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等到他们说完了汤姆里德尔才悠悠敲了敲桌子。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刚刚还义正言辞讨伐魔法国会的人立即消了声,这次还会有诸如福利这样的人对叛党发表同情,申请公允吗?
他慢条斯理地扫过在座每一个人,和他对视的纷纷恨不得将头埋进桌子里,颤抖着身子,像是收到了极端恐吓。
不用害怕,阴森的声音宛若最轻柔的耳语,我不会介意无知的发言。
在场众人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沈家满门被灭的惨状。
沈家、福利这样的叛党背后都是凤凰社的阴谋,最后还是卢修斯马尔福微微往前欠了欠身,至少纯血,乃至每个蒙受恩惠得以站在阳光下的巫师都不会忘记您的恩德。
没有回应,上首只余磕哒磕哒的声响,卢修斯马尔福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久不见回应才稍稍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他们走了。哪怕仍然弥漫着看不见摸不着的血腥,空气仿佛都活泛了许多。
吓得恍若呆滞的部长秘书解脱般长舒一口气,张了张嘴像是要感慨什么,不等开口康奈利福吉便直接在他后脑勺扇了一掌:闲着干什么,记录今天会议记录,通告魔法部全体职员,由于事态紧急,所有人不得早退,联系预言家日报,告诉那群人如果想好好活着最好今天结束前就能写出报道魔法国会的稿子。
他喘了口气,艰难地爬一样重新回到首位,勉强撑起身子,脸白如纸,坐在下面的人也差不多。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了他才握了握冰凉的手:你们也一样。不想让一家子和沈家一样挂在电线杆上,或者搬家到阿兹卡班,那最好在今天处理好所有事情。
英国魔法部才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对岸同样也在历经一场旷日持久的谈判。明亮的灯光打在圆桌上分赛开来的文件封面,不断在两端来回横跳。
分作两头的人像是在这僵坐沉默了一个世纪一样。
室内空旷,却连一点回声都听不见。不止室内如此,门外也一样,整个世界似乎都因等不来这场谈判结果而腐朽了。
借着光晕伊尔弗莫尼遣出的代表细细观察这位仓促间宣誓上任的首脑,此刻他正皱眉看着其中一份文件,眉间的焦躁烦忧就没散开过。相较于副手时期,他苍老了许多,两鬓都生出了白霜,才将裁剪的正装也撑不起这副架子,空荡荡地挂着,像是要被任职以来接踵而至的压力压垮一样。
先生,您在葬礼上发表的讲话提及过激进极端是盘旋在国家上空阴魂不散的魔鬼,终于还是来人先开了口,我们的魔法国会遭受攻击,或者我愿称之为侵略,您帮助了我们抵抗,您和我们应当有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