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你这计算能力点错地方了。”
“我说真的。”许烈阳没被他带偏:“燃儿,你居然都会用伴侣这个词了。你以前可是从不坠落红尘的。”
方渡燃道:“不是你说的吗?”
“你脑子里不想能听进去?”许烈阳反问。
方渡燃不接他的话,他想没想自己也不知道,对郁月城产生不能说的幻想倒是好几次了。
“我是觉得,你真的可以考虑谈个恋爱试试。”
许烈阳收起八卦的心态,正色道:“咱俩从初中就同班,到现在高二分科还在一个班上,我觉着你身边多个人也不错。有的事情吧,对象跟兄弟还是不一样的。”
许烈阳这张嘴有时候是欠,能在方渡燃身边存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知道有的事情不能提,有的可以,比如他就从来不会问方渡燃家里具体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在学校周末放假都不怎么回家。
方渡燃听得出来他什么意思,想起来早上郁月城他妈妈跟自己说过差不多的话,她说希望郁月城的身边多个交好的朋友。
但是朋友,跟对象不一样。
要从同学到恋爱,从朋友到对象,完全是两回事。
他没谈过,也知道恋爱是要标记的。
他怎么给一个alpha标记呢?
他的现状不能支撑住他跟一个人缔结这样的亲密关系,郁月城又是那样传统的人,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他不怕,可他承担不来。
他们好像离得近了,在一步步的往彼此的位置走,相遇,认识,实际上并不了解对方的真实。
他不了解郁月城的过往,他的真实也不能拿出来给人看。
他跟郁月城好像分属于两个世界,在榕城这个小城市相遇,然后被折叠成不同的对立面。
大白猫是站在阳光底下可以晒太阳的,他舒展身体,一举一动都优雅自如,周身精致柔顺的毛发会陇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可以闲庭信步。
自己的指甲抓破过金属铁链,拳头上有过鲜血淋漓,封印在挣脱不掉的牢笼里。
方渡燃一直很回避去摊开这个问题,事实却不是他不想就可以不存在的,他们关系似乎越好,真实的样子就越割裂。
他争取来的有限自由弥足珍贵,呼吸也要一口一口省着花,时间浅得只够看到眼前的每一天会怎么过,再远一点都不行,下一个易感期的样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