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这环境会让方渡燃反感。
就像几个小时之前,让方渡燃联想到不好的经历,从而让他好不容易能靠近方渡燃的机会消失。
方天泽刚关上门出去,郁月城的通讯设备就闪了几下绿灯,郁闻礼那头把信号切断了,房间里的灯,在他们这头的跟着熄灭。
郁月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其他人观察行动的滋味,很不舒服。
他知道郁闻礼他们是故意把时间和空间给他们留出来,他现在管不了别的,把精力都放在方渡燃的身上就无暇在意其他。
“好香······”方渡燃垂着脑袋说。
郁月城在蔷薇花的馨香里应道:“嗯。你的信息素。”
方渡燃发泄一次的劲过去,身体休息一会儿又开始把他拉回来,半醒半昏往郁月城的脖子上嗅,像寻到味的小兽:“不是我的。你好香。”
他往前一凑,下半.身就贴上郁月城,眉心蹙起来。
“方渡燃。”郁月城说:“易感期,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他问。
方渡燃头脑放空,渐渐苏醒过来,后背和腰腹上多添的伤口对于跟着复苏的痛楚来说,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动过他。
“是你吗。”他干巴巴地问。
郁月城:“什么?”
“你想、干什么?”方渡燃看着呆呆的,身体的力道在回笼。
“我想让你好过一点。很难受是不是?”郁月城摸不清他现在在想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
方渡燃肩膀耸动几下,突然抬起头,扯起笑道:“让我好过?”
郁月城跟他对视,眼见面前深棕色的瞳仁从茫然到锐利,然后一把拽住他破掉的衣领逼近:“你知道什么就让我好过?”
······他好像醒了。
很棘手地醒了,郁月城猜不到他的脑回路。
“我知道你很痛苦。”他一点没退缩,薄荷味的信息素放缓,很语气一样柔和:“你可能还会害怕,你想求生,人到了这步都会怕的。”
他接着伸手放在方渡燃的腰上虚虚拢住,放任布满指痕的柔软脖颈暴露:“我不怕。”
方渡燃好像闪过一丝诧异,也可能是当下的反应迟钝,不足以让他思考这些。
郁月城往两人间看了看,因为易感期不能解决,方渡燃的布料被打湿透出来一半。
对方没回应的时间里,他短暂思考后,诚恳道:“方渡燃,我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我是谁,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