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鱼类争抢残食。
阿尔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站在一边。王耀今日是最简单不过的绾发,额头脸颊大片地、毫无遮挡地露在外面。印象中王耀的头发是又顺又直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其实他耳边的发丝有点卷呢?或许是以前即使有把头发束起来的时候,依然有大片的散发搭在耳边,就像那天漫天大雨中“你最近可好?”话出口才发现声音有点哑。
“你该不会是着凉了吧?”王耀转过身,脑后松散别着的发卷随着转身的弧度一晃一晃的,调皮得像
“像松鼠尾巴一样。”
“哈?”
“你的头发。”作势阿尔就要去摸王耀绾着的发尾。王耀躲了一下,眼见躲不过,只得伸手去挡,手腕细细白白的在阳光下露着一截。“你的身子和脸蛋看着是圆了一圈,怎么手腕反倒细了,这么细”配合着手指摩擦对方手腕动作的语气绝对不是疑问句。顿了顿,“过得不好?”
王耀眉眼弯弯,神色如水,“你到是说说你怎么得出结论的啊?”
“”有些话怎么可以问得出口,又怎么可能问得出口。人的心可不可以分成很多份,即使可以分成很多份,又怎么可能每份均等?倘若心真的可以均分,又以何来要他人的一整颗真心?舍得,舍得,终究是有舍,才能有得。“其实你不要再”
难得王耀会打断别人的话,开口却是重复了阿尔的前半句,“其实你不要再担心我了,关心应该放在对自己更重要的人身上。”抽出捏在阿尔手掌里的手腕,整齐了袖子,“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是不是喜欢他根本没有关系。”
风过当年,他人怎知霎那繁华。只道长虹链碧,美人如玉。
唇红齿白,星眸黛眉,怎比得上裙摆飘摇间,净白的容颜上那一抹锵定而雍容的神情。
再多的柔情,终是不能长久。感情若是建立在施舍的基础上,谁又能过得轻松。
花开花落,只盼日后擦身而过,相视一笑,你心中有我。
相信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缺乏决断力的人。我等待,只是因为我必须求一个结果。
一个可以心安,不用遗憾的结果。
所谓全力以赴,不是鱼死网破,只为可以更好的踏上下一段旅程。
章三十四
“你这是怎么回事?”亚瑟拨了拨肩膀上的纹章装饰就看见王耀姿态慵懒地走过来,“这一身毛绒绒的,何况你最近是不是胖了,每天不出门闲出来的吧?”说着拿手比了比。
“怎么讲话的,你行你给做个不是毛绒绒的皮裘来看看?”王耀敛了眼睛,憋住笑,做出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放尊重点,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亚瑟白眼一翻,拿食指在自己嘴唇上敲了两下,“动手动脚又怎么了?人都动过了。”
“我琢磨着一段时间不见你,你这是在耍流氓呢?”
“你这样说就不好听了,你情我愿的”
“去去去,你严肃点,看见我即使很高兴也请记得今天的本职工作。一会儿神殿门开了,你不要还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难得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
亚瑟穿着上好翡翠绿的呢绒上衣,是长款翻领的贴身剪裁,上面缀着繁复流苏的彩虹纹章,衬着祖母绿的瞳孔,岂止是用帅气逼人可以形容,却被王耀说得如此不堪。
反观王耀最外面披着件可以护住整个小腹的皮裘小袄,领口处一条狐狸尾巴绕过来形成一道挽在脖颈上的环扣,雪白雪白的,即使下巴很圆润,脸依然显着小小的。里面是件枣红色的立领袍子,上半身具体的样式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点边儿。下面露出来的部分倒是个简单的围桶状,只偏又在袍角处接了圈层层叠叠的纱。王耀走路又不曾小心,慵懒随性地,哪里管着衣服有没有蹭到地上,容姿端丽得让人忍不住心疼衣裳。随随便便端了个姿态,便奢侈得理所应当,又哪里注意得到是胖了还是瘦了。
“诶,怎么话题又被你给带跑了。我明明问的是十月底的你穿成这样是想摆阔还是迫不及待想过冬?”亚瑟敲敲自己的额头,“不会是真病了还逞能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