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乖。”
纪念禾笑嘻嘻地跟梁希牧解释。
梁希牧盯着自己手里已经死翘翘的虫子,莞尔一笑:“确实很乖。”
“纪念珩,一只死虫子把你吓成这鬼样子,还怎么保护你妹妹?”
纪念珩擦了擦眼泪,理直气壮道:“我爸爸说了,怕虫子不丢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梁希牧蹲在纪念珩面前,拿出纸巾递给纪念珩,“眼泪擦干净点儿,要是待会澈哥哥回来,又该说我欺负小孩儿。”
纪念禾不明白自家哥哥为什么会怕虫子,还被吓哭了。
明明这只虫子很可爱。
梁希牧要是知道纪念禾觉得面前的甲壳虫可爱,肯定会化身雕塑。
好说歹说,纪念珩才停止了哭泣。梁希牧扔掉手里的虫子,抱着纪念禾去洗手。
纪念珩则跑到客厅,看起了电视。
终于消停会儿了,梁希牧觉得自己快累散架了。
养孩子真不容易。
周言澈提着菜,站在玄关处,“希牧哥,过来帮帮忙。”
“来了。”
梁希牧接过周言澈手里的肉和菜,“累坏了吧,去歇歇,饭我来做。”
“你行吗你,”周言澈弯腰脱鞋,拿出鞋柜里自己的拖鞋,“每次说厨艺有长进,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肯定行,我自己钻研了很久,我还向家里的阿姨请教了。她说我做的,你会喜欢的。”
“好吧,那你做。”
周言澈也不强求,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纪念禾特别喜欢黏着周言澈,走哪儿跟哪儿。
周言澈不放心两个孩子在客厅玩,就把他们领进了卧室。
叮嘱他们不准乱跑,换一身衣服的功夫。
纪念禾就爬进了床底,周言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揪出来。
“嗯?二宝,你手里这个是什么?”
言言老婆
纪念禾紧紧抓着手里的盒子,还不忘递给周言澈看。
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盒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周言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纪念珩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跑过来眼巴巴地盯着小方盒。
“哥哥,可以打开看看吗?”
“不可以,”周言澈把手里的盒子放到一旁床头柜的抽屉里,“不可以乱动别人的东西,就算是熟人也不行,知道了吗?”
“知道了。”两兄妹齐齐点头。
“真乖!”
周言澈心里的确有些好奇,但要在小孩子面前做正确的表率,小孩可不能乱教。
“饿了吧,我们出去看看大哥哥有没有做好饭。”
“好,吃饭。”
“饭饭。”
纪念珩拉着纪念禾小跑着冲出卧室,就往楼下跑去。
纪念禾的小短腿快不过纪念珩,跑得很慢。纪念珩也会慢下步子等纪念禾,下楼梯的时候,还担心纪念禾摔跤。
周言澈一边说着慢些,一边快步跟上他们,害怕他们出意外。
“快洗手吃饭吧,刚准备上楼去喊你们呢!”
梁希牧脱下了身上的围裙,挂在架子上,微笑着说。
“走,去洗手。”
周言澈又带着两兄妹去洗手。
四人刚坐下,心痒痒的纪念珩就朝着梁希牧问道:“大哥哥,你床底的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呀?”
“啊?”梁希牧舀饭的手停在了半空,“什么盒子?”
“盒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周言澈反问。
“就是,就是,一个灰色的方形盒子,就跟放戒指的盒子差不多。”
纪念珩异常兴奋,满脑子都是想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经纪念珩这一提醒,梁希牧才想起来,自己丢失的戒指盒。
“哦,那个啊,就是饰品店送的盒子。”
梁希牧故作镇定地将碗递给周言澈,“饭够了吗?”
“够了。”
周言澈没有任何的怀疑,吃着盘子里的菜。
梁希牧松了一口气,戒指亏得没有取回来,不然不好收场。
求婚场地还在物色,其他事都是自家老妈在忙活,也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梁希牧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周言澈,低头扒着碗里的饭菜。
他不想逼周言澈太紧,只希望他是真的做好准备,去接受两个人的生活。
刚吃完饭,乔郁年就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领小孩儿好玩吗?”
“好玩?”梁希牧差点没爆粗口,“你是在说笑吗?”
乔郁年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他们回家,等着就行。”
“事情处理完了?”
“没有。”
“好吧,有事可以联系我。”
“嗯。”
这边挂断电话没多久,屋外就响起了门铃声。
这速度,挺快的嘛!
梁希牧从沙发上站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含笑站在门口。
尽管面色有些憔悴,可依旧抵挡不住眉眼间的凌厉之气。
“你好,你是?”
纪谨一还没回答,纪念珩不知道从里蹿出来,猛扑向纪谨一。
“臭小子,跑慢点儿。”纪谨一蹲下了身子,,张开双手,“摔了可别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