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原本不想去看走廊里的画作,但是向行都这么说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的身边,侧脸看去。
这幅画做和其他有着畸形肢体的画作不同,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有些胖嘟嘟的妇女。长裙的底部画着虫子一样的花纹。
在妇女的旁边,画着一只巨大的蜘蛛,蜘蛛被画的极为逼真,甚至连腿部的毛发都画的根根分明。这只蜘蛛盘踞在画作的周边,吐出了不少白色的丝线,这些丝线缠绕在妇女身上,还为她结成了白色的头纱。
而妇女手中捧着一个新生的婴儿,逼着眼睛,眉目安详。
这确实是一幅很诡异的画,向云只是看了几l眼,在画中那个被妇女抱着的,全身都被白布盖住的婴儿,突然就好像动了一下,然后遮盖住全身的布掉下,露出里面和蜘蛛脑袋一样的骷颅头。
向云:!
他后退一步,又对上画中妇女睁开的眼睛。
那是一双眼白为黑色,瞳孔为红色的眼睛,她目光幽幽,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仿佛一眼就发现了躲藏的向云。
下一秒,整个走廊震动起来。
向行被震的摇晃了一下,下意识往后看去,怎么回事?
嗷呜!
走廊的深处,尖锐的怪物叫声传来,让两人不约而同捂住了耳朵。
别说人类,就连喜鸦都将翅膀遮在自己的脑袋上,不过过了几l秒后,它立刻扑棱着翅膀,挡住了天殊雪的一边耳朵。
嘎!雪宝不要听着难听的声音!
可以说是相当的绅士呢,喜鸦如此想着。和另外两个自顾不暇的人类完全不一样!
在尖叫声过后,走廊的两边突然出现了轰隆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什么大批人马在奔走而来。
向云第一反应就是:糟糕,可能是因为我们对视画作的时间长了,引来了怪物。
他的话音刚落下,前方的黑暗里,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就跑了过来。
向行立刻认出他是来参加寿宴的某个宾客,然后那个男人却已经全然没了理智,不光有一颗眼珠子蹦了出来,被用纤细至极的丝线勾连着,手臂上都长出来另外的肢体。
他拖动着沉重的身体,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一步一步朝二人走来,不停的伸长手臂。
向云一愣,立刻拿出手/枪对着男人的头部和腿部来了几l枪。
向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他们真的没办法救了吗?
按照以往遇到的情况,是的。向云回道,抱歉,哥。
向行摇摇头。
这不是向云应该道歉的事情,因为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他。
而且,向行也体验过被寄生的感觉了,如果不是向云的朋友小雪突然出手,将他的手臂砍掉,说不定他现在也会成为那些宾客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