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阿尔珐尔德深深叹了口气，“一定带给你很多不好的回忆吧？”
“谈不上，”我回答，莫名觉得释然，“我只是耿耿于自己的愚蠢，与人无尤。”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你没有愚蠢，是他太笨。”
“那是你不了解他，以当时的处境，能保护我不被发现、不受打扰、没有歧视，就已经很难得了。你不了解那个世界，它对外人有多食草性多软弱，对自己人就有多霸权和苛刻。”
“你都知道？我是说那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懒，不是傻，这么明显的事，连脑子都不用动。”
“……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很聪明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蠢，呵呵，我曾经有三次可以离开的机会，但每一次我都在犹豫的时候，做出错误的选择。”
“原来对你来说，留下来是个错误的选择。”
“我说的不是留下来，凡尘种种不过历练，在那里于我而言并无甚差别。”
“那是什么，你说的错误的选择？”
“说了你不会懂的。”我敷衍着，打了一个不恰当的比方，“你有没有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以后，被背刺过？”
“没有，”阿尔珐尔德回答，“信任对我来说很难，比起被随时背叛的风险，我宁愿先解决掉那个让我不安的人。”
“所以啊，你比我聪明。”
“不，是你没有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事情，这很好，但是太善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嗯，现在我相信，你和他绝对没有关系。”
“为什么？!”
“因为他从来不喜欢我有自己的判断，更不会教我该怎么做才能避免伤害。”
“所以才说，是他太笨啊。”阿尔珐尔德感慨地说，“如果他早知道是今天这样，一定会被自己的所做作为蠢到哭。”
我笑笑起身，伸手拉他起来的时候，颇有几分握手言和的味道。
“现在怎么办？”阿尔珐尔德问，“得想个办法进去。”
“也可能不用，”我摸着龙纹图腾，“当初设计这里的时候，矮人布雷维克曾设计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城堡是这里的镜像之城，但没有任何咒语守护。”
“你是说我们只要进去镜子的世界……”
“就可以找出兰德城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