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重点。
王圌静琳的脸立刻蒙上了一层寒冰。
“……我听说你和一个明星在胡搞,还是个男人。”
世安毫不避让她的目光,他微笑得坦然:“母亲这话说差了,他是我一生所爱。”
王圌静琳不料他说得这样直接,一时间连气都来不及生,她瞪着儿子:“你真的去搞同性恋?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世安知道她已经没心思吃饭,只是莞尔一笑,让人送了茶点过来,他把目眦欲裂的王圌静琳晾在一边,只放了一碟董糖在她面前,又缓缓为她沏了茶。
董糖是秦淮名妓董小宛为情郎冒辟疆所造的酥糖,入口粘牙,世安着人送来的董糖做得小而精致,世安倒希望他母亲有这个闲心,先吃一块,堵一堵口。
“妈,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和过去不太一样。”
王圌静琳之前一直听他“母亲母亲”地称呼,只觉得这个称呼礼貌里透着疏远,现下金世安唤了一声“妈”,她神色不自觉地松动了一些。
王圌静琳沉下气来,接过他的茶,抿了一口。
“今年新来的猴魁。”世安说,“我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就用我自己喜欢的了。”他看王圌静琳不说话,只是冷着脸吃糖喝茶,
“过去我是十分胡闹,让妈也为我费心,坠楼落水,都是实情,白杨救了我,我才跟他有缘认识。”世安沉静道:“我现在能有这些改变,都是因为他。”
王圌静琳盯住他,“你要留在安龙,也是为他?”
世安微微颔首。
王圌静琳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会同意?”
世安将糖碟向自己面前拉了两寸,换回了冷淡客气的语调:“母亲如果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我会把手上的股份,全部转交给金海龙。”
他没有去看王圌静琳,王圌静琳的脸色他已经可以想见。
这个战场,说到底,是王圌静琳和金海龙在斗,他只是他们口中争夺的一块肥肉——那又如何?现在这块肉就是他父母颈上最不可挣脱的绳索,王圌静琳想赢,就要乖乖听话。
她已经**这个局里,根本不可能脱身,如果她没回南京,世安并不敢冒这个险。
王圌静琳不仅来了,而且亲自来找他,所以他知道,他的胁迫,王圌静琳只有无可奈何。
母子两人沉默无言,王圌静琳被气得说不出话,世安泰然以对,她发怒,恰恰证明她无计可施。
世安从未幻想过金海龙或王圌静琳中的任何一人,会对他留有亲情。他做人的原则从来如此,别人对他真心,他自然百倍真心回报,别人若有算计,他也会让他们万般窘迫。
过了许久,盏中的茶已然凉了。王圌静琳黯然道:“我想见见这个白杨。”
世安露出微笑:“他就在楼下。我让他上来。”
他知道,无论王圌静琳是否接受白杨,她都已经妥协。这个女人还是把利益放在了第一位,世安在心里为过去的金世安,感到些许的凄凉。
世安想,这个落水暴毙的年轻人,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切,或许也是上天对他的善意。
白杨在楼