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由于训练的时候始终心不在焉地担忧着这件事,佟菲菲训练的时候,脚崴伤了。
此时距离决赛只剩下9天时间,医生的建议是多卧床休息,但是,佟菲菲根本不敢休息,只能尽量减少运动量,加以热敷,希望不要影响比赛时的发挥。
这天的训练结束后,江映迟单独找菲菲谈话,连日来,菲菲的忧心忡忡他看在眼里。
江映迟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映迟坐在训练室外的那颗大树下,佟菲菲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点头道:“是。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需要一大笔钱。”
江映迟没有问她是什么事情,而是直接问她:“要多少?”
“我不知道……大概,二三十万吧……也可能四五十万……”
“知道了,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江映迟起身离开。
佟菲菲站在原地,看着江映迟的背影,良久没有离去。
江映迟回到家,难得地和母亲撒娇,给母亲捶着肩膀,江母何尝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那点心思,她闭着眼睛问道:“说吧,是不是又要钱了,要多少?”
江映迟嘻嘻一笑,说:“妈,公司有个女孩,家里人生病了,需要大概四五十万治病,我想帮她这个忙……”
“不行!”
江父刚好下楼,听见这番谈话,铁青着脸走过来,在江母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并指示江映迟也坐下。
江映迟不知道父亲在家,自从上一次与父亲爆发矛盾之后,父亲冻结了他的信用卡,他将车子卖了,住在公司,极少回家,刚才进门时,在门口也没看到父亲的车,他以为父亲不在家。
看着自己儿子那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与自己年轻时如出一辙,江父就狠不下心来,满腔的严厉化成了父爱,他叹息一声,语气缓和下来:“小江,你坚持要把娱乐公司开起来,好,我虽然反对,但没有横加干涉对吧?但是,你既然要做公司,那就给我像样点去经营,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怎么能动不动就帮助别人,借五十万给员工?”
江映迟也感受到父亲的语气不似往常严厉,他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宁愿住在城郊的工作室也不回家,除了让母亲心疼,父亲心里也并不是滋味。此时听父亲并非责备,而是在讲道理,他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爸,你知道我现在带的这个女团,正在逐渐走红,而这个女孩,如果因为家里的事情无法顺利参加这次决赛,会影响到这个团队的发挥,这是其一。”
“说下去。”
“第二,就算是经营公司,也要有人情味吧,这笔钱,我是借给她,又不是送给她。她以后会帮我赚回来的。”
“赚回来?你说的容易。多久,以什么方式,如何还?”
江父不待儿子说完,便头头是道地给他分析:“你这个女团,就算小有名气,距离盈利还有很远的距离——别急着反驳我,我当初就是靠这个娱乐公司起家的,娱乐圈中那些事,我比你清楚。”
江父摘下眼镜,一边擦眼镜片,一边说道:“你出于善意,但人家未必感激。我知道你对她们有感情,但是,感情归感情,利益是利益。尤其,涉及到金钱。你借给她这么一大笔钱,你让不让她写欠条?咱家经商多年,你应该见惯了人情冷暖,翻脸不认人,早已是社会常态。假设将来,她不承认借过这笔钱呢?”
“借钱写欠条,理所应当,我想她不会拒绝。”江映迟说。
“好,如果她写了,你让她何时还钱,拿什么还?你知道她很穷,她一个大学生没有任何资源——你刚才提到,她家里也很穷,对吧?那我想,她唯一能还钱的方式,就是替你工作,用工作来还这笔债。”
江父敲了敲桌子:“那么,让我们设想一下,假设她将来没红,这笔钱,你可能要不回来了;另一种情况,她红了,但她认为,她创造的价值,早已超过这五十万。你知道她将来会怎么和媒体说?”
江映迟没有说话,江父让他独自思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