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先走了,回见。”沈之流快步走出了包间,空气中那股柠檬味消失殆尽。
周言澈惊呼一声,“我靠,你还会脸红?真是活见鬼了,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呀!”
“滚一边去。”沈之流毫不客气地拍掉周言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柠檬味?”
周言澈无语住了,“不就给人家喂了一颗糖嘛,脑子也不好使了?我一个beta,能闻到?”
“”
吃完药,乔郁年靠着躺了会儿,疼痛感较之前有所减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好像闻到了玫瑰花的味道。难道是心理作用?
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梁希牧就和乔郁年打车回了学校。
乔郁年身体不舒服,早早就洗漱休息了。梁希牧为了不打扰乔郁年休息,跑去隔壁宿舍串门去了。
一夜无梦。
乔郁年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关闭闹钟,麻利地起了床。
一到教室门口,就碰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沈之流。
“学长,”沈之流热情地打着招呼,“这束红玫瑰送你。”
乔郁年皱紧眉头,不悦道:“让开,我要进去上课。”
“急什么嘛,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学长你在急,收下花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沈之流倚在门框上,堵住了乔郁年的去路。
僵持了几分钟,乔郁年不想惹麻烦,只想快点送走这尊大佛,伸手接过了沈之流的玫瑰。
“希望学长上课顺利,待会儿见。”沈之流见乔郁年接过了花,笑着离开了。
乔郁年抱着花走进了教室,刚还在吃瓜的班级同学,都纷纷坐回座位,假装没事发生一样。
“哦哟,沈之流真给你送花了。”梁希牧一进教室,就开始调侃乔郁年,“贴吧都传疯了,两个alpha的旷世虐恋。”
“你很闲?”乔郁年打断梁希牧的话,低头拿出素描纸,准备画画。
梁希牧乖乖闭嘴,“不闲,一点都不闲,我想起来我还有画稿没弄完,不打扰你了。”
梁希牧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沈之流的出现,打破了乔郁年生活的平静。
刚开始,沈之流出现在教室门口送花,围观的人没那么多。时间一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一下课,沈之流就在教学楼前,等着乔郁年下课。
逛画展,沈之流跟着。
出去写生,沈之流跟着。
一回宿舍,门口总是堆着很多的水果。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无论乔郁年说什么,沈之流就是不听,除非乔郁年答应和他交往。
乔郁年在奶茶店兼职,沈之流就在店里坐一天,或者帮忙端奶茶和饮料。不用花工资请的免费劳动力,老板喜欢的不得了。
私底下,老板也会明里暗里地撮合两人。知道双方都是alpha后,更加激动了,说什么爱情不分性别,让乔郁年不要把性别卡太死。
就这样,半个月很快过去了。
乔郁年正在指导小组成员画画,沈之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上来就质问乔郁年:“你跟他什么关系,指导画画,挨那么近干嘛?”
“沈之流,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和他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吗?”乔郁年平静道。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的,请你离我远点。”
沈之流的笑出了声,“学长,你这样赶不走我的,说了要把你追到手,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对吧?”
沈之流故意释放出信息素,还在画画的alpha,手一抖,在画纸上斜拉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直线。
画,就这么毁了。
alpha向乔郁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乔郁年同学,真的对不起。”
浓郁的玫瑰味信息素压的alpha忍不住颤抖,一旁的乔郁年丝毫没有影响,看出alpha不对劲后,问道:“不舒服吗?”
alpha点了点头,说了句“抱歉,”便消失在了画室。
“沈之流,你要是有病,就去医院治,别来画室发疯。”乔郁年咬牙切齿道。
沈之流从没见过生这么大气的乔郁年,自知有点过火了,稍微收敛了点,“我走,我走,别动怒,伤肝。”
乔郁年将画板上的画取了下来,戴上耳机,做了个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偷窥狂
沈之流走出画室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绕到了窗户旁,透过玻璃观察着乔郁年的一举一动。
沈之流内心唾弃自己是个偷窥狂,是个神经病,可腿却灌了铅似的,动不了。
自从招惹上乔郁年,自己就变得很奇怪。一定是乔郁年的关系,跟自己无关,沈之流自我安慰道。
乔郁年又重新拿出一张崭新的画纸,固定在画板上,拿起画笔,重新作画。
阳光穿透树冠,透过墙壁上的纱窗,落在了乔郁年的肩上。光晕从乔郁年周围散开,从沈之流的角度看过去,如同神明一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沈之流看呆了,脑子里不可控地想要去触碰他。
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以往闷热烦躁的午后,在此刻,多了一分清凉。
沈之流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只记得,他看完了乔郁年作画的全过程。只记得,最后一缕阳光,从山头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