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坐在婴儿床边,几乎是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的儿子。
这种神情,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我印象中的他,有时抬着下巴一脸傲慢,有时惊慌失措狼狈不堪,有时自以为是不屑一顾,有时阴郁着脸一声不吭,有时迷离热情动人心弦……
这是一个爸爸才会有的神情。
仿佛时空错乱,我看到了爸爸坐在婴儿床边,心满意足地搂着妈妈,看着我睡着的样子——壁炉的相框里就有这样一张照片。
我鼻子一酸,努力眨眨眼,把那种热乎乎的感觉逼回去。
德拉科回过头,朝我招招手,我坐到他身边,他搂住我的肩,吻了吻我的额角,轻轻地说:“谢谢你,维多利亚。”
我拼命把脸埋进他胸口,希望冬天厚重的衣服能够迅速地吸走眼眶里就要盈满的泪水。
爸爸,妈妈,我错了吗?
德拉科不知道发现了没有。
但是他把我搂得更紧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哈欠,真想倒头就睡,但是良好的卫生习惯告诉我,身上还很脏,我还有事情要做。
“你慢慢看。我去洗澡。”我含含糊糊地说着,起身回自己的卧室。
宝宝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是套间格局,只有当我做完事情,不会影响到他时,我才会用咒语把他移到自己的身边一起睡。有时候我回来晚了,波利就会在婴儿房照顾艾瑞斯睡觉,像今天一样。
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注水,想想今天累得够呛,就倒了点助眠消除疲劳的浴盐。
结果在那么一会儿等待的时间里,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把香薰撒满了浴室,让我更加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地脱下小外套,随手一扔,然后伸手去解背后的扣子。
见鬼的,脑子不灵活,手也不灵活,弯了半天都没解开。
“德拉科……”我有气无力地叫他。
没一会儿,他走到门口:“怎么了?”
“扣子……”我沮丧着脸,放弃地垂下手臂,手都酸了。
我半眯着眼,看他朝我走过来,任由他在我背后摆弄了一会儿。
“好了。”
“哦,谢谢。”我慢吞吞地回答,两手轻轻一拉,把背后大开的小礼服裙半脱了下来,然后弯腰把它褪到了地上。
稀里糊涂地摸了摸浴缸里的水,就要往里爬,被一把拉住。
“咦?”
他哭笑不得:“你还没脱完呢?”
我摸了摸,哦,内衣还在。
潜意识里也没觉得要避着他,我们一直很亲密,伸手就去解内衣扣子,然后是下面。
唔,感觉不对。
“坏了……”我拉了拉左边pp那里的洞,横了他一眼,“都是你,不好好扒,那么用力都撕坏了……”
我嘟囔着,把坏了的内裤踢到一边。
“我帮你买新的。”
他抱住我。
“干吗?”
“你眼皮都在打架了。我帮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