抽出一个米黄色的布袋回答道“这个房间的门故意做成这个样子的,也是,你好像没有玩过这个房间,不过现知道了也来得及。伸手。”
他抽出一条黑色大约小拇指粗细的工具,工具的柄部是白色牛皮包裹,有一说一,还挺漂亮的。
许博裕白了脸,愣住了,他胆怯地瞅着周靖睿准备垂死挣扎一下。这他是高碳纤维啊,地狱级的痛感啊。
“其实……热熔胶还有一根……藤条的那些袋子全在书……书柜里……爹我……我错了,咱要不别用这个……”许博裕艰难地指了指旁边的书柜。
“从昨天下班你不就在期待今天的游戏吗?明明知道我今天上午很忙又和以前一样一直打电话,接了就给我挂了,然后隔几分钟又打。”周靖睿站在他面前低下头看着他。
许博裕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现在大脑充斥着两种复杂的感情,激动以及害怕,扣着沙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两腿却发麻的无力。
两个人静止了几分钟,许博裕低着头伸出手。
“轻……啊!”
还没有说完周靖睿就甩上去了,许博裕直接握着左手倒沙发上。
手心上立刻出现了一条深红色的种痕。
疼得和撕裂开了一样,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他受不了。刚才真的只是还没有彻底做好心理准备。
“对不起……”许博裕重新坐好,伸出双手,即使整个人都在打颤。
周靖睿倒是不急,调转工具让人抬头,轻抚了一下他一半的脸与下巴表示鼓励。
他很少会在游戏过程中说话,和许博裕之前处了怎么久,游戏的过程中全靠默契。
许博裕知道他的意思,又是自己最讨厌的看着自己受罚。
“四……”
举着手真的好累,还这么疼,救命了。
“走神?”
“没没没!啊五!”
两只手上的痕迹像是被好几条红色丝线缠绕着,伸直双手久了非常酸,又酸又疼。
所幸周靖睿只抽了二十下就把工具放回袋子里了。
许博裕疯狂揉手哈气,总是感觉这样手就会好受一点。
周靖睿拉过他的手臂还算温柔地给他揉着微微僵硬的小臂肌肉,这倒是给许博裕吓了一跳。
嘛的以前可是不管多疼,罚完手心是直接拿板子抽手臂的。
呜呜呜daddy是不是找对象了这么温柔。
“只是怕你一会儿撑不住倒了加罚次数太多,导致明天你不能上班而已。”
呜呜呜就知道你个没良心的。
康儒鹤无聊地摆弄着摊桌上的小猫,二楼的声音不断传来,毕竟没有关门,而且现在这么安静。
“哎,一个能挨的都没有。”
他摸着小猫自言自语
许博裕感觉自己离哭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双手撑着桌子的边缘。刚刚被抽肿了的双手撑桌真的不是一般的疼痛。
“盼望着……盼望着……”许博裕一脸痛苦地读着面前的课文。
一篇《春》被工工整整地手抄在纸上,这算是这个房间的小恶趣味,被可以在受罚过程中读课文。
周靖睿选择了皮带,真的毫不留情地打在许博裕身后,左右各一下,几乎就是连击。
“呜!一切……一切都是刚……疼!”许博裕受不住了,忍不住用手臂往下撑,可这样反而会让手更疼。
问题是,什么时候这篇课文读完,什么时候皮带才会结束啊……
周靖睿的技术很好,似乎已经打了十来下了,许博裕身后一片深红带着微微的紫色,但是依旧有着弹性。他这才慢慢放缓了速度。
许博裕吸吸鼻子,读课文的声音已经沾染上不少哭腔了,继续读到“水涨起来了……”
很重的一下不巧砸到目前受伤最为严重到区域,许博裕猛得颤抖,本来堆在眼眶处的眼泪直接坠下,落在课文上。
这篇课文是康儒鹤用钢笔抄的,眼泪水一浸湿,就糊开一处。
许博裕指骨抓紧扣在桌面上,深吸一口气,任由眼泪珠子掉落。
还是忍不住稍微躲躲。不过他倒是不敢用手去遮挡,毕竟这代价太大了。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呜呜呜”
这么悲伤的时候要读这么欢快的课文。
许博裕感觉身后燃烧起来的疼痛,尤其是后面几下全打在大腿处了。
问题是这他母亲的还有这么多没读完!!!
一些小妙招立马涌上大脑。
“停一下好不好……呜呜我受不住了”在两下连击后他疼得扭头,一张挂着泪珠的小脸“胆怯”地看着周靖睿。
“真的?”周靖睿垂下了皮带。
“嗯!”许博裕看有戏立马兴奋的点头。
这招要是几年前用,周靖睿必定会心软然后想把人搂怀里安抚。
但是眼前的可是演技极为惊人的作被许博裕。
周靖睿眼神暗了几分,换了工具。
“草,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不疼真的不疼呜呜!!!但也不要数据线啊呜呜呜呜……”
周靖睿拿了数据线倒是没有抽,反而坐在沙发上,欣赏起来了。
说是羞耻感,其实还好,毕竟和他游戏了这么久了,以前罚跪落地窗前才是真的要他脸红。
“又想骗我?”周靖睿发话了,语气淡淡的也分辨不出喜怒。
“我……”许博裕啜泣一声,“感觉好疼……”
“好疼?”周靖睿笑了,他站了起来,用数据线故意游走在许博裕已经出现硬块的臀部,冷笑道“怕疼又惹我生气,几年前就和你说过不要在我很忙的时候惹我,你倒是,一年比一年花招多啊。”
“啪”
“呃嗯!”许博裕直接摔桌子上了。
虽然只有五分力,但是已经留下了一条长棱子。
“起来。”
许博裕擦了一把脸继续起来。要说心情,现在真的很爽,疼什么的先放一边,他是真的很爱这个状态下的爹。
“又骗我,上次没把你这儿”数据线突然轻轻碰了碰两瓣臀肉中间的地方,许博裕直接一抖嗦。“抽烂,我是真的后悔。”
那次许博裕半真半假地受不住了,哭了好久,周靖睿才停下来,看他哭这么惨,多半是记住教训了。
“啪”
又是清脆的一声,抽在臀腿处。
那边的肉极其的嫩,许博裕咬牙撑桌才稳住自己。
“继续读。”周靖睿坐回沙发上继续欣赏。
可惜读到“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后许博裕读不下去了,后面的部分被眼泪浸透了,糊得一塌糊涂,根本看不清这字是什么,他硬着头皮回忆小学的时候背的课文。心中骂骂咧咧,只好随口瞎读了几句。
“这边是两份课文的”周靖睿好心提醒道。
许博裕听完差点要哭出来了,完蛋了又要被骂耍小聪明了。
他只好坦白道“这边……看不清了……”
“过来。”周靖睿吩咐道。
许博裕心里轻啧一声,过去肯定要挨打,就求别打太狠呜呜。
离周靖睿还差一两步,就被他整个人拎到腿上,直接扬起巴掌揍。
雨点般到巴掌打在已经被皮带狠狠修理过的臀部上,疼得要命,再加上毫无防备,许博裕也挣扎得厉害。
周靖睿一言不发抬腿把人夹住,往上抱了点继续盖巴掌。
许博裕在他怀里胡乱蹭着,又是疼又是羞,哭得满脸通红。爹的手劲真的大,之前巴掌都可以打得他想哭。
巴掌落得是连击的规律,清脆的响声一片。
“疼疼疼……”许博裕的求饶声很快被巴掌声压过了。
“几下了?数过吗?”周靖睿停下来了,顺便还揉揉高肿的臀部。
“五……五十七这样吧……”许博裕啜泣道。
“再挨四十三凑个整数。”
“不要!受不住!痛!”许博裕听到这个审判后立马挣扎起来。
“呜……”被周靖睿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后许博裕瞬间安静下来。
许博裕抓着周靖睿肩膀处的衣服小声啜泣,脚趾蜷曲着。
他算是整个人趴爹身上了,周靖睿靠着沙发侧边半躺在沙发上,怀里有个幼稚鬼。
周靖睿往上坐了点,哭得有点糊涂的许博裕瞬间抓紧了那些布料。
“最后二十下,报数。”
“啊!一。”
臀部已经无处落下巴掌了,周靖睿全打在臀腿处,疼得许博裕不由自主绷紧了双腿。
“乖,分开点。”周靖睿一只手揽着他的头还算温柔的说道。
许博裕泪眼模糊地抬头轻轻嗯了一声听话地分开双腿抱着周靖睿的脖颈跪坐在他腿上。
他哭得有点迷糊,大腿上的筋突突地跳动,疼痛感阵阵袭来,蹿上神经,碾过每一个脑细胞。虽然每一下都是着实的疼痛感,但是真的极爽。
许博裕到后面都忘记报数,周靖睿也明白毕竟快到他的极限了,运动手环亮屏提示着他心跳加速。
最后一下是打在伤痕累累的臀峰处的,许博裕死死抱住周靖睿颤抖好久才渐渐缓过来。
“又和家里人闹别扭了?”周靖睿顺着许博裕的背脊问道。
毕竟他的存在就是给许博裕一个可以合理哭出来的宣泄口。
“算是吧,主要是我真的不想喊阿姨妈妈,但是改口费已经打到我卡上了。”许博裕吸着鼻子继续趴在周靖睿身上。
“实在不想那就把钱退了?”
“阿姨对我真的很好,但是我就是改口改不了,都这么大了。再说了……收了十万。”
周靖睿沉默了,放轻力度地帮许博裕揉开硬块。
“那你喊我这么奇怪的称呼怎么这么顺口?”周靖睿突然轻笑道
“疼疼疼!”许博裕皱着眉头推开周靖睿揉伤的手,毕竟结束游戏了,胆子大起来了。“不一样不一样嘛!”他嘟囔起来。
门被敲了三下,许博裕好奇地问拎这医药箱进来的康儒鹤“你怎么来了。”
“因为睿哥按了开关呀,书房的开关就是在这个台灯这里。”康儒鹤笑着指了指旁边的老式台灯。
“我给你上药还是让儒鹤给你上药?”周靖睿好笑地看着耳尖红红的幼稚鬼。
“那肯定是康康!”许博裕慢慢起身跪坐在沙发上整理着短袖。
“你觉得狠吗?”许博裕舒服地闭着眼睛躺沙发上享受着康美人的“按摩”
“?这是我热身完进行一点点的程度”康儒鹤好奇地问道“你哭过了?就这?”
许博裕:……
康儒鹤嘴角止不住上扬道“不是之前笑胡萝卜很脆吗?这怎么就哭了呀?不就是淤青嘛?又没有破,啧啧啧,睿哥也是真的手软,烧工具这事儿都够老板娘请你再吃一顿了。真的是,一个能挨的都没有。”
来自女仆装食物链顶端王者的发言。
“嘶……疼!不要揉!”许博裕来不及细想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烧工具的事情了,他现在只想拍掉康儒鹤揉硬块的手,不料直接被对方反扣在背上。
“你明天还想不想上班了,不揉开才真的疼死你。”
“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双啊为什么力气这么大啊?”许博裕无奈吐槽。
康儒鹤非常认真地往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臀肉上又扇了几巴掌,许博裕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又冒出来了,“或许可能吧。”他笑着说道。
作者想说的话:
??其实我超级喜欢许博裕这种嘴巴见见的??贝,性格非常好,很爱聊天。他是百分之百的brat,的时候因为吓唬康康被对方告状了,所以每次下班后都要被他的daddy揍一直到康康原谅他为止。
许博裕很喜欢霸占咖啡厅的音响播放他喜欢听的音乐,还是首位惹怒月昇吉祥物——太妃糖,被小猫咬伤得打狂犬疫苗的吸猫人。
周靖睿和许博裕并不是确立关系的主被,他俩曾经是的提到过,所以不介意对方和其他人进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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