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记得omega以前没这么爱吃甜食,此番受伤,清汤淡水地在医院里养了许久,回来倒馋上果干了,便趁着白小棠不注意,偷偷摸摸往嘴上抹点蜜糖,omega嗅着味道蹭过来,捧着常衡的脸胡乱地亲,倒当真让alpha骗到几个吻。
大约是尝到甜头的缘故,白小棠再也没拒绝过alpha的亲吻,即使没有糖也亲得认真。常衡巴不得他黏着自己,成天和omega抱着亲个没完,又抽空算了算白小棠的发情期,发觉他在年前竟还有一回。
于是给不给白小棠喝抑制剂成了最大的难题,常衡从未遇见过如此艰难的抉择。若是打,自然对omega的康复有影响;若是不打,omega发起情还如上次那般抗拒,常衡只得强迫他。
想来想去,吃苦的都是白小棠。
常衡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临近半夜,窗外满是聒噪的炮竹声,alpha的心像被积雪覆盖,又被扔进油锅里滚了一遍,痛得失去知觉,便也习惯了,只是担忧宛如长着绒毛的野草,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在心底疯长。
白小棠睡着了没?白小棠会不会嫌冷?白小棠听着爆竹声会做噩梦惊醒吗?
白小棠……
常衡猛地从地铺上坐起来,打开台灯烦躁地喝了一口凉水,冰凉的液体让他逐渐清醒,余光里黝黑的枪管正被昏黄的光照亮。
“邵兰……”alpha眼底涌起无尽的恨与悲伤,“小棠受的苦,我要让你千百倍地奉还。”
隔壁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常衡手忙脚乱地把枪收起来,再按灭了台灯。
那跌跌撞撞,一听就没穿鞋光脚走在地上的声响,除了白小棠还能是谁?
omega走到书房前停住了,常衡的心疯狂地跳动起来,盼着白小棠推门进来,然而他只停了一瞬就转而进了浴室。
无尽的寂寞将常衡笼罩,alpha睁着眼睛在黑漆漆的卧室里沉思,然后疲惫地起身打开了浴室的门。
穿着睡衣的白小棠睡眼惺忪地回头,嘴唇蠕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常衡走过去先是摸了摸他的手指,觉得不算太凉才把人抱起来解手。
omega没有挣扎,靠在常衡怀里乖乖打了个哈欠,尿完洗了手,还踮起脚尖嗅了嗅常衡的颈窝,继而困顿地走回了卧室。
常衡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半晌没有动,继而在卧室灯熄灭的刹那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疯狂地洗脸,可是无论怎么洗,喘息里依旧是情动的热潮。他的omega,他的爱人,刚刚离他那么近,明明触手可及,却连亲吻都是骗来的。
“白小棠……”常衡一拳捶在镜子上,“你就是来要我命的。”
第三十四章又打抑制剂的omega
玻璃的破碎声被风雪掩盖,常衡甩掉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