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戏码,看着马尔福如同泄愤一样坐回了原位,更大声地同他的朋友谈论预言家日报刊登的丽塔斯基特专访以及丽塔即将发行的新书。
与此同时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人进入了三把扫帚,他的头发凌乱,斗篷上也沾满了灰尘,好像到达这里时赶了很长一段路。
罗斯默塔夫人亲自迎接的他,她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人要来一样:有人等您很久了,先生。
她领着这人向酒吧更深处走去。
我怎么觉得见过他?阿斯托利亚似乎是想抹去刚刚和马尔福发生的一段小插曲,望着那道逐渐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姐姐你记得吗?
达芙妮隐晦看了慕羽一眼,按住了阿斯托利亚的肩膀:没有,你记错了。
慕羽看了看时钟,当时就不该答应到这来。她放下酒杯对另外三人说道:这里太闷了,我想先回去了。
沈栖桐拉住了想要解释什么的达芙妮,轻轻叹了口气后对她说:那小羽你就先回去吧,慕羽刚刚站起身她忽然补充了一句,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走出三把扫帚呼吸二月尚还寒冷的空气慕羽才感觉自己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否则她不确定会不会对沈栖桐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们一直教她何为光明,何为善良,也一直告诫她要遵守规则。可是当她一个人奔跑在那条漆黑幽长的走廊上,没人对她伸出援手时,她不明白光明善良有怎样的好处。
至于规则,与其循规蹈矩,为什么不制定规则让别人来遵守?
爱和光明,不能驱散接踵而至的黑暗的梦魇,不能重构早已坍塌的家,更不能陪伴她走过死寂的虚无。
当那栋破旧阴森的屋子在树林掩盖下若隐若现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明明才过去没多久,回暖的天气就融化了地上的积雪,她停在了通往尖叫棚屋的小径旁。
那天晚上树林中再是黑暗迷乱,她依旧清晰记得那棵树的纹理、贴靠于其上时粗糙树皮一次次的摩挲。
一株小小的嫩芽颤颤巍巍地从树根底下探出头,预示着春天的来临。
嫩芽轻易在她手中被折断。她一直驻足望着那间破烂的屋子。
从来就没有什么未来,她踩着枯败的枝叶往回走,即使对那座城堡的归属感在逐渐减弱。
这种话我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远处传来更重的脚步声,声音的主人显然十分暴躁,任何熟悉的人见到我都要重复一遍,有人想要借着比赛要你的命,所有人都想保护我,可我不是一个小孩子,我也想为你们出力,小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