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烧红了半边天的火焰。痛苦的、激烈的、却是不会刺伤人的火焰,是属于我的小生命诞生的火焰。
“那你来”
“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来人顿了一顿,声音更加清脆悦耳起来,“来看看你有多凄惨啊☆”
“啧,是谁把你养成这样病娇的。”
雨滴似乎变小了,却更加细密起来,就好象在夜里起了一场驱不散的雾。
来人蹲下身来,眼睛愈发瞪得大,就像在研究十万个为什么的孩子,“痛苦吗?难过吗?后悔吗?”
痛苦吗?难过吗?后悔吗?怎么可能不。不是想要再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而是想要再一次看清自我的机会。
雾里花,水中月,执迷不悟终是一场空。
已经得到这样的下场了,还要再如何惨淡下去。
黑夜细雨中,蹲跪在对面的人眼睛颜色越发清浅,“有办法的,想要试试吗?”
试试就试试吧,已经清醒了五千年,糊涂一时又如何。
瞬间周身的雨滴仿佛都不再受重力的控制,变成雨气漂浮在空中。在泥泞的地上躺久了的身体变得冰凉,一双温热的手将自己扶坐起来,人体的温度很是舒适。浅紫色的眼睛扑闪了一下,光芒更盛。
柔软的掌心抚上自己的头顶,那人浅金色的头发在雨气中一丝一缕的卷曲着,映着浅紫色的眼睛更是温柔好看得不得了。
唇角轻动,“王耀,王耀,我恨你,”声音更加轻缓,“从来就是最恨你。”
片刻后,雨气再次变回雨滴,纷纷下落。一股强烈的睡意侵袭而来,最后只记住了一双温柔好看却闪着刺骨恨意的眼睛。
最怕夹着温柔的恨,它是裹着糖果的利剑。
番外1流日之流年似锦
【番外1】流日之流年似锦
所谓一眼万年,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
“嘿咻、嘿咻、嘿咻哈——哈——”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一个人拖着一根长水管艰难地在爬山。突然头上的毛线帽歪了,毛茸茸的小球掉下来挂在脸上,小男孩把水管换一个手,扶正了帽子,重新露出紫水晶一样的圆眼睛,继续拖着水管往上走。不一会儿小绒球再次滑了下来,小男孩再次坚决地把小绒球甩上去,这原来是一个小男孩和毛线帽的战争来着。
伊万·布拉金斯基按照传说中预言的那样在北方出生了。今年他已经长成了人类小孩十岁的样子。十岁应该是他第一次来圣城,并且在以后的六年里他还要年年如此长途迁徙,直到他长大足够大获得永远可以在圣城里居住的权利。
一如以前的三个孩子,这次独自到来的是个有着白金微卷的细软头毛、腰间别着枚硕大的向日葵、手里拖着根比人还长的大水管的孩子。
进到城里,带路的姐姐细心地看到小男孩时不时的把水管换个手,再回头看看水管在地上拉出的一条深重的沟,于是有些心疼地说:“小伊万,不然姐姐来替你拿水管?”
小男孩摇了摇头,“水管子和小葵花是伊万的好朋友,”说话间又扶了次歪下来的帽子,“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