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五哥,”李子英飞扑而上,抱着李子天道:“五哥,你没事吧?”
“轻点轻点,”李子天被李子英紧紧地抱着,“松开松开,我快被你勒死了。”
李子英放开手,打量着李子天,问道:“五哥,为何你如此模样?这两天找不到你,我们都快急死了。”
李子天抬头看看众人,再看看林雪颖,见她眼神甚是关切,便微微一笑,把刚才说给王副山长的故事又说了一遍,惹得李子英惊叫连连,李子天注意到林雪颖的手紧张地攥着衣角。
这时王山长走来,说道:“此处刚发生天地异象,说不得马上就有各门各道的人马过来查看了,我们还是先回书院为好。”
见李子天点点头,王山长便朝其他几位书院的君子示意,各人抓住一个少年男女的肩膀,带着他们御剑飞回了书院。
回到书院后,王山长又要李子天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又详细说了一遍。
李子天在回书院的路上,已经要ai把故事重新梳理了一遍,增加了一些逻辑性的细节,如今再说起来,自然是毫无破绽,滴水不漏。
王山长和几个君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道:“那你就早些歇息,我们回去给文庙上报此事,对于书院的安全防范,我们也要再加强一些了。”
王山长心中叹道:前不久刚给文庙飞剑传书,这才多久,就又要飞剑一次,每次都有这李子天,他是有多遭事啊。
待王山长他们走了,王允中他们几个又围着李子天东摸摸西问问,反复确认李子天确实无事才放下心来,只是看着李子天鼻青脸肿的模样,李子恒又是借机冷嘲热讽了半天,把李子天气得够呛。
林雪颖临走之前,又丢了一个瓷瓶给李子天道:“这个外敷,看你这猪头样子。”说完扑哧一声笑了,拉了李子英扬长而去。
李子天心道:又是一个瓷瓶啊,你家是开烧瓷窑的还是开药铺的?
李子天一转头见李子恒还在上上下下仔细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发毛,不禁问道:“你瞅啥?”
李子恒缓缓道:“五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李子天一惊,心道:这都被他看出来了?忙装作若无其事之态道:“你说我能有何事瞒你们?”
李子恒淡淡一笑道:“听你刚才胡扯半天,我却是不信。那大妖没吃了你,定是见你长得丑陋,不忍下口,所以才打了你一顿,便把你丢在一旁。如果是我,他见我如此之骚,肯定早就忍不住吞我下肚了。”说罢,微微一笑,折扇一展,亮出那个“骚”字。
李子天:“......”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李子天被大妖掳走,然后大妖破境遭遇天劫,被天雷轰顶击毙之事,已传遍整个书院,闹得沸沸扬扬。这李子天又是修炼废柴,又是诗魁,又是广场对决,又是大妖所掳,又是天雷降顶,如此多的热点集于一身,高调得怕是无法再高调了。走在哪里,哪里就是一阵围观和指指点点。
“五弟啊,你可以再高调一点吗?”李子恒见人人都在指着李子天谈论,却忽视了他的存在,不禁心中有些气闷。
李子天语气坚决地说道:“五哥,实话实说,但凡我可以跟你调换,我绝对是毫不犹豫。”
李子天本是铁骨境境界,加上林雪颖的灵药和自身的纳米机器人,脸上的伤早就治愈了,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不过李子恒一想到他那鼻青脸肿,血流满面的情景,无论如何都不想变成如此的惨不忍睹,毕竟如此凄惨的模样实在跟“骚”沾不上边。所以摇了摇头,道:“五弟,出风头的事我来,倒霉的事,我可不在行。不换不换。”说罢,摇着扇子走进教室,忽见李子天没跟进来,还是继续往前走,便诧异地问道:“你去往何处?”
李子天笑道:“自然是要去看一位故人。”
他说的故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陈志坤。
陈志坤昨晚回到书院,兴奋得一夜睡不着,故意在书院中各处行走,让别人看到他的行迹,以免日后李子天被发现身亡之后,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结果后来就见到天空出现异象,天雷滚滚而下,震得这一方大地摇晃不止,而那天雷的方向,正是囚禁李子天之处,不禁心中大惊,知道那应是有人破境引来的天劫。心中不禁狐疑,要说是罗供奉,虽有可能,但他只是元婴境中期,此时应该也不会引来天雷。要说是敖初破境,也绝无可能,他毕竟是一个武道中境之人。至于李子天,他想都没想过。好容易怀着踹踹之心熬到第二天天明,却忽然传来李子天遇大妖所掳后遭天雷的消息,当即就震得他外焦里嫩,心神失措。心道:大妖?天雷?发生了何事?那罗供奉呢?难道我昨夜做了黄粱一梦?
待他魂不守舍地坐到教室之中,一抬头,见到那张熟悉而又无比厌恶的笑脸,眉心更有一枚红痣,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他不禁大叫一声,然后浑身瘫软在椅子上,吓得面无人色。
李子天在其他学生的注视下缓缓走到陈志坤跟前,微笑着说道:“陈兄,别来无恙。”
陈志坤颤抖着指着李子天道:“你......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子天呵呵一笑:“陈兄,是我,李子天啊。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陈志坤吞了一口唾沫,镇定了一下心神,问道:“你待如何?”
李子天笑道:“我能如何?自然是不能如何啊。可惜你是没见到那大妖被天雷轰成碎渣的场面,啧啧,甚是遗憾啊。”
陈志坤强装镇定,说道:“那有什么见的,不见也罢。”
李子天道:“无妨无妨,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带你一起看看,我们在天雷之中,煮茶吟诗,岂不快哉?”说罢,哈哈一笑,转身离去,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只剩下陈志坤瘫软在坐椅子之上,面如死灰,如此死局,这李子天还能逃出生天?罗供奉呢?他去了哪里?为何李子天没有对书院说明我和罗供奉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