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我不足十厘米,额前的碎发垂落在他灰蓝色的瞳孔上,我一时间有些许恍惚。后背阵阵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怎么?真跟他说的一样,生气了喊姓?”
“啊?”
德拉科微微抬了抬下巴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卡瑞纳。”
“你是派来监视我的?呵,大可不必担心…既然我是被选中的人…为了父亲,我也会完成任务的”
“咳…咳咳,什么任务啊!什么姓氏啊!诶你回来!你回来说清楚啊!!”
最近似乎是水逆
就连上占卜课,教授都说我不久有血光之灾
气的我差点砸了水晶球。
斯内普一直闭门不见,德拉科又一直见不到面。
三人组忙到没话说,自己一个二五仔都不知道去离间谁。
茶不思饭不想,就连美好的晚餐都显得苍白无力。
本想去盥洗室洗个手,却发现女厕停水。
倒是隔壁男厕,不断出现哗哗哗的水流声。
“水管爆裂吗?”
我在门口探了探,却隐隐约约听到有稀稀疏疏啜泣的声音
越朝里走,水流带着几丝红色的血渍。
我大感不妙,急忙跑进去。
破碎的镜子,满地的水中血。白色衬衫的德拉科躺在地上,身上七横八竖的刀锋流出猩红的血滋。铂金的发丝淌在水中,如同干枯的水草。
“速速愈合!”
我抽出魔杖,抵在他胸口上。
“卡瑞纳…”
他睁开眼睛,依然忍不住哭泣
“我会像你一样死去吗?”
“什么?”
我一顿,绿色的杖尖微微消散
“这是我唯一拯救的方法…这份荣耀…我必须按他说的做”
他开始喃喃一些我不明白的话
“卡瑞纳…我会像你一样死去吗?”
他又问了一遍。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还是太年轻。以至于都不知道以后的时光,竟那么长。长的让我快忘记那些我曾经视若珍宝的记忆,那些每一段,都值得我去怀念着的人。
我们把马尔福送回休息室后,我去了地窖。
依然是一丝不苟的桌子,强迫症一般堆放的药瓶。
唯一一丝光彩的,是上学期波特给我,我转送给西弗勒斯的百合花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