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病房里,除了电影的声音,就只剩下梁希牧和周言澈嚼爆米花的声音。
乔郁年以为沈之流要掉下去了,就往里挪了挪。没想到,沈之流也跟着自己往里面挪。
女主的姐姐被恶魔附身,拿着桌上的锥子就往侄女的眼睛里戳。千钧一发之际,侄子捞起板凳就往恶魔头上砸去。
沈之流看得心惊胆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不是觉得没面子,就差拿手把眼睛挡住了。
“你老是挤我 干嘛?”乔郁年没忍住,问出了声。
“不舒服?”乔郁年接着问道。
沈之流明白过来,乔郁年是以为自己又怕黑了。干脆拽住乔郁年的的胳膊,“这样,好多了。”
闻言,乔郁年不再往里,僵着身子,任由沈之流拽着。
沈之流狡黠地笑了笑,一半的表情隐藏在了阴影之下,乔郁年没有任何的怀疑。
再靠近一点
梁希牧靠着靠着就倒进了周言澈的怀里,一边拽着周言澈的衣服,一边惨兮兮道:“好吓人。”
“害怕你就躲着,不恐怖了我告诉你。”周言澈已经被高能的剧情所吸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这剧情真牛逼!
梁希牧趁机揩了点油,周言澈见梁希牧害怕得紧,伸手握住梁希牧的手背,“都是假的,不用太害怕。”
沈之流ap乔郁年:“……”
沈之流可不敢那么放肆,再说了,就阿澈那猪脑子,能看出来梁希牧的诡计,那才叫做见鬼。
乔郁年瞥了眼梁希牧,那货太能装了,不去当演员真可惜。
手臂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让沈之流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沈之流一动,整张床就发出“咯吱”声,想忽略都难。
皮肤接触的面积从胳膊肘变成了肘关节以下,皮肤相贴的感觉,让沈之流的信息素异常兴奋。
乔郁年没有挪开自己的手臂,贴着就贴着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这个信息素,怎么那么讨人厌。和沈之流一样,骨子里就没安好心。一直在腺体周围徘徊,不断地勾引着乔郁年的信息素。
幸好提前吃了药,不然,信息素又该溢出来了。
乔郁年在心底庆幸道。
商医生所说的副作用,应该就是身体素质降低,容易犯困。
影片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乔郁年就不停地打着哈欠,眼里泛着泪花。
“学长,困了就睡吧,电影抽时间再看。”沈之流偏过头,对着乔郁年说。
乔郁年“嗯”了一声,真的太困了,只好闭着眼休息会儿。
“阿澈,快去洗漱,12点了,该睡了。”沈之流提醒道。
周言澈掀开被子,戳了戳趴在肚子上的梁希牧,“学长?睡着了吗?”
“我们先去洗漱吧,洗完再睡。”
梁希牧睡眼惺忪,哼了一声,又趴回了周言澈的肚子上,“两分钟,马上就起。”
关系越来越好,梁希牧想要的就越来越多,很多时候,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了。
可是,不能因小失大。还得忍,还不到火候。
周言澈低头看着梁希牧的侧脸,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
等梁希牧和周言澈洗完漱出来,乔郁年已经睡着了。
沈之流就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嘘,轻,一,点。”沈之流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两人别说话。
对面的两人心领神会,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乔郁年。
回到病床前,脱鞋,上/床,被子铺开,像灵活的泥鳅一般,钻进被子。
周言澈不禁乐道,“这就是默契啊!”
梁希牧点头表示同意。
沈之流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就怕一个不小心吵醒乔郁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躺下了,沈之流松了一口气。
又伸出手,拉了拉被子,保证乔郁年不会着凉。
病床的宽度有限,两个成年alpha平躺着,略显拥挤。
乔郁年早在睡下的时候,就特意侧躺着,沈之流腿有伤,侧躺着总归不方便。
沈之流也侧躺着,和乔郁年面对面。
学长,我好喜欢你。
我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沈之流看着面前的乔郁年,不免回想起教室的那个吻。
傻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嘿嘿,那该不会是学长的初吻吧?
不,那一定是。反正,我的是。
月过树梢,病房里传出了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六点一到,保洁阿姨准时进病房打扫卫生。
周言澈嫌吵,拉过被子,罩住脑袋,又往身前的热源靠了上去。
梁希牧瞄了眼搭在自己腰上的腿,以及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唇瓣勾了一下。虚搂着怀里的人,喜出望外。
保洁阿姨一开灯,乔郁年就醒了。
一睁眼就是沈之流放大的脸,他可以清晰地看清沈之流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眼尾的那颗泪痣。
乔郁年承认自己是有点颜控在身上的,不得不说,沈之流的方方面面都符合自己的要求。
被周围人称为花花公子,凡是三分钟热度。热度消散后,还能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觉悟吗?真的能整颗心都装着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