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梅棠不太高兴地敲敲棋盘,提醒乔桥该她下子了:“休了两天假,把魂儿休跑了吗?”
乔桥如梦初醒般回神,连忙随便跳了一步:“最近家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啊?”他哼了一声,“要帮忙吗?”
乔桥心事重重地摇头:“没什么大事。”
“算了。”梅棠推开棋盘,“你又输了,你要是天天这样,以后就别下棋了,无聊。”
乔桥愣愣地看着棋盘,尴尬道:“刚才是意外,再来一局吧,这次我一定好好下。”
“不想下了。”梅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头:“要不我带你出去玩两天?”
“啊?”
“大惊小怪什么?上次去海岛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可是……”
“对,这次去草原骑马!正好趁着最后的悠闲时光好好放松——”梅棠想起什么,“说到这个,我还得谢谢你呢,这几天公司项目推进得都很顺利,碍事的人全不见了,看来真的有水逆期啊?”
乔桥扯了扯嘴角。
“过几天我就得好好工作了,怎么样?出去玩吧?你今晚就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但是我、我这两天……”乔桥搜肠刮肚,“呃,生理期。”
梅棠挑了挑眉,‘哦’了一声。
“对不起,我可能出不了远门。”她适时地捂着肚子,“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心情也不太好。你懂得……女人总有那么几天。”
“好吧,那还真是挺可惜。”梅棠耸耸肩。
乔桥暗暗松了口气。
她现在特别焦虑,只想赶紧拷贝到资料然后跑路,一去草原又得不知浪费多少天,她等不起了。
“梅少爷。”
女佣站在门口,低眉顺眼道:“门口送来了一个快递,是乔小姐的。”
“快递?”梅棠看向乔桥,“你买什么了?”
“我没买——”乔桥突然哽住,她深吸了口气,“我去看看。”
她脚步虚浮地走下楼,心里虽然有了预感,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时,她还是觉得无比窒息。
一楼客厅里摆着一个大纸箱,差不多有半个人那么高,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个的小纸箱,宋祁言给她把所有物品都分门别类地收好了,还在小纸箱外面贴了标签。
乔桥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日用品、衣服、化妆品、杂物……
她是个对生活条件要求比较低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多东西放在宋祁言那儿,可他全部都打包好寄过来了。
就连乔桥遗忘在不知哪个角落的两包零食都好好地分类包装,最后送到了她这个主人手中。
乔桥看着这些东西,迟钝的神经才终于反应过来,宋祁言可能真的,不想再见她了。
“什么啊?”梅棠凑过来看了一眼,“你买这么多东西?”
乔桥赶紧把差点失控的情绪压下去:“没有……这是以前放在朋友那儿的。”
“哦——”他笑了笑,“看来你是要在我这儿长住了。”
乔桥没吭声,梅棠自动把这沉默理解成了默认。
他心情颇好地吹了声口哨:“不过这箱衣服可以直接扔了,你穿得都是垃圾货,我重新给你买。”
乔桥立马抱紧箱子:“不用了,我喜欢这些。”
“哦?”梅棠感兴趣地弯下腰,“那打开我看看。”
乔桥别说给梅棠看了,她都不想让梅棠靠近这些东西,但只要她表现出紧张的样子,以梅棠的性格必然会更好奇,所以乔桥只能不情不愿地开了贴着衣服标签的这个纸箱。
“咦?”
乔桥也愣了一下,最上层的是一条缎面的浅色连衣裙,那是以前宋祁言送给她的。
他连这件都寄过来了吗?
“想不到你还有几件好衣服。”
不等乔桥反应,梅棠就拽出了那条连衣裙:“还是高定款,就是样式旧了。别人送的吗?”
乔桥紧张地盯着梅棠的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衣服刮了或者弄坏了。
“正好,穿上我看看。”梅棠把裙子扔给她。
乔桥立马紧紧地抱住裙子,生怕再被拿走。她摇头:“穿不上了,这条裙子太瘦了。”
梅棠审视地看着她。
乔桥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足够信服。
“好吧。”他蓦地一笑,“那你先收拾吧,忙完了来找我,还有款新游戏想让你陪我玩呢。”
乔桥点头,几个佣人跟她一起合力把这个大纸箱搬进了她的房间。
门一关,乔桥就一头栽在了床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