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未知
我不需要你这种方式的同情,还没等慕羽走下楼梯,眼前便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一般将她的去路挡住,走开。
一楼大厅中不知何时放上了一只被重重魔法包围保护的水晶球,这是室内唯一的光源,艰难地隐约照出了汤姆里德尔站于窗边的影子。
他被黑暗环绕着,既不愿走出,也不可能靠近。
他们恰巧从格里戈维奇的珍藏中搜出了这根任何人都无法驾驭的魔杖,相信只有你才能成为魔杖的主人,慕羽没有气恼难受,编谎话时都煞有其事,也怪阿维德斯太没有分寸,选择在这个时候送过来。
她没有一点责任感地将一切一股脑推到了阿维德斯身上:不过我是不建议惩罚他的。北欧能有如今成就他居功甚伟,也不得不承认没有挪威的研究艾伯特格林格拉斯会更烦人。
换作任何人说这番话最终结局只能成为一具尸体。然而慕羽敢说,且完全不担心可能产生的后果。
那道屏障消失了。她缓步走下楼梯,朝浓郁的黑暗而去,毫无阻碍地和黑暗相融,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
她将魔杖递了过去,望着窗外越来越鲜红,像是每天接受了鲜血灌溉的花朵:他们不日就要出发,也算是远征,只有她才敢、同样能近乎毫发无伤地提出意见乃至纠正,今天面对的,是邓布利多。
沉默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相处方式。过多的言语容易跨越疆界,彼此心知肚明的东西,实在无需强调。
比如慕羽这堆语调温柔内容却尤其恼人的话实则连消带打地将所有怒火阴影消匿于无形。
好像只要她在身边,其他的所有,压迫、阴影、恐惧都能不复存在。
这种感觉可耻而又卑微,是汤姆里德尔极度抑制并且竭尽全力想要掐灭的。于是他接过了魔杖,仿佛借由力量的麻痹便能遏制卑劣肮脏的情感。
魔杖也在提醒着,很快他便能迎来真正能掐灭源头的那一天。
紫衫木...他欣喜于熟悉的质感,也沉溺于魔杖入手时令人惊喜的力量,杖芯?
似是为了验证魔杖的威力,他随意地朝着庭院隔空一挥,浓稠的黑雾终于散去了一些,紧接着便是一个个忙不迭幻影移行的身影。
他们之前从未发现过这个怪胎竟能显得如此和蔼可亲,也识趣,心照不宣地懂得了什么时候该麻利圆润快速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