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雷古勒斯问。
“她爱着过去的你,却永远也解不开那道心结。你想以现在的身份接近她,可她又因为爱着过去的你不肯接受。难,几乎无解。”
这是雷古勒斯不能明白的。
在他看来,两个既然都是他,那喜欢哪一个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猜你一定不了解女人。不对,应该说你从来没想过要去真正理解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雷克斯拍拍雷古勒斯的肩膀,“你保护她,可你问过她需要保护了吗?”
这句话问得很是奇怪,保护一个人还要问她是不是需要吗?
见雷古勒斯不回答,雷克斯又问得更具体了一点,“或者,我换一种说法,如果是我遇到同样的危险,你会不会选择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解决一切后再来以救命恩人自居,干涉我的未来?”
不会!
雷古勒斯白了雷克斯一眼,他的问题当然让他自己解决,自己能做的只能是提供必要的帮助,不可能替他做决定。
可这和chen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发现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了吗?”
“……”
“很好,你还真是白痴得一点儿也不冤枉。”
“……”
“我敢说,她以前一定是个骄傲的女人,不,即使到现在也是,这一点一直都没有变过。这样的女人可不是你身边留连着的那些莺莺燕燕,可以被你安排、掌控,甚至是圈养,并且还以此为荣。”
有什么东西在雷古勒斯的脑海里动了一下,他想起了审讯食死徒时,那些攀咬她的人对她的指控。
“黑魔王对chen是极为倚重的,她说的话,即使是贝拉和安东宁都不能反驳。她才是最大的刽子手,那个麻瓜残害了我们很多巫师,求你相信我,我们也是受害者……”
对于这件事,雷古勒斯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肯定在胡说。但是说的人多了,他的怀疑又更多地转向了愤怒和……嫉妒,把它当成了讨她欢心的伎俩。
而他确实也猜对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黑魔王确实比他更了解,尊重和平等对于chen的重要。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自始至终,她即使在沙菲克庄园,都不曾受到过一点儿伤害。
她是快乐的,即使是作为一个食死徒;她所有的伤害几乎都是自己给的,即使它们都披着是为了保护她的伪装。
“所以,你还不明白吗?”雷克斯看雷古勒斯一直愣愣的,以为他还没想到,就只能更直接地告诉他结果,“chen要的是纯粹的爱情,平等的、相互理解和尊重。她不会做你金屋里的鸟,因为你所谓的金屋才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